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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所作所為 。

就算荊浯猜後來解釋了,自己還是將信將疑,藍正誠敢明確地對自己說:自己當時有那麼多的理由為自己辯護,為自己伸張,他覺得自己 沒有做錯。

因為荊浯猜也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當時的自己心中像住著一個魔鬼,怎樣都無法讓這個魔鬼從自己內心深處拔除,臉藍正誠自己都不知 道,心中的那個魔鬼是何時進駐的,是何時越長越大的。

似乎在自己看到荊浯猜為曉曉放棄和付出那麼多的時候,自己就無法放棄自己心中的那個魔鬼,一邊珍惜著自己與荊浯猜的兄弟情,一方 面又不受控制地做出那些事情來。

他痛苦,他矛盾,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荊浯猜這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著變態似的情結,有著讓人難以理解的眷戀,這種情,或許 不是愛,或許就是愛,或許只是藍正誠的一種變態的控制慾,無法接受好兄弟會去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女孩。

這種感情是微妙的,也許與藍正誠少時媽媽就離開,爸爸另娶有關,那種喪失安全感的日子,沒有朋友的日子,藍正誠不想在經歷。

不知從何時起,對於荊浯猜對於他的有求必應,成為了一種習慣,成為了一種理所應當,成為了一種依賴,藍正誠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 去與其他人分享這些。

當真的面對的時候,他惶恐,他無助,他拋棄了兄弟情,眼前只有嫉妒,只有憤懣,他想發洩,想擺脫,於是他去了同性戀酒吧,在裡面 認識了人,昧著良心做錯了事情。

可是,荊浯猜給了他機會,一次兩次的沒有追究,還幫他遮掩,看到這樣的荊浯猜,藍正誠已經迷惑了心智,又再次難以控制地做出了壞 事,荊浯猜對他做出了做後的警告。

只是,似乎自己並沒有珍惜,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反而變本加厲,明明浯猜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媽媽還活著,可是自己不信他,自己 還是傷害了他。

現在看著躺在自己懷裡,似是沒有了呼吸的荊浯猜,藍正誠是痛苦的,是絕望的,他都預感到自己與荊浯猜的兄弟情將要到頭了,預感到 自己似乎已經耗盡了荊浯猜的耐心。

在隨著醫生上急救車的過程裡,救護車快速地呼嘯著開過街道,經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不過,荊浯猜似是依舊沒有醒來。

藍正誠聽著耳邊楊醫師的教誨和訓斥,一個人似是麻木了,連平時的機靈都已經失去了,楊醫師也只當他擔心,並沒有多想。

藍正誠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慌亂與矛盾,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掩飾了,看著在救護車狹小的空間中忙碌著的醫生護士,帶著氧氣罩的荊浯 猜,掩藏在巨大的氧氣罩下荊浯猜單薄地快要消失的面龐。

藍正誠真的很痛苦,他恨不得長嘯一聲,以前對於這樣近乎野獸的行為,受過高等教育的,從小接觸貴族式教育的藍正誠是不屑的,在他 看來是矯情的。

這時第一次,藍正誠覺得這樣的矯情沒什麼不好,反倒是一種酣暢凌厲的宣洩,在鋼精水泥、爾虞我詐的世界中呆久了,藍正誠發現自己 已經迷失了本真,失去了原來的自己。

他後悔,痛苦,似乎現在的他已經聽到心碎的聲音,聽到自己的喪鐘已經敲響,藍正誠腦海中,已經沒有太多成熟的東西了。

看著荊浯猜在自己眼前倒下的一霎那到現在荊浯猜被推進手術室,那扇厚重的大門在自己眼前關上,藍正誠腦海中和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的 想法了,只有一句:喪鐘為誰而鳴?

似乎這樣的苦痛,並不樂意於結束,只是慢慢地不停地折磨著藍正誠,看著手術室門口敞亮的紅燈,藍正誠覺得自己眼前都是紅色的,紅 色的,紅色的汪洋。

他似乎看見荊浯猜躺在那片紅色的汪洋中,靜靜地躺著,靜靜地閉著眼睛,依舊是俊美妖孽如天神的俊彥,只是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 ,如童話劇中有沒典雅的睡美人。

“不,不,不”藍正誠在心中吶喊著,只是眼前的景象是那樣的真實,那樣逼真,藍正誠在那一瞬間已經無法分辨真實與幻想了。

似乎,人在狂亂的時候,都會出現讓人恐懼或者快樂的景象,那是人真實的感官,真實的內心深處的影響。

突然,有個小護士上前,溫柔道:“先生,先生,你怎麼了?需要幫助嗎?”

就著這樣,才把藍正誠從那些紛繁雜亂的影像中解救出來,這樣的解救無無疑是及時的,也是幸運的,因為有可能再晚一步,之後的藍正 誠就不是現在的藍正誠,也許他需要去療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