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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對於大金女真人來說,薩滿法師可不是尋常人,是可以通神的,極受尊敬。怎麼會輕易受到處置?”

“哼,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日作法的薩滿不是神抓薩滿,而是家薩滿,也稱為二薩滿,他作為侍神者,主要負責族中的祭祀活動。而只有神抓薩滿才可以使神靈附體,為人們醫病、軀災、祈福、占卜、預測等等。所以那日的家薩滿是冒名頂替,越權做法,欺騙眾人,我當然可以處置他。”皇太極耐心得為無悔解釋。

“噢,敢情這種工作也是各司其職,不能臨時客串的。”無悔忍不住說了現代的詞彙。

“什麼?”皇太極立刻詢問。

“啊,沒,沒什麼。奴婢是說貝勒爺明察秋毫,洞若觀火,什麼事也瞞不了您的。”無悔連忙奉承。

皇太極失笑道:“明察秋毫?我聽著像是升斗小民對他們七品縣太爺的奉承之辭,用到我這裡,聽著就彆扭。我發現你常說些稀奇古怪的話,令人似懂非懂。”

“哦?奴婢何時說過古怪的話?”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這句不是你剛才說的?”皇太極剛才在院門外,正巧聽到了這一句。

“這——,這一句也沒什麼古怪吧?”無

悔有些心虛,倒不是為別的,因為這句話她是借王熙鳳的判詞來評價鈕祜祿氏的,但鈕祜祿氏畢竟是皇太極的福晉,背後說人家的“壞話”,被人家老公捉個正著,怎麼能不心虛?只是不知皇太極在門外究竟聽到多少,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是針對的鈕祜祿氏。

“說詩不算詩,說詞不是詞,以前從未聽過,也不知出自何處。還不算古怪?”皇太極臉繃得緊緊的,目光如電,直盯著無悔。

無悔低著頭,有些怕皇太極,特別是他繃著臉時,不怒而威,氣勢逼人。

“不算詩,也不是詞,難道就不能是曲子嗎?這首《聰明累》是我自小就會的曲子,諷得是那世上自作聰明,機關算盡之人,到最後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白白用盡心血也不得善終。”無悔道。

“既是曲子,就唱來聽聽,我今日心情正不大好,聽聽曲子也好抒解一下。”皇太極居然打蛇隨棍上,馬上要求無悔唱。

阿彌陀佛,無悔心中唸佛,饒了我吧!這《聰明累》中有“家富人寧終有個家亡人散各奔騰”、“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的句子,這種不吉利的話在大戶人家是何等忌諱!我傻了才會唱出來,找死啊?

“回貝勒爺,不是奴婢不願唱,只是這曲子裡詞句有些不吉利,還是不唱為好。”無悔只能說實話,以皇太極的精明,怎麼能隨便糊弄。

誰知皇太極臉一沉,皺眉道:“既然有不吉利的話,就更不應說了。身為奴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沒人教過你嗎?你說該如何罰你?”

“啊?”無悔真是無話可說,這個人,精明冷酷,能言善辯,無悔與他說話,根本無優勢可言。他說話總是兩頭堵,逼得人進退無路,他卻在那裡撒開網等著你一腳踩空陷進來,最狡猾的獵手莫過於此。

無悔只得擺出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想著:反正說不說都不對,我偏不說,你罰我吧。

看著無悔無所謂的表情,皇太極如何猜不出她的態度,本想再假意發發火,也好治一治她這個脾氣,但看到她新月清暉般的臉龐和美得能夠吸人魂魄的眼睛,不知怎麼,便不想再為難她,即使是為了她好。

“哎!”無可奈何得嘆口氣,皇太極道:“罷了,以後一言一行須謹慎才是。這裡不比尋常百姓人家,有無數雙眼睛在明裡暗裡看著呢!我是怕自己百密一疏,不能時時刻刻護你周全。你也要多用些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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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攤牌

本打算挨罰的無悔沒想到皇太極竟這樣輕易放過了她,聽了他最後這幾句話,反而有些過意不去。想到他在廣寧的及時相救,和之後的特別關照,心裡很感激。即便如此,多日來等著機會要說的事不能不說,所以她先鄭重得向皇太極施了一禮,然後道:“奴婢心裡銘記著貝勒爺的相救之恩,只是奴婢身無長物,無以為報。這些日子在貝勒爺的院中療傷,院中上下對奴婢也十分照顧。只是,現在奴婢的身體已完全好了,再在這裡住下去十分不妥,請貝勒爺允許奴婢搬離此院。”

皇太極聽完,沒說話,也不看她,只垂著眼看著地面,半晌,才悠悠問道:“你是想回豪格身邊去,是嗎?”

“不是,以此時的情形,奴婢怎麼還能再回去?奴婢只是想請貝勒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