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腳上那雙鞋。竟一點汙垢都沒有。顯然就是大富人家地排場。再看他一雙丹鳳眼狡黠地上揚著。雙頰瘦到凹陷下去。國字臉。長地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地樣子。“那麼二位。請吧!”說著。他手一揮。再次相邀。
但這次。我們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我冷澀澀地面容清冷地對著他。即使遮著輕紗。但看上去還是那種很難相信地表情。“這位先生。就算你家主人邀請我們到府上一敘。你總得告訴我們你家主人是誰吧。”瞧著我一臉人家欠我錢地模樣。手緊握著寶劍。冷冰冰地好似要拒所有人與千里之外。康熙連忙上前。一面遊說道。一面還深怕我一個衝動掉頭就走了。
“這個。我家主人吩咐過。恕我真地不能透露。”管家面有難色地說。“不過二位請放心。我們絕沒有惡意地。而且……兩位地朋友也早就在府上做客了。”他突兀地神秘說道。言辭中略有閃爍。
“朋友?”
“是地。是兩位公子。都受了點傷。”他神叨叨地說著。也沒說傷重傷輕。分明就是在勾起我們地注意。
可是沒辦法,誰讓我心裡真的很擔心武濤地安危。自那晚撕殺之後,一連就數日訊息全無,現在也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傷勢如何!“那他們現在如何了?”這話竟然是脫口而出的。
“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管家丹鳳眼一眯,扯出一嘴奸詐的笑容。
“那……”回眸望向康熙,只瞧他微微一笑,似乎也同意了,“那好吧,請帶路。”
“恩,二位,這邊請……”
上了轎子,沒過多久我們便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前。“二位,請吧。”下了轎子,管家將我們領進大門,然後分別為我們準備了乾淨的換洗衣裳。“二位這一路定很艱辛,還是先梳洗一下吧,一會自有人帶二位去見你們想見的人的。”他微笑的說著,句句話帶神秘,接著便有婢女分別將我們帶走。
這一路,我細細觀察著,得出的結論便是:這真是座看似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地院落。從外面看來,它和一般的庭院幾乎沒什麼不同,是符合這個時代的典型建築。可一旦走進裡面,你就會發覺你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這裡,無論從陳設還是格局,都是絕對的讓人難忘。
簡單梳洗之後,我換上了管家為我準備的衣裳,頓時感覺渾身舒服了不少。想想這幾日,我不是風餐露宿就是住在山洞裡,生活沒有規律,也沒有好好梳洗一番過,那樣子,恐怕是要多糟就有多糟吧。帶上面紗後我靜靜地站在鏡子前一照,鏡中的自己,雖不能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到似含羞的野琉璃,清新中帶著拒人地清冷與漠然。一雙黑色的海眸冷冷的散發著柔美,不苟言笑的玉容永遠都如這般清冷著,少能浮出一絲弧度。
只是,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再看看身上的這身唯美的衣裳,這時我才(炫)恍(書)然(網)大悟。
走出屋子,有人為我指引著路,穿過滿園芳香的庭院,走了沒多久我便來到了一個嬌小的亭臺樓閣。遠遠望去,亭子坐落在浮水之上,兩側皆是栽滿綠油油地水草,與那倒映在水中通紅地影子剛好交相呼應。
此刻,只見那紅木的亭子裡幽幽站著兩抹熟悉地背影,隔著湖水靜靜與我對望著。
我抿唇一笑,那兩抹背影對映在我的眼眸裡,忽有種別後重生的感慨,然快步朝那亭子走去,“哥……”一走進亭子,我便歡喜地脫口而出,“你怎麼會來?”在這裡見到玉無然,我忽然有種家的溫馨。
“依痕。”亭子裡,靜靜站立著的便是我好{炫&書&網久都沒見到的哥哥…………玉無然。只見今日他穿著一件水色的長褂,一雙清澈如明鏡的眸子,雙眉修長入鬢,還有那張千年不變的皓潔面容,都是我最熟悉的。他站在亭裡,微笑著凝望著我,那笑容裡有深藏不露的秘密和深埋的情愫。“這些日子過得如何?”他笑問著。
“難道你會不清楚。”我反問他,朝他亮了亮身上這件他為我選的衣服。其實,當我看到這身衣服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來了。而既然他都已經在這裡了,又派了人在城門口接我,那我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哥,你是什麼時候到的啊?”
“也不早你幾日。”他淡淡地說,“是武兒飛鴿傳信給我的。”這時聽玉無然一說我才愕然想起亭子裡原來還有一人。有點尷尬的一笑,還好有面紗遮著,要不然我一定會覺得丟臉死了。
“對哦,武哥,你傷勢如何?要不要緊啊?”我回眸問向一旁的武濤,面帶關心。
“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