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這下一個個的面無人色,抖若篩糠,扛起君如玉的身體,就灰溜溜的出了得月樓。
“你可真夠黑的?”葉青璃饒有興趣的斜瞟了一眼楚雲邪,之前她還真沒想過要訛詐君如玉,最多取他一臂,或者打斷他一條腿,沒想一下就得了三千兩黃金,如此細琢磨,黃金比啥都實在,看這廝熟練的話頭,估計平日也沒少幹這活。
楚雲邪嘿嘿一笑,“說好了,見者有份,你若敢獨吞,本王可不跟你甘休。”
反正也是白來的銀子,分便分了。
這會兒,一直都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君如墨,這才緩緩的支起身子,溫潤如玉的面頰,此刻無悲無喜,望向葉青璃的目光,也充滿看一種意味難明。
楚雲邪瞅著這對望的二人,摸了摸鼻子,很識趣的就退了出去。
良久,葉青璃坦然一笑,“這已經是本小姐死三次救你了,你殺了我三次,我卻救了你三次,事情當真有趣。”
不錯,都說世事無常,果然是半點不差。
君如墨今日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絲毫不見沮喪的心態,他望著葉青璃濃妝的面容,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不過短短數日,他卻彷彿經歷了千百世的輪迴之苦,無恥的活著,似乎也沒有那麼難。
“今日就要走嗎?”
見對方只笑不說,葉青璃挑眉問了句,不得不承認,君如墨如此不參雜愁緒的笑,真的很讓人的賞心悅目。
對於君如墨此人,大概是出於某種同病相憐的同情,她總是會在有意無意中,留心有關他的事。可是,她的同情可以施捨一兩次,絕對不可以更多。本來,她還盼著這個單純笨拙的男人,會在失敗中吸取教訓,學的聰明點,來適應這個複雜的世界。
但結果好像表明,她一直以來的刻意引導,似乎已經失敗了。
也罷,人各有命,她只好無比惋惜的感嘆一聲。
“好自珍重。”
似乎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葉青璃頓覺無趣,甩下君如墨,人已轉身朝外走去。
經過剛才君如玉之事的一鬧,本來熱鬧非凡的得月樓上下,變的鴉雀無聲,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齊刷刷的望著緩緩下樓的葉青璃。
對於這種似乎很尷尬的情況,葉青璃依舊笑顏自如。
就在她行到樓梯的中央,轉折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然後便是君如墨的一聲呼喚。
“葉青璃。”
“何事……”
正欲轉身相問,那匆忙追趕而來的俊美男子,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攬過了葉青璃的肩頭,一抹溫潤薄涼的唇瓣,緊隨其後,穩穩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因為知道來人的身份,葉青璃壓根就沒設防。
卻在這猝不及防之下,被君如墨鑽了空子,纏綿而溫柔的一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所有人幾乎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眼,唯有場中這對相吻的年輕男女,唇齒相依的姿態,竟是唯美如畫,讓人久久不能驅散。
許久,這一吻才算結束。
葉青璃沒有太大的反抗,一雙明眸饒有興趣的望著跟前,滿含熱切的君如墨,不言也不語,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釋。
“我願與你一起,沉淪。”
君如墨低沉的嗓音,自喉中發出,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
葉青璃愕然,她重新打量起了君如墨,如果說,之前她只是稍微有些疑心,那麼現在,她終於將一切想明白了。
君如墨素來低調,在加上如今在帝都的名聲不怎麼好,怎麼可能會如此大張旗鼓的約她到得月樓辭別?這已經是大大的違反了常規。
而恰巧,她在一進門的時候,就碰上了君如玉的刁難……而這一切,似乎發生的也太湊巧了?往往太過巧合的事,多半都是有人蓄意所為。
此刻君如墨又如此反常大膽的,主動親吻她,就足以說明,這是一場早已醞釀好的算計,而她,已經徹徹底底的中了君如墨的計策。
想來好笑,自己一直都在盡力的改變,君如墨保守的思想,希望他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本是一片同情,可誰想,當他懂得如何適應這個世界後,第一個算計的會是她自己,當真諷刺的很。
不禁讓葉青璃想起,農夫與毒蛇的故事。
“如果鬧夠了?你就回去吧。”微微沉下了臉色,葉青璃的態度,看不出喜怒,人已經轉身脫離了君如墨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