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之人,滿臉帶著邪笑,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口氣充滿了不屑於倨傲,“君如墨呢?讓他出來。”
之人一開口就要直呼他家公子的名字,茯苓登時大怒,“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
那人一聽茯苓的一番怒罵,不禁放肆的大笑,“私闖民宅?這讀書人用詞就是比咱們強,小爺我私闖了又如何,你喊人啊,誰搭理你。”
“你……”
原來是一些潑皮無賴,茯苓登時被氣的面色漲紅。
“茯苓,怎麼了?”
這時,屋裡也傳來君如墨清冷的語調,只見,那玉一般俊美無暇的公子,款款自屋內走出,儘管此地環境一般,但他周身所發出了淡淡書卷氣,莫名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可惜,這幾個無賴卻是感受不到半點。
那為首的男子,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口氣依舊無理,“三少爺,數年不見,你倒越發厲害了,摸進了那帝都第一蕩婦,葉青璃的床榻,瞧這一身水嫩嫩的麵皮,倒叫咱們一會兒捨不得動手了呢。”
出口就是如此傷人。
茯苓第一個不幹了,紅著眼就罵,“你們這些大膽的狂徒,就不怕我們報官嗎?”
“報官,哈哈哈……”三個潑皮無賴,登時笑的越發放肆。
“這掉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你以為你們還是帝都,人人稱頌的大才子,哼,做你們的大夢吧,小爺我這也不廢話了,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要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君如墨一身白衣,立於臺階之上,俊逸的面容,沉的如一汪死水。剛才這個人張嘴就直呼他三少爺,顯然對他了解的很,而帝都,知道他在家中排行第三之人,卻是不多。
“是君如玉派你們來的?”
片刻,他想到了那個人。
那為首之人,既然來了,就也不怕暴露,當下放肆的瞪著君如墨,笑的不屑,“不錯,正是大公子所託,讓我們兄弟三個,替君家清理你這個有辱門風的逆子。”
有辱門風的逆子?
無論君如墨在怎麼冷靜,聽到此言,也在也把持不住胸中躁動的怒火……有辱門風的逆子?這話,究竟是他君如玉說的,還是……還是那個被他喚作爹爹的人,下的命令。
當真可悲,他君如墨在帝都風光無限的時候,家族一味的催促他考取功名,好為家族護航,爹爹的好言溫語猶然在耳。
可待他一朝陷入絕境,慘遭世人唾棄,那個他一直在乎的家族,卻是銷聲匿跡,對他在無隻言片語,如今,他落魄至此,在不想爭,在不想奪……他們卻打著清理門戶之名,說他有辱門風。
哈哈,究竟誰才夠無恥。
無端的,葉青璃的每一句話,總在他腦中迴旋,午夜夢迴,也是那個女人強硬無賴般的笑。
世間人人皆無恥,若不夠無恥,只能任人魚肉……果然至理名言。
“我已不在與他爭奪什麼了,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君如墨的眸光突然變的冷冽,直直的盯著那人的臉,胸中充滿了憤怒。
那人冷笑,猥瑣的模樣,此刻充斥起了駭人的冷光,“三少爺,對不住了,你若不除,大少爺夜不能寐。”
他此次,根本就是奉命來取他性命的。而君如墨不過一介布衣書生,手無存跌,那裡是三個壯漢的對手。
說罷。
抖手就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君如墨的性命。
“不可,公子小心。”
茯苓見狀,大驚,如瘋了一般就衝了上去,刀鋒正好劃破了茯苓阻擋的胳膊,登時血流如注,染紅了主僕二人的衣衫。
“你們這幫狂徒……”
君如墨氣的咆哮,趕緊抱住茯苓,在這個世上,也只有茯苓跟在他的身邊,猶如他的兄弟,他怎麼可以讓茯苓替自己擋刀。
“你們兩個一個都逃不了。”那人陰狠的笑著,找身後的兩人交代,“都給我手腳利索點,做的乾淨些。”
君如墨霎那間心如死灰,心中的恨意,猶如潮水般,翻騰而起。為何要將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君如玉,你好狠。
他赤紅著雙眼,忽然一頭撞向了身前的歹徒。
那人以為一貫溫和的君如墨會等死,沒想到還會如此拼命,一個猝不及防就被撞翻在地,大怒,“給我抓住他,先廢了他的四肢。”
另外兩人,應聲而動。
此刻,葉青璃猶如夜鶯一般,就蹲在院中大樹後的牆頭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