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的手剛碰到那朵梅花,就被一股勁力彈飛出去,徑直被甩到那池水上空,眼看就要掉下去。蘇墨寒不知何時已然起了身,幾個步伐移換,人好像從那池水上踏過去,再落地時,驚魂未定的楚傑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的懷裡。
“師傅……”楚傑哭喪著臉,“那是什麼?怎麼這麼厲害啊?”
蘇墨寒一言不發的把他放下來,師徒兩走回到玉然煙和澈予身邊,玉然煙教訓道:“叫你亂動,要是掉進那池子裡,可夠你扒一層皮了。”
楚傑瞥了瞥嘴。“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心可以害死你。”玉然煙幾分認真幾分無奈的說。
“那你們剛才從那池子裡上來也跟這個梅花有關嗎?”楚傑突然換了個問題,“我還以為你們要一直往下沉。怕你們上不來……”
說到“一直往下沉”,玉然煙才想起兩儀劍,先前落水時沒有過多注意兩儀劍,現在實然想起也沒在可見範圍內發現它的存在,難道是落在池子裡了?
“糟糕。兩儀劍……”玉然煙驚慌的站了起來,走到那池子邊探頭看去,仍舊是澄澈到極致的池水,但其深度卻是不可預測的,尤其是剛才她和蘇墨寒還在池子裡面呆過一陣子,親身體會過這池水的深不見底,確實好楚傑所說,一直往下沉,沉不到盡頭,人卻要痛苦而死了,那麼現在,人是上來了,劍呢……
其他幾個人被她提醒,這才想起那把天下人都垂涎胡寶劍,如今,它在哪裡?
玉然煙面沉似水的看著那一池蔚藍的清水,不知在想什麼。
蘇墨寒正想問“要不要我下去拿。”玉然煙突然伸出一隻手放在水池上空,她額上的梅花也黯淡了些許,好像是被什麼掩去了光輝。
“我能感覺到,它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玉然煙突然大喝一聲,手心裡竟然有熱氣冉冉升起,好似一鍋沸騰的開水,正不斷冒出小水珠凝成的滾燙熱起來。
楚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手,興奮的問。“這是在幹什麼?”
“不知道,我得把兩儀劍拿回來,就是丟了我這條命,也不能丟了它。而現在,它在靠近我了。”玉然煙冷靜的說道。
蘇墨寒站在她身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抬眼去她的臉,那越發傾城,不再青澀而稚嫩的容顏,上面寫滿了經歷世事之後學會的沉穩,責任以及堅決,她終究也有了自己的使命,不再是個只需要別人保護的小姑娘,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真的長大了。
恍然如夢。
初遇時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後來經歷了許多事,卻也還沒有完全成熟起來,那時候,他只想著對她好,也不去計較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當她的心裡有了別人,當他開始正視自己心跳的情感,她卻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是了,一消失就是兩年,也 就是這兩年,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終於明白那種愛她勝過自己的感情,也終於下定決心同學管怎麼樣都要保她幸福,他絕不會再拱手相讓,如果別人不能像他愛她這樣給她最好的疼愛,那麼就算是搶,就算讓她怨恨他,他也不會輕易放手,一段兩年都沒有磨滅,不減反增的感情,他再也沒有放手的理由。
他依舊對她言聽計從,寵溺之至,但心裡卻已經改變了很多,堅定了很多。
他們也終究不再是當時的他們,只有愛還是原來的愛。
“誒?那是什麼?”楚傑突然指著水池裡快速上浮的東西,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玉色的東西就以一種極致的速度竄出了池子,破水而出。譁……
玉然煙穩穩的抓住兩儀劍,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在心底蔓延,這是她的好朋友,生死與共的同伴,她怎麼也不會丟掉它的。
“真神奇,原來兩儀劍真的是會認主的。”澈予也在一旁為她高興。
玉然煙喜笑顏開,一邊看著手中的兩儀劍,一邊誇讚道,“當然了,我的劍自然要跟著我,不離不棄。”
楚傑原本只顧著看劍,聽她這麼一說,當即抬起頭來想要發表一番鄙夷的看法,卻被玉然 煙眉間的梅花吸引,那朵妖嬈的梅花在額頭上的部分慢慢地縮到眉間去,就好像綻放的花朵又收回花苞,好生新奇。
“梅花怎麼縮小又不見了?”楚傑一下子忘記了剛才想要說的話,又驚奇的說道。
蘇墨寒和澈予被他提醒 ,立即看過去。果然瞧見那梅花收回之後,又漸漸隱去,最後完全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怎麼?”玉然煙自己瞧不見,有些心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