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脫,或許在他心底是默許這樣的做法。
天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以為能聞見什麼滿屋子的酒味,見到一個邋遢的大哥什麼的,藉此還能取笑兩句。哪知眼前的景象卻是見他大哥正拿著本書,悠閒的靠在榻上,翹著一條腿正若無其事的看著書呢,屋中一絲不亂和平日沒什麼區別。
天麟倒先納悶起來了,走上前去將天極手中的書拿了下來,好奇的望著他的臉,彷彿看不出一絲憔悴的樣子。
天極又將書奪了回來,一手枕在腦後繼續看他的書。看了一會兒還見天麟在跟前又不說話忙問他:“你找我什麼事?”
天麟道:“不放心大哥,想來慰問慰問的,沒想到和以前的大哥沒什麼區別呀。”
“笑話,我不是我,難道還變了一個人不成?”
“大嫂進不了門,大哥不關心麼?”天麟有意想揭天極的傷疤。
“去去去,這不是你們小孩子該管的事。”天極懶得理會他。
“我哪裡是小孩子呢,前不久太太還說等大哥完婚後就給我說親事來著。大哥的事不成,看來我的事還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了。”天麟一副煩惱狀。
“莫非你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成?”
天麟無奈的笑了笑:“什麼叫做又,得了別說我的事,大哥還是管好自己吧。太太為了這事氣得幾天吃不下飯,抱怨天抱怨地的,大哥也該去勸勸。”
“勸不了,要是她想上哪家廟裡去靜養幾天我倒沒什麼話說。”天極被弟弟攪得看不進去書,索性隨手一扔,將旁邊的一領毯子拉了上來,接著便閉目睡覺。
天麟見狀也無法,這是他大哥,又不是手下那幫可以任他揍扁的小子們。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只好出去。
巧眉過來將書收了,又晃了晃他:“爺,去床上躺著吧。這樣只怕會添了涼。”
“我身子還沒那麼嬌弱。在外面歷練的這兩年身子已經足夠結實了。”天極眼也沒有睜。
巧眉卻擔心他的身子,幫他將鞋脫掉,又拿了一床厚實些的被子給蓋好。動作極其的溫柔細緻。
沒想到這一睡竟然入夢了,耳邊傳來的敵我廝殺聲,叫喊聲,火炮聲不絕於耳。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場持久的戰役中,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殺了多少敵人,只覺得精疲力竭。快要敵不過的時候,突然看見父親騎著一匹天馬砍瓜切菜般的從敵軍的陣營中殺出來了。
“天極不怕,爹來了。”
“爹”天極奮力的喊了一句。此時傅銘正要回應兒子,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分心,卻中了敵人飛來的暗箭。他舞著長刀卻抵不過敵軍的箭雨。身下的天馬最終也倒下了,天極奮力的站了起來想要去救父親,哪知已經被敵軍團團圍住。
天極感覺有誰在推他,掙扎了幾次總算醒了過來,睜眼看時卻見巧眉在跟前。巧眉見他一頭的汗,關切道:“爺做什麼夢呢,怎麼一頭的汗。”
天極沒有接話,於是翻身起來。他看見了牆上掛著的那把寶劍,這是他十歲那年父親送給他的禮物,如今已是物在人亡。天極看著它,已是滿眼的蒼涼。
巧眉給他披上了一領長袍,溫柔的說道:“爺出去走走吧。成天在屋裡做什麼。”
天極害怕剛才的夢,也不敢再睡了。他出了房門,揹著手在府中閒逛著。直到承影趕了上來遞給了他一張帖子。天極看了看,很是納悶又問承影:“送帖子的人呢?”
承影答道:“正在後園子的假山後面候著呢。請爺快些過去吧,不能讓人家久等。”
“笑話,她來做什麼。難道我受的譏諷還不夠多。她這麼一個丫頭還不死心也要來添幾句不成?”天極有些不大想去見。正要推說事多,轉念又一想只好往後園子走去。
時值深秋,衰草寒煙,只有花圃裡的菊花開得正好。樓下的芙蓉花已經綻放出了花姿兩種花期正好交相輝映。
天極來到了假山後面,見一個女子正穿著一身深紫的斗篷,腦袋也掩了起來,正在原地輕輕的跺著腳,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等的不耐煩的關係。天極上前道:“久等了。”
穿斗篷的女子緩緩的轉過身來,帽子下面果真是一張明豔嬌媚的俏臉,芳菲看見了傅天極連眼睛都含著笑:“你總算來了。”
傅天極主動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他已經吩咐過下人不會有誰來打擾。他也沒去瞧芳菲的臉,目光停留在那些多姿的菊花上,清冷的問著芳菲:“敢問杜二姑娘過來有何請教?”
芳菲在來之前已經說服自己要將什麼規矩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