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荊浯猜早就把曉曉當作此生唯一的妻子,其實,不用張將軍來說,自己也有這個打算。而且,想讓曉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吳昕 的意思,更是田伯的意願。
張將軍也關係著自己母親和曉曉母親的車禍,也關係著張律師失蹤,及曉曉親生父親的幾個事件。即使,在商言商,荊浯猜知道從商業的 利益上,這個看起來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的提議自己應該答應。
只是,作為京城大名鼎鼎的張家,會做出這樣一件明顯“折了夫人又賠兵”的買賣嗎?據自己調查,張將軍的下一代,就是與自己平輩的 這一代裡,張家確實是日漸式微。
只是,張家再怎樣,這一代“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就算再撐個幾年,等到孫子輩的出來,也不著急,幹嘛對著自己這一個外人如此之 幫。
就算算上自己父親的官職,怕也不在這個中將的眼中,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區區生意人,只要政策有變,風險還是大的,應該不在張家的 眼中。
這樣刻意的討好,拉近乎,怕也不會真的是為了尋找一個女兒罷了。雖然現在男女平等了,只怕在真正的世家大族中,真正繼承家業的還 是男孩子。
就算退一萬步講,曉曉真是張家的小孩,到時就算認祖歸宗,怕也是要起一場大風浪的,就算自己倒是娶了曉曉,難道張家近百年的經營 ,就這麼跟著自己姓荊,怕也不竟然吧。
不要跟自己說:只是想挽回一段親情,在大家族中,為了權力,妻女小孩皆可拋,何況是一個不明不白的非婚生女,而且有可能還不是張 家的種。
即使,條件再誘人,荊浯猜的內心中再想得到那塊地,只是這樣不明不白,弄不清本真的協議,荊浯猜還是慎重的,荊浯猜從內心深處還 是不想趟張家這趟渾水的。
說說這麼多,在荊浯猜的腦海中也不過是心念電轉間罷了,只是一瞬的思考,荊浯猜便有了答覆。
看著時間差不多,荊浯猜也似真的思考了下,張將軍再次催促道:“荊董,你看這事考慮的怎麼樣?要是沒有異議的話,我看你還是把這 杯酒喝了,就這麼定了吧。”
說著,張市長親自為荊浯猜和張將軍還有自己斟滿了白酒,見荊浯猜還是沒有拒絕,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的膚色 顯出一種象牙白來。
張將軍親自舉起酒杯,對著荊浯猜道:“祝荊董成為我們張家的人。”說著,與張市長的對視中劃過一抹了無可察的笑意,不過,這轉瞬 即逝的笑意還是落入了荊浯猜的眼中。
看是躲不過了,荊浯猜站起身來,在張市長和張將軍還沒回神的時候,便飲盡杯中的酒,歉意道:“在這裡,我要和張將軍說聲抱歉了, 說我不識時務也罷,死心眼也好,請原諒我不想把曉曉作為一場交易中的籌碼。
更不想讓我的這段愛情蒙上任何的利益因素,不知張將軍能否體諒浯猜的一片拳拳之心。”說著,荊浯猜看了眼張將軍和張市長不太好看 的臉色。
笑了下繼續道,“其實,有些話,不用張將軍您講,這也是浯猜該做的,我會直接帶曉曉與張將軍見面,去做親子鑑定。曉曉也想早日找 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張將軍聽到這,明顯長舒了一口氣,只是猶疑道:“卞小姐,她肯嗎?”
荊浯猜氣定神閒地一笑,淡淡道:“張將軍的顧慮,浯猜是明白的,只是張將軍,在經歷了那麼多後,曉曉絕對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了,她 成熟了很多,這些她完全可以接受。”
看著張將軍點了點頭,荊浯猜接著道,“對於那塊地,我是商人,自是想得到的,只是要讓你們,我兩位尊敬的前輩,去違反黨風黨紀, 這樣的地,就算拿來了,我也是萬萬不敢要的,我不希望兩位,為了我,一生中留下任何的汙點,這樣的情這樣的義,浯猜承受不起。
另外,對於張家的家主,浯猜答應,今後張家有什麼事,只要不違反法律和道義的,浯猜必定全力以赴。但是張家家主之位,理應傳給張 家之人,再不濟,也好找人從旁協助,浯猜是萬萬不敢要。
雖然,張家家主有著權力和財富,但是不是自誇,憑我自己的雙手,也同樣可以給曉曉帶來安逸的生活。
所以,對於張將軍如此優厚的提議,我只能推拒了。只是曉曉的事情,我絕對會放在心上,請張將軍放心。”
說著,荊浯猜再次拿起桌上的茅臺,旋開蓋子,滴入自己的杯中,舉起酒杯對著張將軍和張市長道:“是我辜負了大家的好意,理應當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