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的目光越過玉然煙直看著並肩而行的玉晚鏡和雅兒,唇邊暈開一抹笑意。
“洛寒先生回來了,我們快去見他吧。”玉晚鏡說著,人已經迫不及待地往洛寒先生的住所去了。
三人知道他心急,也不多說,跟著他走便是。
到了第一天上山所見茅屋處,澈予站在茅屋外向他們招手:“先生請你們進去。”
玉晚鏡一把拉過玉然煙的手,對澈予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
屋裡的擺設和前一次來時完全一樣,沒有絲毫變動。洛寒先生閉著眼安坐在床榻上,面容平靜無波,舉止神韻都跟以前一樣。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他閉著眼便說:“兩位,坐下吧。”
“洛寒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玉然煙看到洛寒先生有點激動,不等洛寒先生說話,便搶先問道:“我想問你,為什麼澈予好像不認識我了?真的如他所說,十日不見的女子,他便會忘記?”
洛寒嚇死你緩緩睜開眼凝視著她,“玉然煙?”
“是啊是啊,先生,上次是我帶著宇文浩……”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下來,良久才又說道,“不知先生還記得麼?”
“記得。”洛寒先生似乎是看出她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安慰般對她笑了笑:“至於你所說關於澈予的事情,乃是因為他身中情毒。”
“情毒,是什麼?”玉然煙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再問了一次,“這種毒會讓他記不住女子?”
洛寒先生點頭:“這種情毒很特別,但凡他見過的女子,十日不再見,待他下次看到別的女子,便會忘記前面那個女子。你們離開之後,先後又有前來求醫的人,當中也有攜帶女眷的,所以澈予已經不記得你了。”
玉然煙一張小臉都快皺成團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毒,誰啊給他下這麼的毒?難道是你……不允許他貪圖美色耽誤學醫,給他下這樣的毒?”
洛寒先生也不見怪,只是微笑著搖頭:“情毒,自然是為情而毒,這件事情,還請姑娘不要細問。今日前來,是誰求醫?”
“他小小年紀,哪來什麼情情愛愛的,洛寒先生你真逗。算了,你不說也罷,改天我自己去套他的話。”玉然菸嘴裡嘀嘀咕咕,也不回答洛寒先生的話,玉晚鏡只得代為回答道:“乃是舍妹身中歸命散,還望先生能將此毒根除。”
“哦?”洛寒先生看了玉晚鏡一眼,“你是他哥哥?你叫什麼?”
“晚輩玉晚鏡。”玉晚鏡從容答道。
洛寒先生淡淡點了點頭:“歸命散?中毒多久了?好像是家兄的特製毒藥。”
“上次離開洛寒山之後,就去了洛羽山。那個糟老頭子,不由分說就給我服下了歸命散。”玉然煙每每說起這件事都會覺得憋屈,語氣中滿是對洛羽先生的憎恨之情。
洛寒先生皺眉道:“那麼每月初一毒發時,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據我所知,若是每月不服下解藥,定會痛苦至死才對。”
“有解藥。”玉然煙從懷中取出玉瓶遞過去,“不過藥是有限的,所以想求先生尋求根治之法。否則,若是解藥吃完,人還是熬不過去的。”
洛寒先生接過那玉瓶,倒出一粒來細細檢視了好一會兒,才又抬頭對他們說:“這解藥製得極好,應當是費了製作之人許多心血。要製作一粒這樣的解藥,至少需要一天一夜專心致志的調製。所以服用了七八粒之後,對你的身體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玉然煙怔住了,此時剛從門外走進來的蘇墨寒問:“那麼,先生可有根治之法?”
“歸命散乃是用九九八十一種毒草毒蟲製成,毒物種類不同、放置順序不同,都會造成藥性略有差異。失之毫厘謬以千里,若是配製出得解藥有一點瑕疵,都可能對中毒之人造成很大的傷害,甚至死亡。而根治之法……更是一時間難以想出。”洛寒先生細細思量片刻,“你這裡的解藥還足以維持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我也許能想出根治之法。”
玉晚鏡眉頭緊鎖,肅然問道:“這毒如此難解,先生可有把握?”
洛寒先生對他微微一笑:“便是去找家兄,恐怕他也未必有根治之法。”
“若是根治機會渺茫,豈非要一輩子依賴這等解藥?”蘇墨寒也擰著眉問道。
“等下我會為玉姑娘細細診斷,希望能準確判斷她所中歸命散中毒物種類和放置順序。因她中毒已久,毒與血液融為一體,又會有新的變化。我只能先研究出解藥的製作方法,確保與姑娘短期內生命安全。至於根治,你們恐怕不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