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在後面嘰嘰咕咕的,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敦琳在後面聽到,看了看鈴蘭,笑著答:“十四哥,我想讓鈴蘭為咱們唱首曲子聽聽,可她扭捏了半天,偏偏就是不肯!”
鈴蘭聽她這樣開玩笑,竟然也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微笑著。
前面的兩個人也笑,依照鈴蘭平日的性子,如果真讓她唱曲兒,想還不至於如此。
十四阿哥聽了,笑著問五阿哥,“說起唱歌,五哥,之前你聽她唱過麼?”
五阿哥見她們從後面跟了上來,便重新驅馬慢行:“好像沒有吧?”
他也點頭,“是啊,我好像也沒有聽過呢!”
敦琳聽他們這麼說,笑對鈴蘭:“看在他們特意來接的份上,那你就唱一曲吧!”
鈴蘭看了看周圍,都是熟悉的人,即使唱的不好聽,也沒什麼關係,便立即爽快地答道:“好啊!”
之後,又小心翼翼地握好馬韁,唱起了一些帶有祝福心緒的歌詞:“……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
想到要離開這些認識的人,她多想他們幸福啊!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像現在這樣懷著對彼此的祝福好好生活,那又該多好啊!
又一天傍晚,鈴蘭和翠吟端著糕點、茶水,正準備送進宜妃娘娘的帳子裡去,就在這時,她們聽到了裡面九阿哥高分貝的聲音:“額娘,您也不要光責備孩兒。不是我抱怨,您身邊的人有時也真該管教管教,哪裡有宮女打皇子的道理?您瞧瞧我的臉,到現在還是紅著的呢!”
接下來是宜妃不耐煩的聲音:“好了,好了!這邊兒的事兒,我心裡自有分寸。都怨我平日太驕縱了你,養的你現在一副貓見不得腥的樣兒!今夜你皇阿瑪要宴請蒙古各部王爺嗎,你就先回去吧,也好讓我也清靜清靜!”
聽到這些話,鈴蘭就知道是九阿哥的“花花公子病”又犯了,可惜這次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現在知道他要出來,忙和翠吟快步躲到了帳子之後。等他走了之後,這才出來。九阿哥這會兒子在別人那裡受了氣,心裡肯定十分不爽,現在如果出來見了他的面,她們不變成他的出氣筒才怪呢!
兩人退出回去後,說起這事兒,鈴蘭悄悄問翠吟:“這次又是誰倒黴了?”
“珠兒……”
“就是那個常幫我們描花樣的珠兒嗎?”
“可不就是她!”
“噢!剛才我不在時,她打了他嗎?”
“也就是在不依時……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耳光……”
鈴蘭心裡真是爽,嘴上也忍不住道:“打的好,省得他以後見了咱們,也老是沒個什麼顧忌!”
翠吟聽她這樣說,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是好,可是打了皇子,這也不是小事兒啊……”
鈴蘭情緒也低落下來,“那,娘娘是怎麼處理的?”
“不知道,現在暫時還沒有發話呢!”
翠吟見鈴蘭默無一語,勸她道:“放心吧,這次有五爺在旁邊求情,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怕的就是珠兒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這倒是。”鈴蘭嘆了口氣,“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等氣魄!”
想到這樣的事兒,她還真是像吞了一個贓物似的那般難受。如果是在現代,這樣的事兒好辦的很。但是在這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什麼都顛倒了,受欺負的人最後倒成了要被懲治的!
“別想了,快些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呢!”翠吟催了催鈴蘭,揭開了已成半溫的飯盒,“今夜的晚宴肯定熱鬧,這次我守帳,你就隨娘娘一塊兒去吧!”
這次鈴蘭還是拒絕了。對她來說,今天的夜宴可能是與熟人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但是既然決計要走,就是不見他們,那又有何妨呢?
除了那塊“紫瓊血玉”和隨身所有的幾張銀票外,鈴蘭並不打算帶其他的東西。那些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堅決不要帶,因為如果把它們按照原樣留在那裡,在別人發現自己不見時,也不至於就很快地往宮女出逃的方面想去……
氈帳裡的燈一直亮著,但誰也不會想到,裡面的人卻在夜色黯淡的掩映下正往林子的方向行去。
路經敦琳公主的帳篷時,鈴蘭下意識地往裡邊兒瞧了瞧。可能是有人在守帳,裡面的燈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