物:瞧他那張臉兒,恁白。看他那手指,忒長,瞧他那雙眼,特水,自現一股憂鬱。這就是學校大哥?霸王級人物?麥曉東必需得發誓,她是真的被震懾住了。兩眼兒像錐子一樣狠狠扎入馬天澤的身上,拔都拔不出來……
她這付魔怔樣子把馬天帥弄了個坐不安然,他大哥長得好,長得白,他一直知道,並且也清楚從上小學開始,他大哥就被成群結隊的女的倒追,他還曾被人用冰棒兒利誘過,給他大哥遞紙條兒,以往的那些女的這樣一窩蜂地朝他大哥飛的時候,他只覺得女的煩,但當今天麥曉東的大眼睛黏在他大哥身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覺得他大哥也挺煩的,你說你又不是小白臉兒,長那麼白乾嘛?他藉著給麥曉東夾菜遞碗,插話無數次企圖割斷麥曉東那炙熱的目光,但都以無果而告終。氣憤極了,終於拽著麥曉東的胳膊,色厲內荏地說道:“麥曉東你吃飯就吃飯,幹嘛老看著我大哥啊?”
“咳咳……”麥曉東被一口白開水給嗆住了……她很想用仇恨地目光看向馬天帥。你說你這孩子這話說的怎麼這麼“別有深意”啊,自己不就是稍微表達一下好奇心嗎?怎麼現在就搞的像是在惦記人家美色?你說她至於嗎?三十多歲高齡的女人猥褻青春年少美少男?除非她腦子抽了!麥曉東儘管裡裡外外為自己辯駁,但她的小臉兒卻燃燒了。
“瞧你那出息!”已經略有男女意識,春心剛剛萌動的麥樂樂也趁機在麥曉東的耳邊輕輕說了句,藉以表達她對著孩子“好色行徑”的不齒。
麥曉東那臉兒更紅了……不禁開始懷疑難道自己剛剛真對那顆“嫩草”“流露出了飢渴”的表情?也許,大概,maybe吧。真的,又不是沒經歷過男人,怎麼就這麼點兒出息?麥曉東情緒有些低落了,或許僅僅只是出於羞愧,她灰溜溜地低下頭,半晌無話。
麥曉東是在進行面桌思過,經過對自己剛剛舉動的反覆批判性分析,她大概可以確定自己是花痴了,春心萌動了,開始想男人了!這個認知讓她鬱悶愧疚了一把。你說從重生前算起,她離更年期不遠,重生後算起,她離幼兒期不遠。不論是那一種都不該有著齷齪的念頭的,她怎麼就能夠思春呢?怎麼就能夠呢……
麥曉東在這邊兒鼓著小臉兒念念叨叨,落入馬天澤眼中自成一派可愛,他當兵的部隊是在內蒙古,呆在那兒兩年多,愣是沒見過一個女的,就連在大草原上偶然碰見一頭牛,都是公的!這樣七百多個同性時期過下來,他的認知裡對女性既有著躁動地渴望,同時也有莫名地恐懼,回家這幾天看到以前最疼他的老媽也老覺得不習慣,但這會兒看見麥曉東這個小女娃兒,紅紅的臉蛋,明媚的雙眼……頓時驚異:這世上還有這麼柔軟可愛的生物?也就是著一瞬間,他對異性的那道尷尬防線忽然間崩塌。他甚至忍不住伸手夾了筷頭青菜放在小女娃兒地碗裡,笑著說:“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既要吃肉,也要吃青菜,青菜可以增強人體免疫力的。”
麥曉東看看碗裡的青菜,再看看對著自己微笑的馬天澤,小心肝兒再次閃了閃。你說這孩子怎麼生的就這麼善解人意,知冷知熱,且他的眼睛中還淚中含笑,多麼完美的憂鬱王子?心裡頭彷彿抹了蜜,一直甜到嘴上,甜甜蜜蜜地對馬天澤笑說,“謝謝大哥哥,我會好好吃吃青菜的!”說完之後,果真乖乖地夾起已經被她厭棄了很久的青菜塞進嘴裡。
上輩子的麥曉東雖然沒有資本,沒有聰慧,沒有美麗……但她卻有一項很少一部分女人才具備的優勢——吃相非 常(炫…書…網)好。吃山珍海味也好,吃街邊兒小吃也罷!她總是一副我是在吃絕世大餐,我吃地很滿足的福氣樣兒……這樣好的吃相總讓看著她吃的人也生出一種幸福感,一種被填滿的完滿感。顧力雖然不怎麼上進,但也算是人模狗樣,他當初瞄上麥曉東並不是看上了這個女人的心慈性軟,柔弱可欺,他真的是被麥曉東的吃相所吸引。而此時。麥曉東的吃相再次發動魔力,直直地迷了馬天澤的臉。他甚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揉了揉麥曉東毛茸茸的頭髮,發出一聲讚歎:“怎麼這麼可愛?”
麥曉東摸摸頭上屬於馬天澤的餘溫,傻樂!
這邊兒倆人互動的是自然而然,由心性而發……而那端的孫二孃和馬春城卻是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家裡那個大兔崽子啥時候也會笑得這麼甜,還有他不是最討厭小孩兒的嗎?怎麼又會主動搭理、照顧自己家的乾女兒了?自家小子不是出什麼毛病了吧?夫妻兩個的目光黏在了馬天澤的臉上,就連馬天帥和馬天祿也驚奇地看著他家大哥,他倆可以說是被他家大哥揍大的,就算是有幾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