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出外和人談大筆的買賣,她也想隨機學點東西時,這才會稍微晚一點。
金掌櫃和夏家是世交,這幾十年來一直勤勤懇懇地留在百川門。除了溫老爹,鈴蘭最信任的便是他了。所以這次到京城開商鋪,主要事項鈴蘭一般都交給他來辦。
每次跟著他出去,她就會想起爸爸以往工作的樣子,就在心裡默想:“如果他知道我現在這麼努力學習,可能也會很高興吧。”
但要說起和別人談買賣,鈴蘭每次都是一身男裝,將頭髮梳成一條長長的辮子,再精心地易易容,加上故意變化的口音,即使是相熟的人也不一定會馬上認出來。
這日下午,她剛隨金掌櫃到白月樓,還未及和對家見面,衷勇便跟了上來稟道:“姑娘,十三爺已經回家了,家裡派了人過來請您快些回去呢!”
鈴蘭聽過,忙向金掌櫃打過招呼便直接下樓來。
剛下了幾道樓梯,她見有人正要從下面上來,便隨意地打量了他們一眼。驀然間,總覺得其中一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但此刻心裡記掛著胤祥,也來不及去想這個。
等馬車剛到家門前的衚衕口,就真有人過來。宜檸見此,忙在裡面為她開啟車簾。
和胤祥相處這兩個多月,光是透過一些生活細節,她對他在外的情況基本上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鈴蘭一看今天小德子也跟著來,不用問就知道朝中一定有事。
小德子一見鈴蘭,真的像見著救星似的鬆了一口氣。見她問,這才緩緩道:“今兒萬歲爺為各位阿哥封賞賜爵,可是……唯獨沒有咱們爺的份兒!”
聽了這個,鈴蘭來不及想別的,趕忙問他:“他現在哪裡?”
“就在房間裡呢!”
鈴蘭想,康熙之所以這麼對胤祥,八成還是因為去年在草原上的事。莫師伯和萬師兄被劫走的事雖和胤祥無關,但現在突又浮現給他帶來麻煩,她心裡除了難過外,更多的還是深深自責。
心裡百感交集,可一到房門口掀開簾子,見胤祥躺在搖椅裡閉眼休息,而旁邊的桌上也沒有酒杯之類的東西,他的臉色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陰沉,她這才長吸一口氣,臉帶笑意慢慢走到他身邊。
他一聽到身邊屋裡有動靜,即刻就睜開了雙眼。看她一身男裝回來,忙笑著讚道:“好一個俊俏郎!”
鈴蘭見他說笑,一邊用藥水卸妝,一邊也笑說:“俊俏是俊俏,就是少了你的男子氣概,每次去談生意,別人都私底下說我是娘娘腔呢!”
他聽了這個,忙伸手幫著她摘了帽子,隨後又問:“鈴蘭,在你眼裡,我很有男子氣概嗎?”
“這還用說!”她毫不猶豫地笑答,這才隨他去了浴室。
等恢復了女人妝扮,忙笑著將雙臂環住他的脖子,隨後又親了親他的臉,“胤祥,你知道嗎?每次只要一出家門,我老是在心裡想著你……”
他也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我也是這樣。不過……有件事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
她以為他會提朝堂上的事,忙故意笑著問:“什麼事啊?”
他頓了頓,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鈴蘭,你的那個小木雕像,今兒讓我給弄丟了……”
聽他說的只是這個,她雖然有些失望,但隨即還是淡然一笑:“那個算什麼,丟了就丟了吧。”
他沉默片刻,忽然又道:“親愛的,今晚我帶你出去吃飯,你看怎麼樣?”
她愣了愣,“你想出去啊?”
他笑著看她,“是啊,咱們好久都沒一起出去逛逛了。這麼著吧,我幫你選衣服……”
胤祥雖然同意鈴蘭隨意出門,但其後卻多了一大堆的規定。除了要王建、衷勇跟著外,還要再加派兩個身手好的人跟上。
她真是哭笑不得,“胤祥,出門帶這麼多人,太過招搖了吧?”
他似乎不以為然,“那也好過讓人擔心啊!”
“你不要擔心了,我每次出門都是易了容的……”
他沒有半點通融的地方,“不行,這個得聽我的。”
“哎喲,你這人真是……”她輕輕地笑著抱怨,然後在他臉上撫了撫,“你不要這樣嘛。那我答應你,在外一定低調,一定一定不招人注意……”
在她軟語連連相求之下,他這才勉強答應:“好吧,那就再帶一個人,而且每次都要早些回家!”
見他這樣,她只好無奈地答應,“知道了,我哪能在外一整天啊!”
鈴蘭說的倒是實話,除了每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