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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嬪去世的事,這幾日敦琳在澄心齋也聽說了。她知道鈴蘭會為此難過,所以這日從永和宮出來後便順勢到了延禧宮。
鈴蘭見她忽然過來,倒是顯得很是意外。聽著她為安嬪的事安慰自己,這便道:“我都知道的。娘娘她病了那麼久,心裡又沒有什麼指望,她去都是早晚的事……”
和敦琳說著話,鈴蘭自然想起這幾日一直惦著的事:“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敦琳拉了她的手,“你說吧!”
“娘娘身邊的人,這幾日怕是就要遣散了。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把榮兒要到澄心齋去?”
敦琳一聽就直接答應,“放心吧,這件事很好辦的。倒是你,最近幾天可有空?”
“怎麼了,你有事嗎?”
敦琳笑著點頭,“昨日十三哥到我那兒去,他說想見見你。”
鈴蘭聽她提到這個,不由低頭沉吟片刻,隨後緩緩說話:“怕是不行。我們這些天特別忙,也抽不出空來。你幫我告訴他,就說我一切都好,不用擔心……”
敦琳嘆了一口氣,隨即又笑:“這樣吧,你現在就動筆寫封簡訊,有什麼想說的帶給她知道!”
沒想到鈴蘭卻微微一笑搖頭,“不用了。就是寫信,要說的也就是這幾句。”
敦琳臉上一怔,但還是笑,“那也要寫啊!轉告的話不及你親口說的好……”
鈴蘭只好笑說:“那隻蘸筆我已經收起來,以後也不想再寫字了。”
敦琳明白鈴蘭抄經書是為了安嬪娘娘,現在斯人已逝,她收起來也很正常,隨即默默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道:“我倒不是非要你寫。只是我聽十三哥說你們好久沒見了。上次你去永和宮送花,他剛好出宮辦事沒見著,回來後心裡懊惱著呢!還有十四哥,聽說平日常到你這兒來。和他一比,十三哥豈能有心安的時候?”
鈴蘭從沒聽敦琳說過這樣的話,低頭想了好一陣子,還是磨蹭著拿出那蘸筆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最近總是容易煩躁,不想見著你後胡亂發脾氣,所以就不見了。元宵節若是不出去,我就在老地方等著。”停筆後頓了片刻,又加了兩個字:“想你。”
等通讀時卻又覺得那兩字有些露骨矯情,想要抹去,又有些猶豫。想想敦琳的話,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
敦琳拿著手信回去交差,見十三哥看過嘆氣轉而又驀然一笑,也不提怎麼纏著鈴蘭寫字的事,只是說:“鈴蘭去延禧宮後,心事好像又重了些。”
他點點頭:“那兒自然不比你這兒。不過也不用擔心,那裡也有咱們的人,想著也不至於吃虧……”
他雖這樣說,但想起鈴蘭說不願對著他發脾氣的話,心裡又有些不安。自認識她就發現,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鈴蘭從來不願意麻煩別人,像上次約會對家裡的下人也是這樣。但在別人的事上,卻又樂事主動幫忙。
還有那個曼卿的事,想起來心裡就一團亂緒。如果按鈴蘭所說的,曼卿既然是她師姐,理所應當也在山上住過一段時日。但從湖州那裡傳來的訊息卻說,這位曼卿從沒有出去過,左鄰右舍都是見著的。還有畫像,他原本想見鈴蘭問問,看她是否認識上面的人,好趁機斷定一下,湖州的這個曼卿是否就是她口中的師姐。
現在她既然不願意見,他也只能推到元宵節那天了……
79。…遇刺
臘月是個忙碌的月份。鈴蘭原以為人一忙碌起來,日子就會過的很快,沒想到等著新年來臨,竟還是如此的漫長。
一過小年,宮裡的皇家聚會就又多了起來。宜妃作為康熙最為得寵的妃嬪,基本上每次都要到場。
鈴蘭一向是低調的,而宜妃,自從看了她的真實樣貌,只嘆了一句“真像”,隨後也沒有帶她去過宮裡大大小小的宴會。
所以現在每次她們出去,鈴蘭就成了延禧宮裡最為忠實而又固定的留守人員。至於筵席上所發生的各種事情,都是她從別人處零零碎碎聽來的。
臘月二十六這天,才到戌時,她們那些小宮女就回來了。自進了延禧宮,鈴蘭就養成了少說話、默做事的習慣,見她們臉上都帶著怪異而又默然的神色,心想那裡定是有大事發生。但見她們不主動說起,她也就不問。
直到半個時辰後宜妃帶著韻竹、翠吟她們回來了,鈴蘭這才小心翼翼地到跟前兒候著。
宜妃一見鈴蘭,就立刻屏退身邊其他的人,親熱地拉了手讓她坐。鈴蘭不知所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