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侍候的主子,可剛才一直沒看見他,無悔想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偷個懶,自由活動。來之前已經知道,她此次在廣寧呆不了幾天,女眷們會隨努爾哈赤先行返回遼陽,而廣寧這座遼西重鎮恐怕也會在不久後永遠消失。所以如果可以
的話,她很想抓緊時間好好看看這座城,以後恐怕永遠沒有機會了。
☆、十七 烏春
此時的廣寧城戰火方息,街上閒走的老百姓很少,大多都閉門不出。而更多的人家早已人去屋空。街邊店鋪十家有九家不開。來來往往的大都是八旗兵,一排排,一隊隊得行進著,各司其職。
“哎,看來也真沒什麼好看的。”無悔看到這樣蕭條的景象,也失了興致,剛想轉身回去,打聽一下豪格的住處,卻看到從遠處走來兩個人,而其中一人無悔再熟悉不過,正是豪格。走在他身邊的是個女孩子,一身華麗的旗裝,身段高挑。他們並沒注意到無悔,兩個走到一棵樹下站住,說著話。
兩人所站位置離無悔已不遠,街上人又不多,所以無悔隱約可以聽到兩人的對話。無悔當時便想上前招呼,可看到兩人一句趕著一句,不停說著,似乎在談著要緊的事,顯然此時不便上前打擾,但又不好轉頭就走,所以她只能原地站住等他們談話告一段落時再上前。
“豪格,我一進廣寧就到處找你,你怎麼也不理我,真沒良心。”那女子語音清脆,隱隱帶著些傲慢。
“我忙得很,今日一早阿瑪便吩咐我去辦差,我連大汗的宴席都沒顧上參加呢!你快去找姑母吧,別跟著我了。”豪格似乎並不十分在意眼前這個女孩子。
“你騙我,你忙著辦差?我剛才分明聽到你找那幾個護送八福晉來的侍衛,問他們無悔有沒有來廣寧!告訴你,我這次來廣寧的路上都聽說了,那個叫無悔的奴才仗著有幾分姿色,把你迷得頭昏腦漲的。豪格,我可跟你說,咱倆的事是已經定下了的,你我都別想改變父母之命。再說我以前對你如何你心中有數吧,你要納幾個妾可以,但絕不能是那個奴才!”
“為什麼?”豪格冷冷得問。
“誰不知她以前的出身,那種身份進了我的家,我可受不了。”烏春理直氣壯得回道。
“哼,你的家?等你真做了我的福晉後再操心也不遲。而且,你記住,我們成親後,我是唯一的一家之主——是‘我、的、家’!很多的事輪不到你干涉,你只管做穩自己的位置這好了。我娶你做嫡福晉是因為父母之命,不然像你這樣的脾氣我才不會要你。”
無悔聽談話居然涉及到自己,倒很吃驚。她沒想到關於自己與豪格的閒話竟已傳得這樣遠了。既然這二位的談話涉及到了她,那她實在不方便再聽下去了,想到這裡,無悔悄悄後退兩步,想轉身離開。
但是她剛一退步,豪格便抬眼看過來,在看到無悔的
一剎那,他在前一刻還閃著冷厲光芒的眼睛瞬時充滿驚喜,嘴角邊不自覺的掛上了溫柔的笑意。
烏春馬上察覺出了豪格的變化,她順著豪格的目光看去,眼前的女子令她吃驚——蕭瑟的街道邊,料峭的寒風中,一個女孩子站在那裡,沒有動作也沒有表情,卻令人感到一股婉風流轉的氣韻襲面而來。肩若削成,腰如約束,婷婷而立。只要看她一眼,那滿身的風華,便讓人過目不忘。那玉琢般的臉龐上婉轉娥眉,秋波澄澈,還未顧盼便已生姿。
“好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哼!竟敢偷聽主子說話,想不想活了?”不用猜,烏春已經知道眼前的女孩子是誰了,看看豪格的眼睛就知道了。她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洩,所以馬上向無悔發難。
還沒等無悔為自己辯解,豪格搶先開口道:“什麼偷聽,你是站在大街上說話,路過的人不小心聽到了又怎麼樣。不想被人聽就回自己家裡去說。”
“你!你竟當著我的面就這樣庇護她,往後要是她真進了門,還不爬到我頭上去!”烏春急了眼。
“我說過,等你真做了我的福晉再操這些心也不遲。只要你自重自愛,有做主母的風範,誰也不會爬到你頭上去。”豪格說完,不再看她,上前幾步,一把拉住無悔的手,說道:“大街上亂跑什麼!快跟我回去吧。我住在前面不遠的一個大戶人家裡,那家主人雖早跑了,但房子卻很好,還有個花園,裡面的景觀大多仿照著江南水鄉景色而造,你離開江南那麼久了,不想家麼?正好去那花園看看,或可稍解思鄉之愁。”豪格絮絮說著,竟真把烏春拋在腦後了,只顧專心對著無悔,眼中幾分柔情,幾分專注。
無悔看看笑意盈盈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