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曉曉搖搖頭。
荊浯猜又道:“明天可以走嗎?”
曉曉還是點點頭。
荊浯猜繼續道:“今晚,打電話和卞叔叔還有你舅舅、舅媽告個辭,順便把遺囑的事透露下,但是不要講內容,過會去和你媽媽告個別。 你看可好?”
曉曉驚訝道:“難道我爸爸,我舅舅,我舅媽都參與其中?”
荊浯猜斟酌道:“不清楚,這要看,這只是個試探,從這些事情上來看,做這些事的是對我們有了解的人,你告訴了卞叔叔和你舅舅、舅 媽,就可以透過他們傳到那些人耳朵裡。”
曉曉點點頭。
其實荊浯猜沒有說出來的是:當時負責卞叔叔升職的人,現在早已到了上面,只有回北京,再從當時的蛛絲馬跡負責的人去尋找曉曉的親 生父親。
和荊浯猜達成共識後,曉曉上樓換了條無袖的黑色白色鑲邊的繡花旗袍,頭髮用白色的簪子盤起,整個人顯得沉鬱高貴,典雅華美,從樓梯上緩 步而下,未施脂粉的臉上帶著點悲切。
荊浯猜斜靠在扶梯上,凝望著曉曉,看她下來,趕忙上前,拉著曉曉上了門口早已等著的車,不出意外,是藍正誠開的車。
半個小時後,到了城西的青龍墓地,這是本市最大的墓地,青龍是一座山,前面是一條寬闊的河流,直通京杭大運河,聽風水先生說,找 最高的山頭,靠山面水,座北朝南,這樣的風水是最好的,既能給一家帶來庇佑,又能給小輩帶來美好的前程。
這種地方的上層,歷來都是達官貴人必爭之地,曉曉的媽媽吳昕就葬在青龍山的山頂,最中間、最面對河流的那座墳墓。
為了表達對於死者的尊重,本來是可以把車子直接開到山頂,只是為了讓在這兒安息的人的靈魂得到安眠,車子開上去倒是顯得有些不敬 了。
荊浯猜和藍正誠隨著曉曉下車,把車子停在墓園的入口處,青龍山的底。聽說這個舉動時,藍正誠似是有話要說,被荊浯猜用眼神制止了 。
長長的甬道,兩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抬眼望去,青龍山高聳著,山上綠茫茫一片,不時能夠聽到鳥兒的叫聲,也能不時看到鳥兒在四處 飛轉似是不知愁般。
荊浯猜和藍正誠隨著曉曉拾級而上,在這樣一個靜謐、安詳的地方,似乎塵世間的紛爭,塵世間的紛擾,在這些面前都顯得可笑,顯得多 餘。
長長的階梯,似乎很高,走了二十來分鐘,還沒有到頂,荊浯猜的臉色越見蒼白,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呼吸似是也粗重了起來。
藍正誠趕忙走到荊浯猜旁邊,臉上溢滿關切之色,焦急道:“浯猜,你還好吧?”
荊浯猜擺擺手,對著藍正誠輕輕道:“沒事,快上去吧,晚了,就不好了。”
曉曉似是也發現了荊浯猜的不妥,靠上來,拉了下,撐著藍正誠喘息的荊浯猜,道:“你還好吧?要不,我上去,讓藍正誠在這陪你。你 看上去,體力不太行。”
荊浯猜看著曉曉,帶著點喘息道:“曉曉,男的最忌被人說體力不行,你這麼說,我可和你沒完啊!”
華麗如大提琴般性感的聲音,配上壞壞地笑,額頭上水晶般的汗珠,蒼白的臉色,蒼白的唇,黑色修身的窄腰襯衫,黑色的褲子,襯衫上 面還開了三粒釦子,在綠樹掩映中該死的性感,該死的英俊,就像從米蘭時裝週上走出的男模。
曉曉居然一下子晃神,對著荊浯猜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荊浯猜依著藍正誠休息了下,整了整衣服,對著曉曉道:“別愣著了,上去吧。”
說著,也不顧藍正誠焦急地眼神,自己先向上走去,又走了十來分鐘,總算到了曉曉的媽媽吳昕的墓前。
灰色長半圓形的墓碑,旁邊種了一圈松樹,把墓碑緊緊圍在當中,簡單又不失莊重。上面的照片是吳昕的近照,與曉曉相似的眉眼,只是 多了點歲月沉澱的歷練,歲月的積澱的優雅。
曉曉把自己手中的媽媽最喜 歡'炫。書。網'的百合花放到了墓碑前,扶著媽媽的照片坐下,腦海中幻想著媽媽還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噓寒問暖 。
曉曉輕輕對吳昕道:“媽,我來看你了。前段時間是我錯了,我不該自殺,我該好好活著,看著那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媽,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一定會救出張律師,為你,為田伯報仇的。媽,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託夢告訴我嗎?”
說到這,曉曉頓了頓,似是有些後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