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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想問問,在我來之前,你和別人沒有什麼事情吧?”

“我和別人之間?”他懵懂地問著,過後又笑了,“那你說說看,我和別人之間能有什麼事?”

“這我怎麼知道?我不想暗地裡有人害我!”鈴蘭別過頭去,不去看他饒有興趣的眼神。

他笑,“放心吧,我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她聽過,長久不語,隨後才說:“以後你若是要來,就挑在每天同一個時間吧。”

他一臉愕然,“為什麼?”

她笑,“我這幾天比較忙,只是想把這個時間空出來,其餘的好忙自己的事。”說著從躺椅上起身,蹲在地上扶起一大片嫩頁湊到自己的鼻尖,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綠氣。

他坐在椅子上,在後面望著鈴蘭的背影,覺得自己的心湖上彷彿多出一隻向前滑動的小船,將託浮它的水片細細落落地一一激碎……

臨走前,他這才想起問:“聽說最近你在幫容貴人做飯?”

鈴蘭回頭笑,“是啊,她最近有了身孕,害喜的厲害,說是喜歡我做的石鍋拌飯,所以就過去幫忙了……”

他聽過,臉色有些沉沉的,“以後你就不要過去了。”

鈴蘭不解,“為什麼啊?”

他笑,“皇宮內院,最容易有什麼事,尤其是吃的東西。”

她明白過來,隨即笑,“好,明兒個我就不去了……”

鈴蘭聽了十三阿哥的話,不再到容貴人那裡去,但劫數來時還是擋不住。三月的日子,也不再那麼平靜順暢。

這天下午她在屋裡做衣服上的盤扣,忽然聽到有人輕輕敲門。

等下炕後開門,這才發現來的人,竟是在市街上帶走她蓮花燈的三阿哥。

他們隔著門互望著對方,過了一會兒。鈴蘭才想起自己尚未行禮,於是忙邁步出門。

請過安,她聽三阿哥問:“你就是鈴蘭?”

她低下頭,笑答:“是,奴婢就是。”

三阿哥一臉異色,“那……你現在看著,怎麼和元宵節那天不一樣?”

鈴蘭前些日子最怕的就是這個,現在聽他這麼問,忙屈下身子, “望三阿哥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欺君……”

“那你是怎麼回事?”

鈴蘭聽他問,在一旁快速轉著腦筋,最後還是打算豁出去,“奴婢從小就身中寒毒,跟隨師父在山上養病。原想借選秀之時被人退回去,好重返山林。但天不遂人願,最後還是被留下了……”

這個三阿哥好像還挺通情達理的,聽後也沒說什麼,忙讓她起身。

見他這樣,鈴蘭帶了三分驚詫七分訝異,開始利落地收拾炕桌上的東西,完後這才提起那把畫琺琅提樑壺:“三爺,真是很抱歉,這屋子裡沒有茶葉,只剩這白開水了……”

說完又放眼看了他一眼,見他也一直朝自己瞧,這才想起飛煙的事情,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悲哀。看著眼前的三阿哥,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十四阿哥時的情形。明明知道不是那個人,但見了面,心裡卻像扯了舊傷那樣的疼。

他見鈴蘭低了眼下去,這才回神兒說:“無妨,平日裡我就不怎麼喝濃茶。”

她聽他開口說話,緊繃的心絃慢慢鬆弛開來。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加上他那張溫和近人的臉,讓人不自覺產生一種放鬆的親近感。

正在胡亂想著,三阿哥卻起身走到屋內的琴桌旁,伸手撥弄出一段旋律來。她聽著雖然好,但還是覺著這調子聽起來有些哀傷。

過了一會兒,三阿哥縮回手,回頭看自己身後的鈴蘭。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感覺太過遙遠,看起來比一根纏繞住千斤重量的細線還要玄虛。

40。…橫禍(上)

兩人都頓在那裡,誰也沒有說話。正在靜默中,屋門突然被開啟,進來了七八個人,帶頭的卻是一位戴著高帽的老太監。

這位太監一見到三阿哥,忙上前請安。

三阿哥“哼”了一聲,然後問道:“翟公公,您老人家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啊?”

那個翟公公聽三阿哥這麼問後,忙陪笑道:“三爺,老奴這是奉了萬歲爺的旨意,過來的辦事的。”

說完又正了正臉色,轉過頭對鈴蘭說:“你可是錢佳鈴蘭?”

鈴蘭傻了眼:“奴婢就是。”

“那……容貴人前幾天的飯食,可是由你一手準備的?”

翟公公見她點頭,面無表情地抬手示意後面的侍衛,讓他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