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膽的朝裡面走去,抬眸掠過一個又一個木盒,而疑惑也越來越深。“這裡到底是?”最後,再還沒眼花的同時,我發出這樣一聲感言。但是,突兀間眼前木盒的幾個字勾住了我的眼球。
這時我才發現,在這裡的木盒上幾乎都是用金漆刻著字的,除了……
“孝誠仁皇后赫舍里氏……芳兒。”眼前這個最耀眼最精緻的木盒上,端詳的用黑色的金漆勾勒出芳兒的名字,似乎也在為這位皇后的紅顏薄命而感到悲哀。我默默的唸誦著,心中忽地恍惚起來,也隨之狠狠一顫。“這個……難道是芳兒的案脈?”我猶豫地猜測著,伸出顫抖的雙手開啟木盒。裡面靜靜的放著一本類似賬本的東西,我掀開其中一頁,粗略一讀,果然是記載芳兒生前病史的案脈。
那麼這裡,難道說是……
剛想出了一些頭緒,身後便傳來一個慌張的聲音。“姑娘,這裡可不能進啊!”原來是剛才那個小太監偷懶回來了。他看這裡門開著,連忙站在門外焦急的喊道。
“哦,我知道了,馬上就出來。”我這邊應著,那邊卻毫無意識地伸手將芳兒地案脈放進懷中,然後轉身往外走。“等等。剛才那個是……”可忽然,眼前又閃過一個木盒,上面的字也同樣是黑色的。
“姑娘……”門外,小太監又開始焦急的催促道,他心裡現在可是七上八下的呀。
“哦,我知道了。”還是這面應道,但我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挪向身後那個木盒。“海寧陳氏……若寧。”木盒外,靜靜書寫著這幾個字。我讀了一遍,到並沒覺得哪裡不妥。但是……“若寧……”腦中晃過這個名字,可沒等我思考,小太監焦急萬分外加有點哭腔的聲音再次響起。
“姑娘啊。這裡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去地啊。您快出來了。”最終。在小太監半哭半鬧下。我緩緩走出了密室。“對不起啊公公!”我看似一臉地抱歉。“不過我想問一下。這裡面……”
“這裡面可都是宮裡頭娘娘貴人們地病案。所以……碰不得。”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在我耳邊說道。
“好。多謝公公提點。”我則彎起一抹深意地笑容。
隨後。在小太監地幫助下。我很快就找齊了所需地藥材。悄悄離開了御藥房。房間。見我回來。連忙上前相迎。“小姐。你回來了。”她扶我坐到椅子上。不一會兒就為我端上一杯香味飄逸地清茶。“咦。怎麼會有藥?”放下茶後。鈴蘭見我手上還拿著一包藥。不解地問。
“這是我剛才去御藥房拿地。”
“什麼?小姐你身體不適嗎?那怎麼不告訴奴婢啊。鈴蘭可以幫你去拿。你身子才剛好。”一聽說我大清早出門就是為了去拿藥。鈴蘭急急地說道。
“呵呵,我沒事啦!”我微笑著,似乎有點覺得鈴蘭太過擔心了,然後一把拉住還要打掃的鈴蘭“對了鈴蘭,先別忙了。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啊?”鈴蘭停下手裡的活。規矩地站在我面前,專心聽我說。
“你……”我緩緩對上鈴蘭地眼眸。但話才說出口,卻不由的止住了。心有餘悸,若寧,會是她嗎?垂下眸子冥想了片刻,接著我眸芒一轉,“鈴蘭,你知不知道誰是陳氏若寧?”最終,我還是問出口了,頓時就感覺到鈴蘭身子一顫,“你怎麼了?”我扶住險些跌倒的她。
“小姐,你怎麼會這麼問?”鈴蘭知道自己失態,連忙跪倒在地,神色略顯驚恐地問。
“所以……你知道?”見鈴蘭這副慌張的表情,我些許已經知道了一些。
“不,不,不,奴婢不知道,不知道。”鈴蘭拼命的搖著頭,極力想表示她不知道。
“不對,你一定知道,告訴我。”瞧著鈴蘭這副吃驚外加驚恐的表情,她越是搖頭,就越證明她心中有鬼,她一定知道些什麼,“說。”於是,我微怒地吼道,想嚇一嚇鈴蘭。
“是,小姐。”果然,鈴蘭我的一嚇,倒是乖乖說了實話,“回小姐,這個陳氏……陳氏若寧,就……就是……就是已經失蹤很久的寧貴人。”一句話,愣是被鈴蘭斷成了幾段,而且說的非常含糊。
“寧貴人?”但是,即使鈴蘭說地再不清楚,寧貴人三個字我還是聽出來了,於是喃喃自語著,“寧貴人?”慢慢地,我覺得這個名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就是當年很得寵的寧貴人?”終於,我的腦海裡有了一點微弱的印象。這個寧貴人,不就是當年被康熙恩寵了半個月卻又離奇失蹤的寧貴人嗎?她不就是那個被孝莊賜死的寧貴人嗎?她……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