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起身來,去旁邊的沙發,曉曉透過眼角的餘光看到荊浯猜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明顯微微一晃,腳步帶著些踉蹌地走到沙發上,用手撐 著額頭,看著自己,一晚上都有斷斷續續地壓抑地咳嗽聲傳來。
曉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
曉曉活動了下身子,發現四肢的麻痺感幾乎沒有了,身體似乎也有了力量,吊針不知何時已經拔掉,微微抬起左手,只有一個細小的針孔隱 約可見。
曉曉轉動身子,看向光源的地方,似乎只有更近距離的接觸受陽光的恩賜,才能夠使自己忘卻心理的陰霾和昨天傍晚不堪回首的一幕。
在看到那個同樣沐浴在光源處的男子的時候,曉曉微微一震,同時,一種難以言明的喜悅佔據了自己的心田,原來,他心中還是有著自己的 。
許是守了自己一夜,荊浯猜本就血色淡薄的嘴唇更是不見一絲紅潤,隱隱透出些慘白來,臉色也很不好,蒼白得驚人,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 象牙瓷般的精緻骨白色來。
用手肘支著沙發的扶手,手撐著自己的額頭,眉頭依舊微微蹙著,閉著眼睛,不過似乎沒有睡著,只是養養神。
另一隻手橫擱在胸腹部,似在壓抑著某種痛楚。
曉曉看著荊浯猜眼睛下淡青的陰影,心中微微一顫,帶著些不忍地,帶著些小心道:“浯…猜…”
只是輕輕地一句話,荊浯猜似是被驚醒了一般,豁然睜開眼睛,手指在太陽穴狠狠揉按了兩下,才放下,才似恢復了焦距般,看向病床上的 曉曉,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整個人立馬生氣了許多。
欣喜道:“曉曉,你醒了!”但是並沒有立馬站起來看曉曉,只是以著一種表面閒適的樣子,身子向前湊了湊,真誠溫暖地笑著,只是抓著 沙發扶手的手在輕微劇烈地顫抖著。
曉曉看著荊浯猜臉上的笑容,想起昨天傍晚辦公室的一幕,感到異常的諷刺,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再次瀰漫上心頭,恨不得把自己吞噬。
曉曉瑟縮地看了眼荊浯猜,想起一句都沒有的解釋和泰然自若的神情,還有現在真誠虛偽的笑容,曉曉覺得似乎天地都在旋轉,難道這就是 薄如蟬翼不堪一擊的所謂愛情嗎?
這就是男人的深情嗎?還是男人的真心相愛?真的是可笑至極!
曉曉自嘲般地撇嘴笑了下。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這樣的不甘心,這樣的不捨?剛剛看著他難過,居然還心疼,真是無藥可救了,自己居然還希冀荊浯猜在做出這 樣的事情之後,能有個合理的解釋,而非這樣的假惺惺的,而非這樣的沒有半句的解釋。
病房裡,大家都沉默著,暗中叫著勁。
一個穿著淡粉色衣服的小護士,手中推著醫用的推車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熱情地對著曉曉道:“卞小姐,請讓我為你做下常規的檢查。”
曉曉看著淡粉色衣服的小護士,突然道:“我這是怎麼了?”
“卞小姐收到些刺激,脫力導致昏迷。”淡粉色小護士笑著輕柔地回答道。
曉曉點點頭,任由著小護士擺弄,等檢查完了。
曉曉看著小護士,拿出一個針筒,開啟一瓶藥水,開始用針尖對著小小的藥水瓶吸收藥物。
曉曉看著緩緩注入針筒的藥水,突然有些心靈感應般地感到沒來由的恐懼和對這個針筒藥物的莫名的懼意。
曉曉驀地大喊一聲,用手去推小護士手中的針孔,近乎癲狂地道:“走,走,你給我走,我很健康,不需要打針。”
小護士被嚇了一跳,求助般地看向荊浯猜,荊浯猜看著曉曉眼眸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忍,還有濃到化不開的心疼。
荊浯猜深吸了一口氣,撐著沙發的扶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努力地調勻略顯急促的呼吸,踉蹌地來到曉曉的病床前,抓住曉曉亂揮的手,把她緊緊摟在懷裡,溫柔地道:“曉曉,乖,注射了病就好了 。”
說著,輕手撩起了曉曉的衣袖,死抓著曉曉的手放到護士面前。
只是曉曉看著針尖就要碰到肌膚的時候,開始拼命地掙扎,荊浯猜一個不妨,讓她掙脫了。
曉曉突然迴轉身,抱住荊浯猜大哭道:“浯猜…浯猜,我不要走!我求你!不要送走我,!我不要…不要…”
看著在自己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曉曉,荊浯猜的身子明顯微微一僵,緊抿了下嘴唇,臉色又是慘白了幾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