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具的關於“毒殺兒童案”進展的簡短宣告,但是按照慣例,依舊對卞家家庭結構、背景做了介紹,哪怕 連荊浯猜和戴梓岑都沒有幸免。
雖然故意模糊了焦點,介紹的情況也是不痛不癢的東西,但是“將門之後”、“名牌大學”、“遺產之爭”、“兩任妻子”、“地產新貴” 、“豪門公子”、“三角戀情”、“謀殺兒童”這些加起來完全可以構成一部TVB狗血劇情的字眼,生生挑動著大眾的神經,似乎使得這個沉 悶的冬季有了些許的活力。
很快,關於這個案子的報導上了財經版、社會新聞版、甚至是娛樂版,在各大入口網站也被頂到了首頁,同時,荊浯猜護著曉曉的那張照片 出現在了各大的報紙和媒體上,甚至有好事者在旁邊放了前不久和荊浯猜一同出席活動的水仙的照片,並直接揣測:“一線女星水仙豪門夢碎, 地產新貴早有真實女友”。
一時間,八卦、緋聞滿天飛,幾大知名同時出現了揭秘貼,一時間,曉曉、戴梓岑、荊浯猜、霍思思甚至是卞偉都被人肉,但是很快, 這樣的帖子再次點選的時候,不是被刪除,便是打不開,開始迅速地下沉,很明顯是被人黑了。
但即使這樣,依舊擋不住大眾對於這個案子的好奇……
黎叔陪著曉曉瀏覽著報導,擔憂地注意著曉曉臉上的神情,見她從一開始看到那個字裡行間隱射她是殺人兇手的帖子,渾身緊繃、手心微緊 ,不過,片刻也就放鬆之後,黎叔才漸漸放下心來,陪著她一起看。
想去合上電腦,被曉曉攔住了:“黎叔,沒事,我就看看,有你們相信我就好。”
黎叔縮回了碰到電腦外殼上的手,看著曉曉稍顯黯淡側臉的剪影,安慰道:“曉曉,卞將軍也是一時糊塗,父女哪有隔夜仇的,你別放心上 。”
見曉曉不說話,點了點頭,黎叔又試探道:“剛剛你睡著的時候,卞將軍還打來電話,問你還好不好,你看,要不打個電話過去?”
曉曉頭也沒抬,繼續把頁面往下拉,看著上面的新聞時微微凝滯了下,便開口拒絕道:“黎叔,我不想打。”
黎叔輕輕一嘆,也不勉強,陪著一起遊覽新聞。
荊浯猜把車緩緩停在大樹下,一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一手自然地下垂,凝神看著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條道是通往荊浯猜郊外別墅的必經之路,人際罕至,這兩天又一直飄著雪,路上來往更是空無一人。樹上的葉子早已掉光,只留下光禿禿 的樹幹,眼見著窗外的雪是躍下越大,原本凝結在枝頭的青雪被連續的雪撬動,落了下來,垂直散落在荊浯猜的車窗上。
雨刮器在賣力地工作,抬頭,剛剛乘著雪落下而空出一段,露出褐色表皮的枝幹已經再次被雪鋪滿,等待著下一次的脫落,不斷地迴圈。在 這個過程中,車頂不知何時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鋪在黑色的車頂上。
張將軍的話,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像放電影般在荊浯猜的腦海中過濾著,甚至想起了和曉曉第一次在軍區大院裡的見面,顏色鮮明的像是在昨 日剛剛發生,不過一晃,卻已經都各自長大,恍若隔世。
曉曉已經褪去了昔日的“高原紅”,出落地亭亭玉立,雖然經歷了不幸,依舊明快、單純如未經世事的孩子,一點都不似大四的學生。
反而是自己,早已是充斥著算計和陰謀,就算有著錦衣華服的包裹,似乎也沒有辦法掩藏內心的千瘡百孔和無盡的荒無,似乎只有看到曉曉 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才似恢復了一些溫暖,她就像自己生命中的陽光,讓自己沉迷,讓自己離不開。
本來以為,曉曉只是自己兒時沒有得到的一個夢境而已,甚至自己卑劣地把這個作為自己一開始奮鬥的動力,並催眠自己喜 歡'炫。書。網'她,你必須喜 歡她,不然你就沒有動力,然後不屑地告訴自己,你怎麼可以去喜 歡'炫。書。網'一個“鼻涕蟲”!那幾乎就是一種對於自己的侮辱,一種難以啟齒的尷尬, 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也許,只有午夜夢迴,沒有回信、沒有回電,在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想著見她,見她,想著給她最好的。不知從何 時起,自己已經不認為喜 歡'炫。書。網'曉曉是尷尬的,是丟臉的,反而覺得,這輩子可以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真心相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所以,他千方百計打探曉曉的生活,幻想著與她的重逢,並暗下決心,一定要告訴她,自己愛她。只是,事與願違,寄出的鑰匙被退回,再 次的重遇只有難堪,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