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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一邊回答著荊浯猜的問題:“少爺,昨天曉曉和王醫生去了天津,據王醫生說曉曉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懷疑 他是精神科得醫生,但是王醫生否認了。據王醫生說昨天他們已經進行了第一次的聊天,對曉曉的病情和治療已經有了基本的規劃……”

黎叔說到這,被荊浯猜打斷:“他驚動了曉曉?”話音剛落,又加了句,“曉曉有異常反應嗎?”

“沒有驚動曉曉,據我觀察,似乎昨天的聊天對於曉曉來說很有幫助,昨晚回來,精神氣色都很好,還提出了去上課,今早走的時候,精神 各方面都很好。”此時,黎叔已經幫荊浯猜弄好了被子,遂垂手彎腰站在了荊浯猜的床前。

荊浯猜做了個手勢,讓黎叔坐下,嘆了口氣,“黎叔,這樣會不會操之過急,反倒是不好,弄巧成拙?”

黎叔想了片刻,恭敬答道:“少爺,你多慮了,我們應該相信王醫生的專業,而且,對於曉曉來說接受治療是最好的選擇。”

荊浯猜聽後,靜默半響,方道:“黎叔,我是擔心王醫生抓住曉曉這個病歷不肯放,硬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方才開心。”

黎叔看著荊浯猜,並沒有答話,荊浯猜收斂了幾分心神,嘴角微勾,扯出一抹自嘲地笑,清冷稍嫌無力的聲音才響起:“黎叔,你是不是怪 我太寵曉曉了?”

黎叔趕忙道:“不敢。”頓了頓,又接著,“少爺,你應該知道曉曉是最普通不過的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障礙,對於接觸過何止上萬病例的王 醫生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了。”

荊浯猜聽的黎叔這麼說,才算放下了點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平靜了下翻湧的心情:“是我想的不周到。”

黎叔聽後,臉色變幻了幾分,終於道:“少爺是關心則亂,把曉曉寵得過頭了,也確實到該改改的時候了”

荊浯猜聽後,有些微微出神清淡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已經成為習慣了,怎麼可能改得了……”

黎叔沒有答話,只是站起身來,出了房門,輕輕把門帶上。

兩個小時後,荊浯猜醒來,感覺比之上午是好上太多了,全身清爽許多,精神也慢慢恢復了。

搖了搖床頭的鈴,讓進來的人去喊藍正誠。

片刻的功夫,藍正誠端著一杯剛剛調開溫著的蜜水進來,細細打量了他的臉色,把琺琅繪製的彩色奔馬圖案的水杯遞了上去,盯著他喝完, 接過空著的水杯隨手放置在床頭的櫃子上。

坐在床沿:“找我,什麼事?”

“曉曉的事情輿論有報導嗎?”荊浯猜問道。

“沒有太多的新意,都是些陳詞濫調的東西,過兩天來兩條爆炸性強點的娛樂新聞,便也過去了。”藍正誠滿不在乎地答。

荊浯猜不接他的話茬,突然話鋒一轉:“正誠,你和藍紫有多久沒有聯絡了?”

藍正誠表情微僵,過了一會兒,才道:“自從那次綁架之後,我們便都是用電話聯絡,沒有見過,我答應他等這邊全好了,和你還有曉曉去 摩納哥度假。”

荊浯猜看著他飛揚的神采,臉上顯過一抹欲言又止的掙扎,斟酌了會兒,緩緩道:“正誠,你真的愛藍紫嗎?”

藍正誠猶疑地看了眼荊浯猜,警惕道:“浯猜,你怎麼會這麼問?出什麼事了?”

荊浯猜不回答他,強調道:“你愛他嗎?”

藍正誠看著荊浯猜堅決地表情,慎重地點了點頭。

荊浯猜看著藍正誠堅決地表情,出口的話終是嚥了下去,是自己多心了,不會的……

但是不知,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個疑慮,讓他和藍正誠幾乎為之後悔終生。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荊浯猜起來,洗了下,看著鏡子中消瘦蒼白的自己,微微苦笑,撲了點熱水在臉上,就著鏡子,看著自己被升騰起來的 熱水蒸的微微發紅的臉色,心下倒是暢快了幾分,隨手從架子上疊的整齊的咖啡色絨布毛巾的上方取下一塊,試了試臉上的水珠。

動作間,帶起的微微涼意,氣息微滯,禁不住咳嗽起來,瞬間,臉上的紅暈褪去,變成一貫的蒼白。荊浯猜微惱地放下手中的毛巾,隨手扔 在紙簍中,看著鏡中自己難掩的疲憊倦怠,帶著絲絲的病容,不免有些氣餒:自己何時竟是虛弱如斯?再也不復學生年代的健康活力,破敗不堪 ,靠在冰涼的瓷磚上,感受著身後傳來的陣陣冰寒,聲聲急促地咳嗽從嘴角溢位,身子不免有些下彎,趕忙用手捂住嘴角。

用最後的理智,逼迫自己離開身後的牆壁,結束這種帶著自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