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草回著母親的話:“慶國公來了。”
許氏連忙從裡間走了出來,見傅天極已經到簷下了。又見外面正下著雪,忙道:“外面怪冷的,請國公爺屋裡坐吧。”
傅天極微微的向許氏一彎腰,說道:“許姨奶奶身子可安好?”
“好,多謝國公爺想著。素素,快去倒熱茶。”許氏熱情的招呼著天極。芳草站在屋中原本望著他的,此刻卻突然低下頭去。
許氏又對芳草道:“你病好沒好痊呢,快進屋去吧,這裡有我。”
“哦。”芳草轉身要走。
傅天極趕緊叫住了她:“三姑娘別急著走,我有話和三姑娘說。”
芳草心想定是關於那些匪徒們的事,母親在場多少有些不好。便對傅天極道:“好,上我屋裡去說吧,那裡暖和。”
許氏見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將個青年男人往臥房了領多少有些不好,趕緊說道:“有什麼話去東邊的屋裡說去吧。那屋裡吹不到風。”
芳草沒有他話。等兩人坐定以後,芳草這才開口詢問傅天極的來意:“國公爺找來所為何事?”
“你說的那兩個歹徒……”傅天極的話還沒說完,芳草驚喜的忙問:“被拿住了是不是?”
傅天極搖搖頭:“沒有,他們太狡猾了。暫時還沒什麼可靠的訊息。”
芳草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那真是……”芳草想了想又對傅天極說:“這些事不該老是麻煩你,現在傅、杜兩家又沒有聯姻,你不是我二姐夫,可以不用這樣費心。”
“難道我之所以費心是因為你是杜芳菲的妹妹?”傅天極的聲調陡然提高了好幾度,差點沒有把芳草給嚇著。芳草明顯聽得出傅天極有些生氣。她連忙道:“小聲點,要是讓娘知道就不好了。”
傅天極將杯中的熱茶一飲而盡,胸中的憋悶得不到發洩,只得握緊了拳頭。現在的芳草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愣頭愣腦,四處頂撞的女子了,如今也學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本事。她知道自己不該多說話,見他碗裡的茶水沒了,忙起身提著一把瓷壺將他的茶碗裡蓄滿了水。
她也弄不清楚跟前這個男人到底哪裡惹來那麼大的火氣。添好了水正準備離去的時候不防卻被傅天極抓住了手腕。老天,他的力道還是那麼大,將自己弄得生疼,但芳草知道不該再去激怒他,而是壓低了聲音急忙說道:“國公爺有什麼事直說就好。”
“好,那我就直說了。”傅天極怔怔的望著芳草的眼睛,也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道:“聽好了,我為你費心,不是因為你是杜芳菲的妹妹,不是因為你是臨安侯府的三姑娘,這些都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芳草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是因為你是那個一身刺,處處要強,不解風情的杜芳草。”天極被逼得極了只好將心裡埋藏的話和盤托出。
芳草纖細的手腕還被他霸道的扣著,抽也抽不出來,面對天極的話芳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囁嚅道:“那還不是一樣。”
“一樣嗎?怎麼會一樣呢?難道你的心是冰做的,會不明白?你又不笨,難道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傅天極雙眼乜斜,直勾勾的望著芳草。
芳草隱隱的察覺到一絲不對的氣氛,她生硬的用力的將手收回來,然後低頭揉著被他握疼的地方。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開口,害怕自己又說錯什麼惹他不開心。屋裡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直到許氏讓素素將兩盤點心端了進來,渾然不知兩人的尷尬。
“姨奶奶做了點心給兩位嚐嚐,還說讓傅爺不要客氣呢。”
天極點點頭:“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話和你家姑娘說。”
素素識趣的退下。
傅天極站了起來,他望著瘦弱的芳草索性將要表達的意思一次說個明白:“以前我不明白,直到出去的那兩年我才終於知道,原來心裡一直裝著的那個人不是你二姐,而是你。我曾給你寫過許多封信,可惜的是你一封也沒收到。如果你看過那些信或許就明白了。”
芳草身子一顫,傅天極的話讓她來不及去思考妥與不妥,只聽得他像是自言自語:“年一過我又得遠行了。也不知什麼年月才能再回來。曾經以為這些話再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不管怎樣,我還是謝謝讓我能夠遇見你。”語畢,他一手端起茶碗再次將茶水一飲而盡便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給芳草說話的機會。或許在傅天極的意識裡他害怕聽見芳草拒絕的話。
他將自己的心意全部說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