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一句話嗓子就痛起來,不得不停一會才繼續道:“我在山下面看到最高的山峰上烏雲飄著,很有可能就是會下雨的烏雲。”
“可是也許就是團烏雲。”麗古娜也閉上了眼晴,有氣無力地說著,“我怕爬上去後,又要爬下來,到時候……真是有可能死在山頂上了。”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還是麗古娜又開口道:“沒有找到巫師月,我不甘心。我需要向她道歉,如果不是我小心眼的想就不會害死哪麼多的族人。她一直是在為我們打算,結果,我卻想著以後走出去我的族人會不會成為她的族人。”
現在再說這些,說什麼都是遲了。她的族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又有多少是自願死去,為的就是讓族人能多喝一點水,能喝到他們的血液。
就跟她的男人……,母巴部落的首領為了救活她跟他的孩子,也死在了路上。現在,只怕就是具骨架子躺在枯草叢林裡。
傷感,早就離她遠遠的,再傷感也要繼續著走下去。每當有族人死去,活著的族人是連哭都不敢哭……。
因為,眼淚也是水,如果流了淚水出來……就需要喝更多的水,喝更多的血。
薩萊沒有接過話,細長修目閉得很緊,唯有那顫微微的睫毛洩露出他的心情。那個女人很狠心,對麗古娜說了要趁早離開,又把母巴部落的族人帶走。
對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如果不是碰到同樣行走在枯林裡的麗古娜,他也許到死都不會知道那女人有多心狠。她怎麼能這麼心狠呢?為什麼不告訴她一聲?
其實,他真是怪過她心狠。
後來想想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沒有跟自己說了,是那個時候他說絕了,他說以後就當誰都不認識誰。
既然是誰都不認識誰,……有什麼必要午夜他呢。
眼角邊似乎有水潤潤的東西劃出來,薩萊心中一顫,佯裝側身子躺著。手指頭拭過眼角邊的淚水,俊美近妖的臉上滿是苦澀。
自從阿米死後,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哭過了。
等到太陽光偏下一點,又繼續朝前走著。離最高山峰是越來越近,只要走快一點也許今晚上就可以到達呢。
“你們看,烏雲是不是離我們越來越近了?”山上到處都是光突突的,除了石頭,還有零零碎碎的枯樹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天頂。
有族人無意抬頭,就看到原本離他們很遠的烏雲一個下子離得很遠了。烏雲壓頂而來,在灸熱天氣裡似是帶了一股涼意,還沒有等族人們反應過來,涼意很快消失。
薩萊心裡一喜,面色不改對麗古娜道:“走快一些,爬過高峰我們也許都不用死了。”最高的山峰上面一定是有什麼驚喜在等著他們!
有大巫師一句話,臉色臘黃的族人都露出巨大歡喜,這是絕境中逢生,誰不會歡喜呢?
一個個是卯足的勁朝山上面爬,爬到汗水直流……也沒有想過要停下來,爬到嗓子眼裡冒煙也需要繼續走。
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一點水,只有不停地往上爬才行。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只要天黑氣溫是急驟下降,前一刻還是光著上身,腰間只圍一塊遮得前面就擋不住後面的獸皮依舊還是大汗淋淋的族人們打了個冷顫,速度飛快把幾塊破舊的獸皮包在身上。
“怎麼比以前更冷了?”
“是啊,我也覺得比以前更冷了。”
“有力氣說話不如留著點爬山,沒水喝了,說話也是需要喝水。”麗古娜擲了塊石頭出去打斷在小聲嘰咕的族人們。
自從男人死後,她又成為了母巴部落的首領。
薩萊目帶憐色看了眼麗古娜抱在懷裡的小孩,不,這個不能算是小孩了……,因為,沒有小孩會是一個骨架子。
她的小孩早已經死去,只是她不相信。
誰也不能提她的小孩沒有,在他帶著古巴拉跟母巴部落同行的第二天,一個古巴拉女人發現麗古娜一直抱著小孩,用塊獸皮抱得嚴嚴實實不給吃不給喝,便好心走過去要提醒一句。
結果一看,嚇到女人腿軟。
獸皮裡是個小孩,卻是一個不知道死了多久,只剩下幅瘦弱骨架的小孩。
女人尖叫大聲說,“你小孩死了,為什麼不用火燒掉或是埋掉!”
就這一句話惹得麗古娜狂性大發,大聲嘶吼,“糊說,糊說!我的小孩沒有死!誰敢說他死了,我殺了誰!”還用石頭將女人的額頭砸到出血。
後來,母巴部落族人告訴他,“麗古娜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