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不悅了。
“他是本小姐的侍衛,也不可以?”葉青璃蹙眉。
王福海顯然位份極低,遠不及那黃德囂張,反倒做事圓滑,趕忙陪著笑:“葉大人何苦為難小的,平日眾大臣進宮上朝,也沒見誰帶過自己的隨從啊。”
這話也在理。
“那玄魄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
玄魄本就擔心楚雲翼居心不良,這下將他拒在宮外,心裡登時不樂意了,但皇權難為,他也只好朝葉青璃垂首一禮,停在了宮門口。
葉青璃如此裝束,尾隨著太監王福海,直接就朝議政的上書房走去。
而葉青璃卻是一路走馬觀花,發現這皇宮也就那麼回事,四處高牆唯獨,裡三層外三層的,怪不得人家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
隨著腳步的前行。
周圍才算多了一些建築,而越往裡走,亭臺樓閣就越是美觀,各種假山花圃,隨處可見,硃紅色的長廊,九曲十八彎,珠簾垂落,琉璃生輝,華麗卻不失皇家的大氣。
如此,才算進了內宮。
當他們行到一片碧波盪漾的人工湖時,忽然從一旁跳出了個太監,生的白白淨淨,一臉的勢力樣,正高抬著下巴,喊道:“王福海。”
王福海聞言一見來人,趕緊垂頭道:“奴才見過葛公公。”
那葛公公眼皮都抬,就斥責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陛下正在批閱奏則,閒雜人等一律不見嗎?就連正得聖寵的欣嬪娘娘都給推拒了,你怎敢帶一個外臣過來,就不怕觸怒龍顏,殃及全家嗎?”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王福海位份低,膽子自然膽子也小,一聽要觸怒龍顏,趕緊低聲下氣的問:“還請葛公公示下。”
葉青璃跟在後頭,見此,不禁大搖其頭,怪不得這王福海處處遭人刁難,這軟弱的性子,就活該受欺負。
那葛公公冷冷一聲嗤笑,“候著吧,陛下什麼時候得空,自會召見。”
“可是,靈大總管明明跟奴才說……”王福海著急的想辯駁,卻被那葛公公冷目一掃,“現在誰說都不及陛下說的,你若還想要腦袋,就給我候著。”
說完,那葛公公就扭著粗粗的水桶腰,走了。
“那個,葉大人?”王福海做了難。
那姓葛的死太監明顯是故意刁難,葉青璃也懶得搭理,“不見便不見吧,反正這宮裡的風景不錯,本小姐就先在這賞賞景。”
“可是……”
王福海左右為難,可又不敢得罪那葛公公,匆忙跟了上去,好言勸道:“宮裡重地,葉大人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葉青璃瞥眼笑道,“看你這公公人不壞,本小姐便提醒你一句,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若一味的順從,恐怕一輩子都是被人輕賤之人。”
“葛公公是宮裡的老人,奴才可不敢隨意招惹……”
扶不起來的阿斗,葉青璃登時沒了興趣。
而這會兒,那離開後的葛公公,沒走多遠,就饒進了一片隱蔽的假山,就見之前那傳旨的黃德,已經等候在此。
“事辦的如何了?”
葛公公笑的眉飛色舞,“黃公公您的事,哪有辦不妥的道理,等會兒,陛下等的不耐煩,看那葉青璃怎麼吃罪起。”
“嘿嘿,有你小子的。”黃德撩起白生生的手掌,就遞了一個銀錠子過去,“以後有好事還交給你小子辦。”
“多謝黃公公。”
就在這兩個閹人,勾結著給葉青璃下絆子的時候。
葉青璃也繞著人工湖逛了大半圈,有些不耐的問:“若陛下還沒空見我,本小姐就先回去了。”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王福海大急,“若陛下忽然召見,而葉大人卻不在了,那可是要觸犯天顏的……”
“真是麻煩。”
葉青璃越發不耐煩了,這時,抬眼就見對面正款款走來一隊宮裝麗人,為首之人,衣著頗為華麗,應該是後宮的妃嬪。
“哎呀,葉大人,咱們快垂首行禮,那是欣嬪娘娘,可是如今皇上心尖子上的人。”
“麻煩……”
葉青璃也不想惹是生非,只好跟著王福海低著頭,就聞鼻息間一陣香風飄過,腳下甩了一地的裙襬。
“奴才見過欣嬪娘娘。”
那欣嬪頗為倨傲,抬著蓮步,款款而過,眼角,卻在這時,忽然瞟到垂手而立的葉青璃,一身絢麗的紫衣,立刻紮了欣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