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是這次本小姐運氣高,此時此刻,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屍,哪裡還有機會在人前風光?”
那美麗的杏核大眼,在輕紗後,危險的眯起,她一直都在笑,那笑容卻可以生生凍死一個人。
君如墨對葉青璃的話深信不疑,他緩緩收緊的拳掌,如誓言般,冷聲道:“葉青璃,你的生死便是我的生死,我君如墨,絕不會在讓你獨自面對。”
恥笑出口,“就憑你?”
“對,就憑我。”
葉青璃笑的隨性,“休要這般書生意氣,很多事,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儘管她並不看好君如墨的能力,不過還是挺感動的。
“不是書生意氣。”君如墨急切的望著葉青璃,彷彿要透著眼前的皮囊,直入她的內心,“我知道,你肯定在笑話我不自量力,而我此刻也的確不自量力,但我發誓,我君如墨的價值絕不會僅此而已,終有一日,我會堂堂正正的與你站在一起。”
正如今日,納蘭雪在不及葉青璃刁鑽,身邊也有一個楚雲靜,為其出言維護。而葉青璃,始終都在獨自面對,她強的讓人心疼。
若非他君如墨人微言輕,又何至如此窩囊。
過去的君如墨淡泊名利,但他今日卻是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若他有朝一日身居高位,手握大權,便絕不容外人,在欺葉青璃分毫。
“說的倒是挺感動的。”
葉青璃撇嘴,覺的十分好笑,“目前一切都還是空談,等你真正做到的那天,在來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要保護本小姐的話。”
對,目前還只是空談。
君如墨只能暗下決心,他一定可以做到。
……
經過上一輪的對聯比試,將近五十對的參賽男女,轉眼又被刷下了大半,僅餘下了八對男女。
同時,最後一輪比試,畫舞,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所謂畫舞,便是由女子起舞,男子執筆,將女子最具優美的舞姿,以最快的速度畫下來,舞要精湛,畫亦要完美。
畫舞一關,絕對是最難,也是最後的重頭戲。
而最終第一名,也將在這一關決出。
君如墨面露憂色,清掃過周圍,僅餘下的八對參賽男女,皆為出類拔萃之輩,葉青璃雖之前有不俗的表現,但想要勝出,怕是機率不大。
“畫舞,你有幾分把握?”
葉青璃撇嘴,“不知。”
“納蘭雪善舞技,楚雲靜自也是深藏不露,當為我們的最大勁敵,若他二人勝出,你今日的心機便算是白費了。”君如墨蹙起了眉。
葉青璃懶洋洋的笑著,秋水明眸間,閃動起點點異光,“本小姐從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要贏,又怎會不提前打點。”
“打點?”
君如墨聽的疑惑,但很快又瞭然的眯起了眼,他險些忘了,這個陰險的女人,從來都是按理出牌的人。
果然。
之前露過一面,之後卻在沒見過的玄烈,匆匆自外面趕回,附在葉青璃的耳邊迅速低語了一番。
葉青璃的唇角逐漸漫上了狐狸般,狡詐的笑,轉而朝君如墨笑道:“瞧好吧,只要納蘭雪不是第一,本小姐的心機便沒有白費。”
君如墨著實被勾起了幾分好奇。
大概過了盞茶的功夫,一名青衣婢女,著急忙慌的從人群擠了出來,跑到休息區,‘咚’的一下,就跪倒在了納蘭雪的跟前,急的大喊,“三小姐,救命那……”
休息區,等待比試的一干參賽男女,皆被這突然出現的婢女,給吸引了去。
納蘭雪經過之前之事,本就心緒不定,一見這相府打扮的婢女,突然著急的冒出來,不禁心頭一跳,條件反射的看向了對面的葉青璃。
只見那頭戴斗笠,輕紗掩面的葉青璃,正高舉著手中的茶杯,似在做恭喜之狀。
納蘭雪登時暗呼不妙,知道定是葉青璃又在耍什麼花樣。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看向那急色匆匆的婢女,“你是何人?”
那青衣婢女急的是滿頭大汗,卻還算口齒伶俐,“三小姐,奴婢翠兒,是老夫人院裡伺候的,之前一直隨老夫人在城外的甘露寺吃齋唸佛,本打算今日回京,不想在路上碰上一夥歹人,老夫人受了驚嚇,一直昏迷不醒,太醫說,要是在不醒,就,就……”
說著說著,翠兒就急的直掉眼淚。
“三小姐,是相爺命我來找您的,說,現在只有靜王殿下的醫術,才能救老夫人的命,晚了,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