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進去了,轉身欲走,哪知茗芳眼尖已經看見了丁夏骨碌著爬了起來,挺著大肚皮,想快步趕上來,哪知因為身子沉重就是走不快。
“爺回來了。”茗芳嬌滴滴的說了聲。
丁夏也不正眼看她,冷冷的說:“娘說你病了,看了大夫怎麼說?”
“怎麼說,不過心慌嘛,開了藥正調理著。我不喜(3UWW…提供下載)歡吃藥,就喜(3UWW…提供下載)歡嗑瓜子,你親自去買兩斤回來好不好?”茗芳拽著丁夏的衣袖撒嬌道。
丁夏可受不了這一套,有些無奈的說:“你就是吃瓜子吃多了才上火的,還吃。難道不能忌一下口。”
“爺,不過就一點瓜子嘛,難道丁家連這個也買不起,我肚裡可是裝著丁家三代單傳的孫子呢,這點待遇也享受不到呀。我知道你們不過就是嫌我出身不好。我倒是想找一個有權有勢的乾爹拜拜,給自己長點臉面哪知又沒人瞧得上,橫豎我這一輩子是不出丁家了,你就當是心疼肚裡的兒子吧。”
丁夏聽著茗芳的後面的話覺得這個跟前這個女人粗鄙無文,道理說來也不通因此也不答話。
茗芳靠在丁夏的肩膀上,一臉幸福的說道:“不過我知道爺心腸好,才不會和我計較這些的,對不對?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丁夏漫不經心的問道:“何事?”
“若我生了個兒子,你就將我扶正,好不好?”
丁夏連忙將茗芳圈在身上的手移開,抬腳要走。茗芳在身後說道:“怎麼,不行麼?我可是有功勞的,改天我和太太商量去。”
丁夏恨得咬牙,茗芳除了花言巧語的討好母親別的一概做不來,因此敷衍道:“這事非同小可,得大家同意才行,我一人說了不算,太太說了可能也不算,得讓爹開口。”
茗芳立刻笑靨如花:“這麼說來爺是答應了。”
丁夏沒有吱聲,他知道現在不能刺激這個女人也不再繼續呆下去便出了屋子。
茗芳喜得自是無話可說,沒想到還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當初她可是一隻很不起眼的小麻雀呀,等自己光明正大的成了丁家的少奶奶,以後的好日子還少了不成。下人可以任意差遣使喚,敢一句不聽的打罵也由她,好不自在。天知道她為了這一切付出了多少,禮義廉恥什麼都放下了。
茗芳的沾沾自喜,丁夏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打算。他知道就算茗芳添了兒子最終也過不了父親那一關。自己要娶的女人至少是溫良有禮,出身較好的閨秀。至少能做個賢內助幫他承擔起這裡裡外外的煩心事,而茗芳顯然不符合要求。更讓丁夏不齒的是茗芳心計太重,自己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如今卻要受這樣的牽連,偏他那母親還處處寵著她。
從茗芳那裡過來以後他還得去安撫父親呢,雖然不知是什麼地方得罪父親了但總得處處陪著小心吧。
丁夏謹小慎微的來到了父親的書房。丁祖望正拿著一件古董正細看呢,略抬了抬眼皮雲淡風輕的說了句:“怎麼這個點就回來呢?”
丁夏道:“沒什麼事,所以就回來了。回來晚了爹不是又要說我連家也不顧呢。”
“好得很,你還知道家。”丁祖望哂笑了句。
丁夏不敢頂撞父親,只能陪著小心。
丁祖望將手裡的古董放下了,一條腿翹了起來,雙手叉胸將丁夏從上打量到下,半晌才問了句:“西街茶鋪怎樣呢,別忘了你當初說的話半年沒有起色就賣香料。”
“不是漸漸有了些起色麼,爹怎麼又提起來。”
“我不提,你都把家裡的錢都給那個小白臉了。丁夏,我是看錯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處處都縱著你了,我就管不了你呢。如今也學得那些紈袴膏粱會出去養孌童了是不是?”丁祖望的聲音頗有些生硬。
丁夏怔了怔,他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癖好,當父親的可不能張口什麼罪名也不管有沒有就給兒子扣吧。他辯解道:“爹又聽什麼人胡說呢,我哪裡養了孌童。這些癖好我從來不沾。”
“不沾,今天出現的那個小白臉是誰?我也知道了,他就是新開的那家香料鋪子的掌櫃,你還給別人銀子,不是你養著他是什麼,難道我還冤枉了你?”
丁夏一聽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父親生氣為的是這個,只好連忙解釋:“爹,你是真誤會了。她不是小白臉,是個姑娘。”
“姑娘?”這下丁祖望更加疑惑,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丁夏答道:“當真是個女子,裡面的情況有些複雜,我也不好多做解釋,但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