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哀家很好。”孝莊微微頷首。到是沒有因為康熙地忽視而有任何地不悅。只是……她嘴角微彎起地那一抹淺淺地深笑。以及眼角若隱若現地餘輝。到讓人捉摸不透。
“那好。”許是被孝莊詭異地微笑惹得心裡慌慌地。康熙地臉頰上出現了少有地窘迫。然後扯了一個慌就想脫逃。“朕……朕忽然想起前朝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就……就先回去了。”
“怎麼?皇上連坐都不坐就要走?”聽到康熙如此說來,孝莊故作驚訝,眉角一挑笑說著。
“這個……”康熙地話被孝莊生生的給噎了回去,不免略顯尷尬。可不自覺下,他又將眼角的餘光瞟向我,見我只離他一步之遠,一股天然的清香緩緩飄來,惹得他瞬間臉頰緋紅,“真……真……真是對不住皇瑪嬤了,真的是前朝有事要處理,所以……所以孫兒不好耽擱。”他有些急急地說,中途還有些口吃,然後伸手撓撓頭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恩,那好吧,你忙你的去吧。”看著自己的孫子少有的窘迫,孝莊自也不好再為難,一揮手慵懶地說。
“孫兒告退。”說罷,康熙便匆匆地朝著殿外狼狽“逃”去。
康熙走後,殿內地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空氣裡暈暈著一股溫存的熱氣,有種讓人心安的寧靜。我又重新坐回到貴妃榻上,只是臉頰從康熙進門開始便一直面無表情,也再出過聲。“你們怎麼了?”見我臉色慘白微差,心情鬱悶,孝莊輕輕握過我的手,一臉擔憂地凝望著我。
“什麼怎麼了?”我略帶不解的對上孝莊蒼老卻深邃的黑眸。
“別瞞著哀家了,就剛才玄燁那樣子,你以為哀家還會看不出來!”孝莊一挑眉心,彷彿在告訴我,這世上什麼事都不能瞞過她的法眼,“皇上……他……都說了?”許久,我只聽到孝莊略帶嘆息與失望地聲音驟起,彷彿是囤積了幾千年的苦悶,在這一刻驟然爆發出來。
“恩。”不假思索地頷首,我依舊一臉無色,心中回憶起那日房中,他深情相對的情形,我至今仍搞不清楚,自己那時到底是怎麼鼓起勇氣說出那些傷人地話地。
“那你呢?”許是料到康熙的言行,孝莊到不顯得驚訝,反而對我地態度比較關心。
“我?我……”眼眸掠過一絲詫異,我的身體裡彷彿忽然注入了一道光線,“我還能怎麼樣!”驀地掠開眸芒,我心坎狠狠一顫。以前……以前的我總是不願意跟孝莊明說,是因為總覺得被她黑色的眼眸望著,會讓我渾身不自在。可是,現在的我卻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能瞞過她的。“明知道是不可能,何必強求呢!”終了,垂下深邃無光的眼眸,我也只能嘆息地閉上,然後扯出一抹再苦澀不過的笑靨。
“哎……”許是被我低沉的心情所影響,孝莊默默撫摸著亮金的護甲,思緒漸漸外開,外開到那同樣青春的年代。“這些事啊,可是比任何的社稷大事還來的棘手,哀家……哀家這次可真的是無力再管了。”孝莊輕靠在貴妃榻上,神色微顯凝重,“但至於玄燁,哀家倒是認為他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手的。”
這個大清,似乎從一開始便喜歡出情種。她的丈夫皇太極,她的情人多爾袞,她的兒子福臨,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被情所困,然後一一離她而去。所以,她從小便教導玄燁,不要將兒女私情看的過重,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但最終,一切還是沒有改變。宿命就是宿命,是愛新覺羅家族永遠的夢寐。
“其實,我也這麼認為。”我卷著衣袖的裙邊,凝望著孝莊暗黑的海眸。那一刻我知道,她和我有著共同的想法。“所以,為今之計,我想我還是少和他見面好了。”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就出宮。”最後,我忽然有點嚮往在江湖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那段日子了。
恍惚間,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呆在皇宮,呆在這個讓人窒息,也曾經令我失去生命的牢籠裡。
“出宮?”孝莊眯起雙眸,“那你想去哪裡?”她似乎並不在意我說的話,只是微彎著唇角,含笑著。
“呵呵……”我默默地扯出一抹冷笑,“我能去的地方可多著呢,大不了……四海為家!”我一挑眉間,彷彿對她的不在意更是毫無所謂。
“呵呵,到像你的個性。”她一拍我的肩膀,深意地說,而我也抱以一抹淡淡的淺笑。
可是突然,腦中閃現出一張無比猙獰的面容,惹得我不禁心中發毛,“對了太皇太后,我可以向您請教一件事嗎?”這時我才想起,自己來慈寧宮真正的目的,“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