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父親回來呢,她慌亂的拉了拉衣裳,忙跟著素素來到了外間。只見杜演已經來到了屋簷下,許氏上前行過了禮。芳草望了望他,穿著一身紫色的寧綢織錦長衫,臉上卻有一股疲憊,眼裡佈滿了血絲。手中拿著一把疊好的紙扇。
杜演靜靜的看著女兒,還沒等芳草稱呼行禮杜演便喊了一聲:“小草!”
芳草只道了一個萬福的姿勢,沒有開口叫他就準備離去。
“小草,怎麼不稱呼人呀?”許氏問著她。
芳草只生硬的喊了一聲:“侯爺!”
杜演也自是納悶,這個女兒不是一直叫爹爹的麼,怎麼如今也叫起侯爺來了。許氏和素素將杜演迎進了屋裡,許氏趕著去倒茶。
芳草坐在距離門檻的地方的一張小板凳上面,低頭理著衣服上的褶皺一語不發。素素垂首站在角落裡,許氏倒了茶出來了,奉過茶後許氏道:“家裡沒有備茶葉,請侯爺先將就喝這個吧。”
走了一路的確是渴了,杜演揭了蓋子一股沁人的芬芳便飄散出來,水面上飄散著幾朵潔白的花瓣,碗底有幾片綠色的葉子也不知是什麼,杜演試著喝了一口,一股甜絲絲的味道瞬間滑入喉嚨裡,沒有一絲怪味,接著又喝了兩口。杜演放下了茶碗,屋裡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杜演將這母女看了一回,接著又看了看這間屋子,避風雨肯定是夠了,但要說住人實在是太簡樸了些,特別是杜演從小長於錦繡膏粱裡,正屋的房子顯得很低矮,沒有雕樑畫棟,地面上沒有鋪著的從波斯進來的華麗織錦毯子。房頂上蓋著的是青灰色的瓦片,竹子纏著稻草做的椽子,地上是坑窪不平的泥地。屋裡的傢俱陳設更是簡陋,兩把一坐下後就會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