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見傅君影點頭,這才又笑著說:“君影姐姐,真是謝謝你了。”
“這都是小事。”傅君影笑笑,想起她說過的話,便問,“早上你說騙人的事,指的是什麼啊?”
鈴蘭見她如此認真,不由抿嘴一笑:“這是我以前聽過的一句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哦,那是什麼啊?”
“它說的是……嗯……”鈴蘭頓了頓,這才笑說,“若是遇上好的男人,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他騙過來……”
傅君影明白過來,馬上反過來笑諷鈴蘭和十三阿哥:“那你呢?”
鈴蘭今天滿心歡喜,順著她的話說,“君影姐姐,我一直在想,自己到這裡來,或許就是為了和他相遇的……”
傅君影以為她說的“這裡”是指草原,隨即問她:“那你們下次見面的時間約好了嗎?”
“還沒有呢。”
傅君影笑,“你們若是不方便,下次你可以帶他到這裡來啊。”
“你們這裡如此隱蔽,怎可告知別人?”
“我們這裡的人都與世無爭,來個客人倒也無妨。”
傅君影既然這麼說,第二次胤祥來時,鈴蘭便把他帶進了林子裡。
等出了林子,來到崖邊,他道:“這裡果然玄妙。”
鈴蘭聽此,心內想,這兒的還是小陣象,我師父所在的山林才更是玄妙絕倫呢!
自鈴蘭來後,傅君影便和她一起把樹上的繩子編成了繩梯,所以這次他們下崖倒是覺著很方便。
傅君影見十三阿哥來了,也只客氣地打個招呼,便又上山去尋找自己所需的藥草了。
他進屋後問她,“鈴蘭,這是你所在的房間?”
“是,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君影姐姐為我準備的。”
說完,她自去端茶倒水。回來時見他仍站著,不由道:“怎麼還站那兒?快坐下啊。”
他聽過,這才點頭坐下:“這裡極清靜,倒真是個好地方。”
鈴蘭笑,“所以君影姐姐才清透無比啊。”
兩人說了半天子話,鈴蘭忽然指了指對窗遠處的山坡:“胤祥,你聽……”
他側耳傾聽,果然有一陣飄渺婉轉的歌聲。
“那是君影姐姐,她要回來了。”
三個人一起吃飯時,傅君影忽然笑著對他說:“十三爺,以後你該常來才是。”
他一時不解,笑著問她:“姑娘這話該做何解?”
傅君影看了看鈴蘭,隨後笑:“自鈴蘭到我這兒,就屬今天最為開心。這不,連菜也做的多而精緻,我今兒這是沾十三爺的光了。”
他聽了,微微一笑,隨後拿眼去看鈴蘭。
鈴蘭見傅君影打趣自己,便笑道:“君影姐姐,我看你還是不要讓他常來的好。”
“為什麼啊?”
鈴蘭笑著指了指桌上的杯碗碟盤,“平日光咱們兩人的碗筷你都嫌煩膩,他若來的勤一些,你洗刷起來豈不是要生埋怨之心?”
傅君影呵呵一笑,“這個好辦啊,攤派給你就是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拿這些日常生活小事來開玩笑,現在旁邊聽了,這才真覺著鈴蘭在這裡過的不錯。
傅君影和鈴蘭雖然在開玩笑,但在收拾殘羹冷炙時,她們兩個還是一起做,把他單獨地留在了鈴蘭的房間。
她的書桌收拾的很乾淨,筆墨紙硯也上面也很有條理。桌面上除了有一兩本志人志怪讀本外,剩下的全是醫書。
最上面的是一本與飲食有關的醫書,想著這個很投鈴蘭所好,他這便笑著坐下來準備看上一看。
誰想剛翻開來,便見兩張薄紙從裡面飄落於地面之上。展開一看,上面是鈴蘭的筆跡。
去年七夕在客棧裡看她給敦琳寫信,他就知道她的字已不同於剛剛拿筆之時。現在見了這些字,更是覺得她大有進步,已開始有自己的風格了。
紙面上字的寫法,和上次他在經書裡看到的一樣,還是自左至右上下排列:
“用清香馥郁的石楠將桌面裝扮,
捎來最後一朵紅翠菊,
讓我們重新訴說愛情,
像往昔的五月裡那樣。
向我伸出你的手,
我會悄悄地將它緊握。
如果旁人瞧見,對我又有何妨。
只要給我送上你那甜蜜的一瞥,
像往昔的五月裡那樣。”
看到這些,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