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他淡漠的口氣中,竟帶著一股濃濃的委屈。
誰也不知道,他昨日是如何的輾轉的難眠。
葉青璃讀懂了他眼底的落寞,心疼的勾住了他的脖子,認真的點頭,“放心,我答應你。”
下一刻,鬼公子開心的笑了。
“咦,青璃你今日的衣衫好漂亮,可惜還沒有館發,我幫你吧。”
葉青璃驚異,“你竟會館發?”
不由分說,鬼公子已經拉著葉青璃,進了屋,將人按到梳妝檯前,一手執梳,一手執發,他館發的手藝雖不見得有多好,但神情卻是無比專注,一絲一縷,皆梳的一絲不亂。
葉青璃打趣,“你過去定是個風流浪子,為許多女子梳過頭髮吧?不然手藝怎會如此精湛。”
望著銅鏡中,容貌傾城的女子,鬼公子清俊的容顏,笑的隨性,“你錯了,我從未有過心愛之人,你,是我東方羽此生唯一認真對待的女人。”
“哦。”葉青璃只是輕輕一聲,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
卻聽鬼公子開始低聲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替我孃親館過發,她的頭髮與青璃的一樣,烏黑濃密,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杜鵑花香……”
文章正文 191 在見風南空
江湖中的鬼公子,成名多年,素來都是獨來獨往,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家人,此刻忽然聽他說起了自己的母親,葉青璃便忍不住問了一嘴,“你母親定是個美人,你父母的感情定然也十分的好。”
悠的。
鬼公子頓住了手中的動作,清潤的眼眸深處,閃過了幾分傷痛,“是,他們的感情很好,可惜我父親命薄,早早的就去了,我母親悲痛欲絕,不久也跟著去了。”
“抱歉……”
沒想到鬼公子會有如此悽苦的經歷,葉青璃趕緊道歉。
“不必了。”此刻髮髻已梳好,與她今日的這身宮裝,十分相配,鬼公子擱下梳子,輕輕的俯下身,雙臂環住了葉青璃的肩膀,將下巴,舒適的放到了她的肩頭,漆黑的眼眸,微有些動情。
“葉青璃,若有一日,我也早早的去了,你會如我孃親想念父親一般,想念我嗎?”
葉青璃好笑的回身,“什麼死呀活呀的,你是我的人,我必然讓會好好的保護你,你病了,我就窮盡天下給你遍訪名醫,要是有人敢傷你分毫,我就滅他滿門。”
葉青璃說的得意,鬼公子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
待梳妝完畢,時辰也不早了,葉青璃不得不開始朝別院最偏僻之所走去,因為那裡,關押著赤月的重犯,黑水國戰神皇子,風南空。
記得,葉青璃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是懷著觀光試探的心態,並沒有太多的注意。然而此刻,卻是今非昔比,她幾乎在踏入這座以院落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五處暗衛的存在,皆是十分隱秘。
而院中的景象,也沒有太大的改變,依舊是雜草叢生,荒涼的有些過分。
有些簡陋的瓦房內。
絕美如妖孽的風南空,形同木偶一般,枯坐窗前。
如雪般的長衫,映著那如瀑般筆直烏黑的長髮,令他看上去猶如一張黑白的照片,絕美蒼白的姿容,已然不負最初的風華正茂,而是一種病態的落寞。
如工匠手中細心雕刻的美人像,美則美矣,卻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感。
風南空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沉思,竟連葉青璃的到來,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大概,這裡真的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吧,所以他才會如此放鬆警惕。
葉青璃與鬼公子,雙雙駐足了良久。
葉青璃淡漠的眉梢,迅速掩過幾分不忍……如風南空這般的男子,應該策馬揚鞭,在陽光下肆意賓士,奈何,如今卻是階下囚,彷彿被人抽取了靈魂,形同傀儡,著實讓人心生感嘆。
而鬼公子,在捕捉到葉青璃眉梢的那點不忍後,則是迅速蹙起了眉,感情中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很神經質的……心愛之人,竟對如此絕美的異性產生負面情緒,這讓他有些不爽。
“南空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終於,還是葉青璃率先打了個招呼。
窗前沉思的風南空,霍然驚醒,當那冰藍色的瞳孔,定格在葉青璃的與鬼公子的身上時,心中猶然一驚,好俊美的一對男女,就在這明晃晃的豔陽下,傾國的姿容,盪漾著貌似友好的笑。
他竟是一時半會兒,沒認出葉青璃。
只因,他們之前的幾次見面,葉青璃接是濃妝豔抹,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