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風景秀麗的庭院內,一身貴氣的紫衣男子,問著躺在軟榻上的黑衣男子。
為了那個人啊。黑衣男子在心裡笑了笑,卻沒有答他。
“嘖嘖嘖嘖,魔界的王也有這麼悽慘的時候,還真叫我大開眼界了。”紫衣男子見他不答話,便自顧自的嘲諷起來。也不知道他向誰借的膽子。
“瀾,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想去地府走走。”黑衣男子頭也不抬,依舊閉著眼,享受著和煦的陽光。
“得,我還開不得玩笑了。”紫衣男子聳聳肩,道,“也罷,眼下你這樣,我還真不能個當那個落井下石的。你現在這樣,若是以前的仇家找上來,你還指不定能不能應付呢。”
黑衣男子拉了拉蓋在身上的毯子,淡然道,“不是還有你麼,擔心什麼。”
聞言,紫衣男子抽抽嘴角,心道,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魔王呢。“你呀,現在到記得我,沒準過幾天身子好了,又給我跑到哪裡去了,找都找不到。”
黑衣男子不理他的抱怨,其後任他怎麼找他談話,一概不答。
閉上的眼睛裡面,只看得見一個人。腦海裡反覆出現那人的溫和的笑,那清冷的眉眼在看向自己時的微微無奈。
風櫻庭,我說過,我也可以幫你。這下,你逃不掉了。蘇小晚,已經不再是你的理由了。
黑衣男子便是消失良久的簡星頡。
那句“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的確讓他憤怒了,那日負氣離開,但不久他就後悔了。於是,只能任由事態發展,才不會讓風櫻庭為他之後的消失起疑。
只是,那人卻從沒有來尋過他。他隨心痛的不行,卻也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目的。
那人的天劫來臨之時,他飛上那神?之山,站在那絕頂的山巔上,硬生生的將本應劈向那人的天雷引到自己身上,幾改變了那人的命數也改變了自己的命數。但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不想那人受傷,一點都不想。
天雷轟在身上,烈焰在身上焚燒,他卻無比的開心。只因那人不用受同樣的苦痛。
一個接一個的雷,一段接一段的焚燒,他都不在乎,甚至不感到苦痛。
天劫完了,卻看到那些仙風道骨的人站在面前,說著什麼。他笑笑,任由他們將他帶走。
懲罰他擅自改變那人的命數麼?呵呵,那就懲罰吧,只要,那人不受傷。
然後,他說,一切都與那人無關,這天劫我自願代受,這懲罰我也不會又異議,只望天君不要將這件告訴他,不要妄想改變發生的一切。
那天君只是看著他,許是想到什麼,便答應了。想來,他們也不想與整個魔界作對。
身邊的紫衣男子不知何時離去,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簡星頡睜了眼,金色的眼眸怔怔地望著天。“不知那人,有沒有想我。”說完,便痴痴地笑了。他只在那人面前笑過,也只有想到那人,他才會這樣笑。
一個月之後
蘇小晚懷孕了,樓君?現下將她寶貝的不行,寸步不離不說,也不許弄整個不許那個,讓蘇小晚好生鬱悶。
她從不知道,原來孕婦那麼脆弱的。幾次抗議,都被那熾熱的唇壓回了肚子裡,她只能有苦無處伸。
風櫻庭看著這對甜蜜的夫妻,溫潤的臉上帶著羨慕的笑。原本樓君?說要離開,自己藉由神仙的靈氣可以保護胎兒為由讓他們留了下來。其實,卻是自己害怕寂寞。
第一次,那人離開自己那麼久。那人離開多久,心就空了多久。
小築內,樓君?正哄著蘇小晚喝安胎藥。
一個人,往山頂走去。晚風吹起衣袍,揚起的髮絲隱沒在黑暗裡。想起與那人的點點滴滴,空落的心,總算充實了一些,但卻依舊填補不了那失去的部分。
自己欠了那人,那麼多那麼多,多到還不清了。
夜晚的星空,格外的明亮。風櫻庭站在懸崖邊上,心裡滿滿的,都是那個人。
夜裡的星辰,就像那人的眼睛,望著,無邊無際。自己,是什麼時候陷入了那片金色眼眸裡而不自知的呢。
那個人,受了委屈,卻從不對自己抱怨,從沒有對自己大聲過,還真是個,傻瓜呢。
笑著,眼角卻滑落了鹹鹹的味道。
身後,有什麼在靠近,他卻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曉得,眼淚在此刻流的兇猛。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
“告訴我,為什麼在哭,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