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薩萊的心情現在怎麼樣。
薩萊怔了怔,才道:“應該是留守在石林的男人等不急,提前尋下來。男人過來,黑豹就不需要再送回去了。”
“暗河複雜,我都不敢走下去,更不用說可以接到巫醫月了。”蒼吉拉瑪以洞察人心的目光復雜地看著薩萊,這孩子怎麼瘦了呢?
“你告訴我,是不是巫醫月出事情了?要不然,黑豹哪有可能會早早回來?”
薩萊本來就是很擔心,讓蒼吉拉瑪一說心裡覺得更加厲害,但他面不改色道:“阿米,你不用擔心她。這女人厲害著,哪怕是把她丟到深淵谷底裡,別人都沒了,她還會好好活著。”
對她,薩萊就是這麼有相信。
蒼吉拉瑪細細地打量他幾眼,真沒有瞧著半點端睨才道:“那孩子雖然是巫師,可是身上沒有巫師的惡習,也沒有想過把我們古巴拉族人給殺掉。唉,我還想著以後能不能再見到她呢。”
“阿米,我們還是不要想她了。她不是血巫族的巫師,並不知道古巴拉族跟血巫族的仇怨,哪時可能會想到要殺族人們。以後只怕是見不到面了,我們不是準備要離開這裡,往海邊走嗎?”
薩萊很好地掩飾著自己,不讓老人看出他的不對勁。
黑豹回來了,對古巴拉族又是個很大幫助呢。離開這裡時,還可以讓黑豹揹著幾個小孩一起走。
只可惜,他沒有本事像巫師月一樣馭駕狼群,不然,他還想讓所有豹子都揹著族人離開呢。
在不知不覺中,他總會想到那個時而狡黠,時而心狠的女人。
蒼吉拉瑪只能是拍拍年輕男人的手背,他的嘆息聲在空洞山洞裡顯得非常的沉重,一聲嘆息裡包含著許多深意在裡面。
孩子啊,你以後只怕會後悔離開。
沒有再多說,對薩萊是什麼樣的個性蒼吉拉瑪最清楚,深知只有他自己想該變主意時,才會回想過來。
別人再怎麼勸,反而越讓他不滿意。
“來,今晚陪我這老傢伙睡個晚上。我們聊聊以後該怎麼辦才行,到了海邊怎麼生存下去才行。還有,到時候我們怎麼離開呢,怎麼到達海邊呢?”
蒼吉拉瑪走到山洞裡並沒有再打算離開,對黑豹他是不怕,直徑越過黑豹躺在乾草上面。
薩萊鬆口氣,沒有再問就好。
提到日後怎麼樣,薩萊就有許多話要說了,“海邊我們誰也沒有去過,我打算離開這時後去找換鹽人,讓他們帶著族人去海邊。”
“換鹽人都能到達的地方,還能把粗鹽帶回來,阿米,我想海邊應該沒有什麼部落生活。這樣對我們古巴拉族人來是件好事情,不需要跟部落爭奪就能得到領地。”
“我現在擔心的是,到了海邊不知道族人能不能習慣。我曾經遇到過換鹽人,他們提過海邊的樹木很少很少,我擔心……到時候怕沒有什麼食物給我們。”
換鹽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是不會告訴海邊真正的情況是什麼。大巫師問起,他們也只能說出一點點,絕對不會全部老實告訴。
正是因為如此,給了後來許多部落族人的誤解。
蒼吉拉瑪抿起乾躁的嘴角,“不用擔心,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食物。一個珍貴粗鹽都有的地方,怎麼會沒有食物呢?”
入了夜的原始叢林裡處處都是安靜,處處都是危機四伏,在夜蟲初蟲聲裡,人們在夢鄉里沉沉睡著。
吳熙月他們沒有睡,狼王說離石林出口已經不遠,妹紙就如打了雞血連晚上都不放過,死咬著要趕路。
丫丫的,在暗河裡本來就是不分白天,黑夜,還不如趁早迴歸地面!
正如狼王所說,多走一個晚上……終於到達可以通向石林的出口了。順著斜坡,吳熙月累趴地拖著兩腿朝光明走去。
一出豎洞,妹紙什麼話也不想說,兩眼一閉倒在洞口邊休息起來。
苦逼的,兩腿跟灌了鉛一樣,死活是不願意走了……。在暗河裡走一天一夜,是等於在外面走上兩天兩夜。
從出暗河,別說吳熙月就跟狼王也是重活一回般,同樣是出來就趴在地上不願意再走了。
他一直在放哨,精神有多累只有他自己清楚。
現在,就交給芒了,他得好好休息才行。
沒有人不累,吳起,吳剛在睡前不忘記把獸皮替吳熙月蓋上,也是倒在豎洞口倒頭睡著。本應只能是巫師進去的石林,現在多了好幾個人睡到呼嚕聲大聲。
直到太陽醒到身上熱起來,幾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