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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樣……”鈴蘭輕輕的吐出這句話,臉上卻是一片惘然。分先後順序,的確適應於許多領域。但是感情的事,可能有些不通,不然就不會有什麼婚外戀之類的事情了。

從開始到現在,他每次聽鈴蘭說話,都覺得她帶有南音的語調讓人聽著溫和而又親近,但常日裡動作和眼神,卻又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遠與拒絕的感覺。這種矛盾讓他很困惑,甚至有了某種不經意間被人傷害的懊惱。

她剛才話,含蓄委婉,但是意思明確而不含糊,腦袋稍稍正常的人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想著她講的那個故事,但心裡卻明白,他對她有種很特殊的感覺。並不是因為十三哥也喜歡她的緣故,或許就像她剛剛說的,真正的原因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現在隱隱約約地在她這裡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但他還是很不甘心:“我這個人和你不同,如果遇見真正很喜歡的東西,我是不可能就這麼輕言放棄的!”

鈴蘭對著他微笑:“我知道啊。世上有的東西,是我們絕不能隨隨便便就可以放棄的,不僅如此,而且還需要靠我們的努力去全力爭取。但是有的東西,不是靠我們的奮鬥就可以達成心願的,比如說,命運,比如……還有我們的感情。”

他看著她,也笑,“命運,人的感情?那麼你呢,自那個人後,現在你真的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的感情麼?”

她真的可以完全確定自己的感情嗎?這個問題,她已經問過自己很多遍。現在聽他問起,忽然覺得心裡面的某扇窗戶透亮透亮的,終於毫不猶疑的對他說:“是的,我很確定現在的心情。不然的話,我怎麼能對自己決定的一切負責呢?!”

他猛地一驚,在心裡來回默唸著:“對自己決定的一切負責!對自己所決定的一切負責!”

太陽光線穿過樹枝的縫隙,毫無顧忌的照射過來,不知是不是它的熱度太過強烈,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它灼傷了,竟比萬壽日那天手臂上的劍傷還要痛……

他慢慢地走出澄心齋。她拒絕了自己,但他現在卻沒有過多的痛苦和挫折感。相反,她令他感到意外,甚至說,有一種迷惑。

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在入宮以前,能讓一個男人豁出性命去愛,現在又有了其他的人……

“國之將興,必有禎祥”,這是皇阿瑪的意願和期待。

他聽到過她叫十三哥的名字,也就那麼一次,聲音低低的,語速不快但也不拖腔,聽起來真真讓人感覺那名字似乎也散發出了內在的涵義……

63。…小酒

十三阿哥下午過來時,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鈴蘭不知為什麼,所以只好笑著問他:“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熱著了?”

他“哦”了一聲,接著低聲說:“外面快下雨了,天氣悶的很!”

見他面上細汗津津的模樣,她忙遞了手帕過去,笑著說:“我這兒有解暑的小酒,你要不要嚐嚐看?”

他一怔,“解暑酒?在哪兒啊?”

她笑著指了指外面,“就埋在那棵松樹下面。”

他似乎不相信,“真的嗎?”

她笑著點頭,“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過去取它過來!”

見她說完就立馬出了屋子,他也忍不住跟了上去。不想她剛到松樹之下,卻又直直地朝後院的角門走去。

他在後面叫住她:“哎你這做什麼去?”

她回過頭來,朝他粲然一笑,“我去拿幾隻水晶琉璃小薄碗,這樣喝起來才有趣……”

語音剛落,她便出了角門不見了。

等不到一刻鐘,她還真帶著幾隻透明的琉璃碗進來,手裡還提了一隻籃子。

等她走近,他才發現裡面是水果,這便招手讓小德子接過去放到屋子裡去。

他一臉不解:“拿這些水果,是要做什麼啊?”

她笑著隨他走到松樹下,“我一會兒調酒時用的。”

說著,不知何時手裡又多出一把長長的小鏟,在他的疑惑中開始掀翻那空地上的泥土。不一會兒,便真的弄出了一個小罈子來,看來那裡面應該就是她所謂的酒了。

兩人回到屋裡,他感興趣地問她:“以前我聽說有人把東西埋在梅花樹下的,你怎麼將這酒埋在這松樹底下?”

鈴蘭此刻站在他旁邊,真真是笑靨如花,“這棵松樹離我近。我可以一天幾次地檢視著,省得別人把它偷喝了……”

知道鈴蘭是在說笑,他也微微一笑。即使是再珍貴的酒,如果真是有人偷喝了去,她怕是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