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下又要忙著準備秋闈,別的事也都先放下了。家裡為了這個也都圍繞著杜柯轉,杜演吩咐下去不讓任何人去打擾杜柯。
出去讀書兩載,多少有些收穫。一般的八股文章也背了不少存在心裡,對於這次應試杜柯很是有把握。
三天的下場家裡人都在為杜柯捏把汗,本來以家裡的權勢和在朝中的威望杜柯可以不用走這條路的,但杜演卻有自己的打算,祖上的基業由嫡子守著就好,走條科舉的路對於杜柯來說也是個不錯選擇。再說這兩年杜家在朝中也不能說上什麼話了,在這之前將芳華送進宮,又和傅家聯姻。哪知人算不如天算,遇著土木堡的事芳華在宮中的日子不好過,如今算做是先朝太妃正吃齋唸佛,而傅家這兩年還不如杜家,就傅天極出來撐起家裡的擔子,畢竟年弱又無戰功,也說不上什麼有力的話就更別指望了。
直到十五這一日原是一家團聚的日子,沈夫人也早早的吩咐家裡人預備下給杜柯接場的酒席。由於是中秋佳節又特意添了許多菜。
杜演實在不放心這個兒子,初次應試,好些人考了一輩子連舉也沒中過。這個賭注是不是下得大了些
臨近黃昏的時候杜柯總算回來了。杜演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忙拉著兒子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晚?”
杜柯連忙說道:“兒子不好倒讓侯爺擔心呢。”
杜演也沒真要責怪,只說:“去太太那裡吧,別讓她擔心。”
杜柯聽說又忙急匆匆的來到沈夫人這邊,此時大哥杜標和杜也都在此。曾大*奶正在跟前湊趣,盧二奶奶與謝姨娘正在交談著什麼。芳菲則是坐在一旁冷眼旁觀,雙慶和奎哥兒則相互追逐嬉戲。
杜柯來到跟前小心翼翼的說了句:“太太,我回來了。”
沈夫人微微頷首,慢騰騰的說道:“你爹擔心了大半天,回來就好。”
接著兄弟們相互見過,杜標問道:“三弟有多大的把握?”
杜柯回答道:“初次下場畢竟也沒什麼經驗,背了那麼多的東西老老實實的破了題,至於好不好,我實在說不上來。”
杜標道:“前兩天老爺將你做的文章拿出去找人看過,他們都說問題不大。還說三弟的文章四平八穩。”
杜柯道:“說來也中規中矩,究竟算不得好。”
杜道:“我們兄弟幾個三弟倒走了一條別的路,三弟不知道老爺對你的希冀,常罵我是個敗家子。如今三弟倒走到前面去了,很好的事。”
聽見兒子這樣說謝姨娘可有些不大樂意,那老三的娘沒了兒子還很爭氣,作為杜的親孃常常有恨鐵不成鋼的感嘆。
此時孫姨娘過來了,後面的奶媽抱著幾個月大小的水生。孫姨娘一進屋便嬌滴滴的說道:“呀,今兒人倒齊全。還是太太有福分。”
“什麼福分,大節下的,大家湊一塊兒才好。對了,今天是好日子,冷冷清清的賞月也不好,又沒什麼戲班子,府裡有會吹打的叫兩個來,熱熱鬧鬧的過個節。”
曾大*奶聽說笑道:“還說太太想得周全,我已經讓人備下了。”
孫姨娘在一旁奉承道:“大*奶也周全,太太能想到的,即使未說出口也都料著了。怪不得上上下下的人都誇大*奶呢。”
沈夫人道:“她倒是個人精,和我還親近。不像大哥兒,如今出入都是大場面,在當孃的面前卻十分拘謹起來。除了例行的請安以外到跟前也不大說話。”
杜標忙站了起來,垂首說道:“太太要如此說那麼當兒子的實在愧不敢當,太太要訓責兒子,兒子也無話可說。”
沈夫人笑道:“你是當大哥的,如今也學得這些官面文章拿回家裡來和弟弟妹妹們說。看來你做官也做糊塗了。”
曾大*奶走到杜標跟前暗暗的拉了拉杜標的衣裳,杜標一句話也不敢說。末了,孫姨娘繼續嬌滴滴的說道:“倒許久沒有這樣熱鬧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就是侯爺和太太最大的福分。”
杜柯聽了這句去看屋裡的眾人,只是少了在深宮裡的大姐還有在外面為了生計奔波的芳草。心裡陡然湧出一股淡淡的惆悵來,這樣的日子註定是月圓人不圓。
沒過多久沈夫人便讓人去請侯爺過來,這裡曾大*奶招呼著婆子丫鬟們在正廳裡調停桌椅準備宴席。
杜柯挨著芳菲坐下,說了句:“大節下的,也該讓人送點東西出去給三妹妹她們,雖然沒在一處住,但畢竟也是一家人。”
芳菲聽說哂笑道:“什麼一家人,她還不樂意呢。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