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去捉玉然煙。玉然煙嘲諷一笑,道:“怎麼著,赤府就剩這麼幾個笨蛋了?”不等那三人怒氣衝衝地圍上來,玉然煙抬腳就是結結實實的飛踢,沒一點花哨,甚至沒有什麼玄機,誰都知道要閃躲開去,但誰也沒能躲開。
不過是轉眼之間,三人就捧著臉,悲悲慼慼地倒在了地上。
玉然煙又狡黠一笑,刺激楊放道:“府主不會比他們還菜吧?”一邊挑釁,一邊飛出正堂,落在外面的院子裡。
楊放被這般羞辱,怎敢示弱,立刻也追了出來,大怒道:“以前的賬還沒跟你算,現在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你看看我楊放也不是好惹的!”
“那就儘管來。”玉然煙一早就沒看他順眼過,這一次,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本來經過驍王府那一戰之後,赤府跟玉然煙、蘇墨寒等人也算是有了交情,但自打楊放莫名其妙成了赤府的府主,他們就再也交情不起來了。
真不知道蕭冶前輩在想什麼!玉然煙一邊想著,一邊抱著替蕭冶教訓楊放的念頭,下一刻,便是拔劍而出。
這是玉然煙離開雍王府之後,第一次拔劍,用兩儀劍對付這樣的小人,也是他的榮幸了。
楊放瞥見兩儀劍,嚴重瞬時放出精光,貪婪之情溢於言表,他不知向哪裡大喝道:“四堂五使!務必拿下玉然煙,奪得兩儀劍!”
真是小人!玉然煙更加不屑地看著他,也完全不打算再有什麼留手。
謙謙君子寒煙起 第203章 似這般無可奈何
將近十道影子躍出來,分別穿著黑白兩色長袍,想必就是楊放所說的四堂五使。玉然煙皺著眉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一個是眼熟的,莫非楊放當上府主之後,就把所有人都換光了?赤府之事,一定另有內情。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得先把這些小雜碎解決。
“捉住她,或者殺了她,得到兩儀劍,我楊放就揚名立萬!哈哈哈。”楊放猖狂地笑看著被包圍在中間的玉然煙,貪婪之色溢於言表,搞得玉然煙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赤府的實力其實還是不錯的,它表現在中層弟子的武藝較高,最大的缺陷就是沒有表現極為突出的,所以屬於基礎好、不突出。這對一個門派來說,足以讓他成為二流甚至一流的勢力,但永遠難以成為頂尖的勢力。以楊放的天賦,若能勤學苦練,或許這能成為帶領赤府的新一代首領。不過此人品行不端,習武不勤勉又總想著走捷徑,這就再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哼。”玉然煙冷冷的看著外圍的九個人,他們接連不斷地對玉然煙使出狠招,看樣子是要將她置諸死地。明白了他們的意圖,玉然煙也沒什麼好仁慈的,兵來將敵水來土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算殺了他們,也沒什麼不妥。
誰知道她這兩年經歷了什麼?那可不光是在雍王府享福,不光是司馬封雍指導練劍,不光是承受著來自血玉之氣的壓迫,更多的,是見識殺戮。見識七玄門的殺戮,也學會自己殺戮。不殺戮,就被殺,那般地獄式廝殺。
玉然煙還記得,那些猛地濺在自己臉上的溫熱鮮血,幾乎要灼傷整張臉。還有的避不可及,噴灑在眼睛上,一瞬間,整個世界通紅,駭人的紅。她躺在地上,周圍滿是屍體,有人,也有野獸。勉強睜開眼去看灰白色的天空,好像也染上了血紅。兩儀劍玉一般的劍身,被浸泡在鮮血中,玉然煙覺得,它和自己一樣髒了。
她看見司馬封雍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不,他至少還有一雙溫和而悲憫的眼靜靜地注視著她。然後她對他笑起來,他也對她笑起來,蹲下身將她抱回雍王殿。
風過時,所有黏膩的悲愴,都只能學會放開。
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才明白要活下來,需要用多少鮮血來弄髒自己。
玉然煙絕口不提。在雍王殿的時候,從不跟司馬封雍說她的感受,是恨他,還是感激他。出了雍王殿,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說起那段遭遇,即便是玉晚鏡、宇文浩、蘇墨寒等人。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了下來,這是一個對她來說完美的結局。
她也更加深刻地明白,仁慈是對待朋友的,殘酷是對待敵人的,她也更能體會宇文浩當初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即便用仁慈來對待敵人,他也會還以殘酷,不改變自己的初衷。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需要慈悲。劍和劍碰在一起的聲音著實好聽,只是也許並不好看。如果不是因為蕭冶當初對她也算有恩情,至少有交情,今日這些人,恐怕通通都活不了。
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