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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春滿乾坤,單聽這四個字,便令人無限嚮往了。”無悔也不再追問多爾袞為何會在此時跑來,只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

“是啊,只是,到那時,無悔你是否還在我身邊呢?像現在一樣,同我一起除舊迎新?”多爾袞忽然轉了話題。

“啊?這——”無悔無言以對,多爾袞倒底什麼意思?話中有話,又問得毫無頭緒,讓人無從答起。

“那日在後園中,本有幾句話想問你,卻被豪格打斷,你忘了?”多爾袞道:“其實我是想問你,為何要苦苦守在這裡,既然不想從了大汗,為什麼不求脫身之法?開始我以為你是為了豪格,但現在看來,也不全是,究竟為什麼?豪格雖顧慮重重,但他心裡有你,只要你心意堅決,想必他也願意為你冒險,可見,是你一直心意未決了。我只問你,倒底何去何從?”

無悔沒想到多爾袞如此直白,她問道:“何去何從?奴婢何去何從,與九爺有很大幹系嗎?”

多爾袞沒她這一問噎了一下,皺眉看她:“難道我說過的話,你全當成耳旁風了?還是你記性實在不好?我記得我對你說過的。”

無悔眨眨眼,道:“好像記得的,九爺可憐奴婢,願意在奴婢成為老姑娘之前,賞奴婢一個側福晉做,但奴婢曾經回答您的話,九爺卻忘了嗎?”

多爾袞狠狠白無悔一眼,悠悠道:“記得,你說你是妒婦,娶了你便會家宅不寧、雞飛狗跳。無悔,你當我真信嗎?以我對你性情的瞭解,即便你真是妒婦,也絕不會與人爭風吃醋,只會在心裡設下一道屏障,把那個男人永遠隔在外面,他即使擁有了你這個人,也永遠走不進你的心。除非他為了你,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是不是?”

無悔驚訝得盯著多爾袞,他真的只有十五歲嗎?竟把她的性情和處事看得如此透徹,真是太可怕了。“九爺,既然你早知奴婢會如此,為什麼還想娶我?只為彼此折磨嗎?”

“彼此折磨也好過兩不相見吧?再者說,雖然我不可能做到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但對自己真心愛的女人,我也一定可以交出自己全部的心,絕不保留。”多爾袞一雙狹長鳳眼目不轉睛得看著無悔,眸光中少了絲邪魅,多了分專注。

但是這些話從一個十五歲的人嘴裡說出來,真讓人匪夷所思,眼前的這個介於少年與成年

男子之間的人,對她說出如此成熟且深情的話,讓無悔想到了幾年前的豪格。

想到豪格,心中一聲長嘆,臉上卻笑著:“奴婢謝九爺錯愛,生在這個年代,奴婢也絕不敢奢求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只是,奴婢並不覺得十八歲的年齡就很老了,奴婢為什麼要急於把自己嫁出去?爺的心意奴婢敬謝不敏。

“這是拒絕了我嗎?”多爾袞絲毫不著惱,只是笑笑:“好,好,第二次,我記住了。也對,大汗和豪格都能等得,為什麼我就等不得?是我太沉不住氣了。我現在只是個徒有虛名的九貝勒,寸功未立,真不該著急在此時與他們爭人,倒是應該先爭口氣再說。罷了,男子漢大丈夫,若想得佳人垂青,沒有地位和權勢怎麼行?”

無悔正要解釋自己對男人的地位權勢不在乎,他卻一擺手,道:“不必多說,我知你想說什麼,只是,男人的自尊心你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有些東西,你不在乎可以,但我沒有卻絕不行。”

☆、四十一 守歲

“哈哈,你們兩個在這裡私會,可被我逮到了!”多鐸不知何時悄悄走近的,此時忽然跳出來,倒把兩人嚇了一跳。

“多鐸,你何時來的?”多爾袞問道。

“就是哥哥你說什麼‘第二次’的時候。”多鐸壞笑著看多爾袞,多爾袞難得臉紅了一下,卻掩飾道:“來了便來了,為什麼偷偷摸摸的?”

“今晚是年三十,哥哥本該在府裡的,怎麼也來了?不也是偷偷摸摸出來的嗎?我見哥哥出門,便跟在後面了。”多鐸雖有自己的府第,但他尚未大婚,所以一到年節,便在多爾袞府裡過。無悔也有些時日沒見多鐸了,見他個子又竄高不少,似乎是貪長的緣故,他看起來很瘦。說起來,這個春節,應該是他們兄弟最不好過的一個春節了吧,雖然他們臉上一直帶著笑。

多鐸不願讓無悔一直打量著,躲著她關心的目光,道:“好漂亮的白梅,站在外面不冷嗎?進屋吧!”他自己帶頭進了屋。

三人進屋,無悔先將“梟墨”放在几案上,又將白梅插入案上的寶石紅單色釉瓶中,多爾袞此時才看清無悔放下的匕首,略感詫異,走過去拿在手裡細細打量。三人還未坐定,就聽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