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還當真是個小心眼的傢伙。
“得了吧,本小姐今日給你帶了好東西,你瞧。”說著,葉青璃就眉眼含笑的拿出了一瓶藥膏,正是那日葉寒天一個勁往她手上抹的東西,據說乃宮中的珍品,可令肌膚在生不留疤痕,隨便都不會用在民間。
“玄玉膏?”
玄魄眸光一動,竟是認出了此物。
“既然玄魄也識得此物,那自然也知道這東西的妙用,來,我幫你擦上。”葉青璃嘿嘿一笑,有點故意套近乎的感覺,伸手就要去拉玄魄。
玄魄閃身一躲,態度越發變的恭敬疏離,“屬下低賤,用不得此物,主子還是自用吧。”
葉青璃握著藥瓶,一陣的不悅,嘟起一抹烈焰紅唇,“什麼低賤不低賤的,你既是本小姐的貼身侍衛,那身份就要比旁人高出三分,我說能用就能用,你這般推拒,難不成是怕傷好了,繼續對著本小姐這幅尊榮,你心裡膈應?”
“屬下萬萬不敢。”玄魄立即將身子彎的更低了。
“不敢就給本小姐坐過來。”
還真有點不適應這小子的,過分恭敬。
其實吧,她也沒啥太多要求,人和人嘛,雖然不一定平等,但也不必這般死氣沉沉,若日日都對著這麼一張撲克臉,擱誰都難受。
“坐好。”
命令一般,葉青璃硬硬的板起了臉。
玄魄依舊還是一副很不給面子的樣子,將禮做的更大了,“屬下自行用藥便可。”
葉青璃好笑的揚眉,“你傷在後肩,自己抹的勻嗎?還是本小姐來吧,怎麼,玄魄該不會是害羞吧?”
“主子……男女有別。”
玄魄憋了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精壯的身姿,微微前傾,那張如刀削一般的面頰,這埋在胸前,細碎濃密的烏髮,順勢滑下,為少年填了某種的異樣的愁緒。
雖然之前,玄魄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樣,但葉青璃還是可以輕易感受到他內心的某種炙熱。但今日,雖還是一臉的漠不關心,但無形中卻多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東西。
令葉青璃,無論如何,在無法走到玄魄的跟前。
罷了,反正自己已經答應了他,最多在留他一個月……如此也好,大概他經此一劫,更不願搭理她這個,為救一個男寵而拼命的荒唐小大姐了吧。
看來玄魄去意已決。
微微嘆了口氣,“也罷,我令劉大管家給你上藥吧,這瓶中是五日的藥量,五日,應該足夠你的傷口癒合不留疤痕了。”
說完,擱下那藥瓶,葉青璃在無絲毫留戀,轉身而去。
當她行至門口時,卻又忽然駐足,扭過頭來,面上帶著歉意的笑,“對了,那天,對不起了……我不該如此固執,險些害了你我的性命,先好好休息吧。”
隨著耳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玄魄依舊保持之前行禮的姿勢,好半晌,那看似結實的臂膀,突然鬆懈了下來,他踉蹌幾步,坐到了榻前。
那張俊逸如昔的年輕面孔,因病痛而略顯蒼白,漠然的神態,忽而露出了幾分苦澀難明的笑,用他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言語,喃喃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
次日清晨。
葉青璃幾乎每日都是日上三竿才會起床。
原因無他,主要是太勤勞了。
她雖然右手受了傷,暫時還不能亂動,但內功修為,卻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幾乎每日月圓中天的時候,她都會爬上房頂,用她這幾日所研究的心法,摸索著修煉,雖然進行的相當枯燥。
但葉青璃始終都堅信一點,守得住寂寞,方能迎來繁華。
所以,她這幾天幾乎都成了夜貓子,晚上趴在瓦礫喝西北風,白日則躺在院子裡打瞌睡,反正她時間一大把。
今日也不例外,太陽曬屁股的時候,她才半拉著眼皮,一副無精打采的摸樣,趴在桌子上啃著油條。
劉大管家似乎得了新訊息,笑呵呵的湊了過來,“大小姐,如墨公子昨夜就清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嗯……醒了……”
葉青璃反應遲鈍的應了一聲,繼續低頭啃這油條。
劉大管家聞言,露出了些許詫異之色,過去,這如墨公子可是大小姐的心頭肉,傷著碰著,都要心疼半天,儘管近日大小姐品味有所調整,但也不至於偏差太大吧。
就像上次,如墨設局想燒死大小姐,可大小姐還是不計前嫌,由此可見,如墨對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