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晚上睡覺也要易容啊?”
“不是,這個之前我也試過的,不過用的是面膜,一著水就不行了。至於你這個,熟人……真的看不出來嗎?”
見鈴蘭這麼患得患失的,傅君影不由笑,“應該是看不出來的,除非是你的聲音露了餡兒……”
聲音?提起這個,鈴蘭倒想起一個辦法。如果以後再見到胤祥,不說官話,只說自己老家的方言,他肯定聽不出來。
睡到半夜,濛濛朧朧中忽聽有人在門外叫到:“著火了,著火了!”
仇子揚和傅君影就在鈴蘭房間兩側,在她開門時,他們已立在門前的欄杆前,朝下面望著。
傅君影見鈴蘭要出來,忙到她門口說:“聽說是馬棚那邊走水,他們已經過去檢視馬匹了。鈴蘭,你不是不想讓他認出你嗎?你的臉現在沒有化裝,還是不要出來的好!”
鈴蘭聽了她的話,這才忙又關上房門,插上門閂。
還好進來的快,不一會兒她就隱約聽到外面胤祥和仇子揚他們說話的聲音,夾雜在其他店客亂哄哄的噪雜聲中,聽的不甚分明。
又過了一小會兒,鈴蘭聽傅君影在外說一切相安無事後,這才安下心來,趁天色還早又補了一覺。
雖然半夜受火災影響折騰了一番,仇子揚他們一大早還是從客棧出發了。走了小半日,就聽後面的護衛過來稟道:“昨日和咱們打招呼的那位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跟著行路呢!”
“這有什麼!從那裡過來就這一條官道,同方向行路也屬正常。不過,前面不久是幾條岔路,你們且在後面再仔細瞧瞧!”
見他們去了,仇子揚又沉吟片刻,“鈴蘭,明天晚上可能就到清水鎮了。如果他真是跟著咱們行路,那你如何打算?”
聽他問自己,她賭氣似的說道:“那就讓他跟唄!然後找個偏僻的地方,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在宮裡時,就他整日傷我的心……”這樣笑著說,眼裡卻忽然滴出淚來。
112。…南行
仇子揚和傅君影聽了她的話,只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好說什麼話。
等過了前面的岔路許久,聽他們說胤祥還是一直跟著他們,鈴蘭便一聲不發,不再言語。
傅君影見她這樣,過了一會兒,笑著說,“鈴蘭,你又何必如此呢?如果他真認出你來,有什麼話,說清楚就是了。再說,若有他陪你同去洞庭,我們倒也放心不少!”
傅君影是從小長在峽谷裡的人,他們這三個人,也只有她能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一聽她的話,仇子揚和鈴蘭都笑了起來。
見他們笑,傅君影一臉詫異,“怎麼,我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見她發愣,鈴蘭連忙搖手否認,“這話我倒愛聽!他若真能認出來,我認命便是!”
聽過傅君影勸慰的話,鈴蘭心裡也豁朗了許多。他這樣不辭辛苦來找自己,若真認出的話,即使如何否認也無濟於事。
算了,就由他怎麼著吧!但是,若依著傅君影的話,真能和他講明白嗎?他會放自己走嗎?
正這樣胡亂想著,又聽仇子揚道:“喏?他從後面趕上來了!”
雖然已做好準備,但鈴蘭的心還是一陣狂跳,回頭望去,果然見他騎馬漸漸前來。
仇子揚見他停馬,忙笑著相迎,“十三爺,這樣匆匆趕來,不知有何指教?”
十三阿哥笑,“仇堂主,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鈴蘭見他和仇子揚說話,始終未往她和傅君影這邊看來。後來見他們又一起騎馬走了,提起的心這才再次慢慢放下。
十三阿哥和仇子揚行至半里之外,這才下馬說話。
“仇堂主,明人不說暗話。皇上這次到山東,實際上也是要徹查上次官銀被劫的事,如果你有這條道上的朋友,請告知一聲,讓他們好自為之!”
仇子揚聽了他的話,不由吃了一驚。
“依我們各自的身份和立場,我實不該對你說這樣的話。”見他發愣,十三阿哥又深深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鈴蘭和你們在一起,希望你不要讓她受此牽連,弄得全家性命不保。”
仇子揚聽過,接著他的話問:“你看出來了?”
他苦笑了一下,“我們在一起多年,幾個小動作就瞧得出來……”
仇子揚笑,“那你為何不和他相認呢?”
十三阿哥笑,“她若想見我,自己早就出口了。對了,這是她瞧病的介紹信。到了那裡,你再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