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的月色映入屋內,讓我不禁大吃一驚。
完顏烈曾告訴我,我下山之後,師兄們四處尋找我與師父,鳳凰山那時就已經是空無一人了。如今一年有餘,而這屋內卻是整潔如初,四下不見一點灰塵,分明是經常有人打掃。
難道山上還有人?我急忙走到床頭旁,開啟我日常放雜物的箱子。裡面的東西收拾的整整齊齊,但卻不是我平時擺放的順序。這些東西明顯是有人動過。
箱內,一張一張的信箋是季冠霖寫給我的情詞。
信箋下面依次放著,皮影、剪紙、悶葫蘆、竹笛。。。。是季冠霖送給我的玩意。
我輕輕拿起,但最後還是放下。情已逝,就不要再去觸碰那些已被塵封的記憶。最後從箱側尋出師傅給我的《疥癆劍譜》上冊,如釋重負般,長長出了口氣。
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我頓時心頭一緊。
只聽屋外有人說:“公子,這個門怎麼開了?好像有人”
說著便有人走進屋來。
24、一次轉身,錯過一生?
“豆兒!”清泉濺玉般的一聲呼喚,似是飽含了太多的情緒。門前的這個人如此熟悉,卻又這樣陌生。不是季冠霖,又是那個?
他幾步便來至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滿臉的驚喜之色:“豆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
一連拋來三個問號,他的口吻甚是真誠,彷彿這一年多來,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於我。而我此刻冷淡的表情則顯得十分薄情寡義。
我心中冷哼一聲。如若那日不曾親眼看他披紅掛綵,迎娶嬌妻,真是險些就被要他感動了。
我使勁的抽出手來,正色道:“原來是師弟呀!”
“豆兒?”他有些迷茫。
我輕咳一聲,將身子往外挪了挪直到與他離了些距離方才說道:“時至今日,你還是喚我一聲師兄比較妥當。”尋思了一下,我又補充道:“師姐也行,只是剛才那個稱呼,萬萬不可再叫。”
“我如果偏不呢?”他此刻的眼神,就如同當年初次來到鳳凰山,為了學藝跪在山門口時,眼中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神情仍是一模一樣。
開啟了記憶,往事便如過往雲煙,一件件浮現在眼前。不由讓我剎那間失神。
又聽他說:“豆兒,你可知道我這一年多來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寢食難安,你讓我找得好苦呀!”
一句話讓我半晌無語,最後只得乾笑了兩聲說:“多謝師弟掛念,我這些日子過得甚好,不過就是曾經要被燒死過一回,差點被毒死過一次,再不就是在草原上餵過狼,比起師弟夜夜懷抱嬌妻,我實在是過得甚好,好的很呢!”
季冠霖面露悲傷之色,咬牙切齒道:“完顏烈這個混蛋,我季冠霖此生與他不共戴天”
然後認真的看著我,柔聲說:“豆兒,你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聲音裡竟是飽含苦澀。
窗外,月影婆娑,依稀記得當年,我二人也是這般坐在床頭,曾經一起嬉笑打鬧,也曾一處品詩論琴。是啊,我變了,你也變了。當初漫天細雨,油紙傘下你轉身而去,誰曾想到,我們就那樣從此錯過了。
25、永遠不放開
我取出避寒珠,放在桌上,說:“師弟,此珠珍貴無比,如今放在我這裡已是不妥,你還是收回去,另送她人吧。”
“豆兒,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此生我非要娶到你。”我低頭不理他。
似是有千言萬語終於可對我傾訴,只聽他聲音有些顫抖,緩緩對我說:“父親很早就和我提過求娶雲南王之妹的事情,可是我心中只有豆兒,一直拒絕。我只盼著你早些長大,好娶你為妻。。
那日下山,才知道父親竟為我定好了婚期,誆我回家。我仍舊不肯,想立刻返回鳳凰山來。可是卻被父親禁足於家中。
母親病重,一心想看著我完婚。父親說,難道你想讓你母親死不瞑目?還說我與雲南王家小姐的婚事關係到整個家族,容不得我胡鬧。如若有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的女子,娶妻之後也一樣可以領回家來。如果我不同意這門婚事,就永遠不讓我見到你。
我知道你會傷心,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那日你用手指著我說的那些決絕的話,我的心竟像是用刀子被生生的剜出來。。。。”
“然後呢?”我打斷他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然後被我剜出了心後,晚上再與那天下聞名的美女何麗萍洞房花燭。在你二人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