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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接下來是宜妃的聲音:“鴻泥,容貴人中午吃的飯食可曾用銀針試過毒?”

“回娘娘,不曾試過。”

“為什麼沒有?”

鴻泥低聲答:“回娘娘,容貴人和鈴蘭一向交好,所以也不曾留意。”

宜妃嘆了一口氣,“帶下去吧!”

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過後,鈴蘭又重新聽到德妃的盤問。

“鈴蘭,昨日太醫在你做中飯的鍋子裡發現了一些慢性毒藥,這個……你將如何解釋?”

鈴蘭聽過,這才明白昨天敦琳公主所說的“從中作梗”是怎麼一回事。她此時像一因缺乏食物而虛脫的人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惶惶忽忽的,既聽不見別人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眼中看到的是什麼情形。只覺得渾身軟綿綿的,跪坐在地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右面歪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鈴蘭的神經系統才恢復到正常狀態。到底是哪個人如此可惡,竟然會對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然後再順便嫁禍到她的身上?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光是想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她氣憤地抬頭,但話到嘴邊,卻又緩和下來:“奴婢已有一段日子不為容貴人做飯了,至於鍋子上的毒藥,實在不知是怎麼回事,還望娘娘能夠明察……”

她們似乎並不怎麼急著結案,隨後只讓人又重新帶了她到暗室。

人在暗室裡,實在不同於一個人呆在屋子裡,鈴蘭除了鬱悶還是鬱悶。在某個時刻幾乎想罵起人來,可是又不知道罵誰才算合理。在不安和惱怒中,她的手指一直在琴絃上面跳動。即使把師父所譜的曲子彈奏了兩遍,也難以靜心。

突然間,一連幾次“嗖嗖”聲響起,曼卿已到鈴蘭面前笑道:“師妹,真是好琴藝啊!”

“師姐,你是怎麼進來的?”鈴蘭問過後又覺得多餘,憑師姐的功力進個暗室還是不成問題的。

裡面的光線雖然黯淡,但曼卿是練過功夫的人,她能看到鈴蘭臉上的沮喪,忙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鈴蘭也不回答,拉了曼卿的手說:“師姐,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

“好。”曼卿見鈴蘭下意識地往四周看望,就說道,“我已經點了她們的穴道,你就放心說吧。”

鈴蘭輕嘆一口氣說:“這次萬一我真出了事,你看能否讓我師父想個辦法把錢家老小轉離京城?”說著鼻子就開始發酸,我一個人被冤枉了死不足惜,千萬別連累了別人才好。

曼卿看鈴蘭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忙安慰道:“好,我答應你。你也不要太悲觀,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說什麼我也要想方設法把你救出去。過幾天就是萬壽日,師兄肯定會過來這裡,到時有他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正說著,她叫了一聲“是誰”,接著就飄著飛了出去,也沒來得及向鈴蘭打招呼……

鈴蘭一個人呆在黑乎乎的暗室裡,既聽不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師姐現在怎麼樣了,生怕她出了什麼事,心裡頓時一片盲目焦慮。好容易捱過一段時間,終於隱隱約約地聽到曼卿低聲傳音說:“師妹,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這時,她才算真正安下心來。緊繃的心絃一放鬆,疲憊感也來了……

43。…池魚之苦(中)

第二天早上,簾秀帶了早飯過來這裡。隔著門窗,過了好一會兒,見鈴蘭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還以為她在這裡受寒生病了,忙大聲叫鈴蘭的名字。

自元宵節過後這兩個月,鈴蘭很少有機會能睡到通天亮,經過昨天受審時被人冤枉、曼卿師姐探監這一番折騰,沒想到晚上時竟睡得如此安穩。朦朦朧朧的夢中聽到喊聲,掙扎了一番才完全睜開眼,清醒過來。等聽認出簾秀的聲音,這才忙坐了起來。

簾秀進了裡面,放下籃子忙問她,“鈴蘭,你沒有生病吧?”

“沒有,我只是起得有些晚罷了。”鈴蘭看著簾秀慌里慌張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揉皺了的衣服,不覺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在這裡竟然也能如此好睡!”

簾秀聽她這樣說,忙伸手碰了碰她,“鈴蘭,放心吧,已經查出來是誰了。。”

鈴蘭正背對著簾秀,聽到這話後,突然轉過頭來問:“是誰啊?”

簾秀愣了愣,想支吾過去,“噢,我們也只是聽說,還不知道是哪個人呢。來,你還是快些吃飯吧!”

見她這樣,鈴蘭卻很焦急:“別騙我了。你每次說謊就是這樣,快些告訴我才是!”

簾秀見瞞不住,這才開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