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雅的嗓音,很快穿破了空氣,幽幽而來,隨後,納蘭雪素白的身影,緩緩出現,那姣好的臉蛋,玲瓏的身材,四平八穩的步伐,儼然一副大家淑女的風範。
與此刻玉妃的醜陋模樣,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玉妃向來厭棄納蘭雪這個卑賤的庶女,平日還能維持表面的和睦,但此刻,去在也把持不住心中的激動,抖顫的手指,狠狠的指著納蘭雪的面門,“誰,誰準你來了,你是來看本宮的笑話嗎?滾……滾出去。”
“玉兒……”夫人蹙著眉,按住了玉妃激顫的手掌,陰鬱的面容,剋制著某種不甘的情緒。
她又何嘗待見這個,奪她女兒風頭的庶女了,可是,勢比人強,卑賤的納蘭雪忽然走了狗屎運,被選入了初雲派,學了幾年藝,一回帝都,又攀上了靜王這棵大樹,她不願承認,可也不得不承認,納蘭雪要比她的玉兒,更有價值。
“長姐這是作何?你我好歹姐妹一場,還是不要疾言厲色的好。”納蘭雪淺淡的笑了,本就如花的容顏,此刻看上去越發美麗動人,清豔無雙。
瞪著這張,漂亮端莊的姿態,玉妃浮躁的心靈,在次變的惱羞成怒,“你走……你走,你這個卑賤的庶女,就算本宮在落魄在狼狽,你這卑賤的臭丫頭,都及不上本宮半分。”
“玉兒,別說了。”夫人警告似地,低語。
納蘭雪清涼的眼眸,閃過了一抹濃濃諷刺:納蘭玉啊,納蘭玉啊,哼,曾今天之驕女的你,也有今時今日,果真是報應不爽,不過,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下著大雪的冬天,納蘭玉一身名貴的貂皮斗篷,坐在庭前,她就那麼瑟瑟發抖的跪在雪地裡,央求她賞一碗熱飯。
她也永遠不會忘記,熱飯撒在雪地裡時的模樣,還有,下人按著她的頭,逼她學狗舔食的滋味。
“主母,長姐今日定是受了些刺激,才會如此激動,雪兒怎會在意,您先出去吧,雪兒自有法子開導長姐,放心吧。”納蘭雪淡然而笑,說的信誓旦旦。
夫人勉強一點頭,“那就有……勞雪兒了。”
“娘……”
玉妃飽經摺磨的身心,此刻實在不願離開自己的母親,可夫人已經拂開了她的手,獨自離開。扭頭,在看向納蘭雪的時候,她忽然覺的納蘭雪笑的如此不懷好意。
“長姐此刻覺的滋味如何?”納蘭雪堂而皇之的問道。
“你,哼……”玉妃大怒,狠狠的瞪住了納蘭雪,“賤丫頭,你別得意。”
納蘭雪猶如欣賞一場笑話一般,覺的無比好笑,“我沒得意啊,倒是長姐,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像將害你的葉青璃,碎屍萬段,最好遭受與你一樣的下場。”
“與你何干,陛下……自會給本宮做主……”玉妃倔強的背過身去。
“陛下?”這次,納蘭雪明目張膽的嗤笑了起來,“長姐當真神志不清了,陛下已經知道了你給葉青璃下春yao卻反被陷害的事,你以為陛下還會幫你?陛下沒有在第一時間,治你的罪,便是給了相府幾分薄面,你若一意孤行,把事情鬧大,不僅要讓相府顏面掃地,長姐這妃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玉妃又怒又急,一把將身前的羅帳,撕扯了下來。
文章正文 207 迎接梁王
納蘭雪的眼底,精芒一閃,揚聲回答,“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長姐只要聽妹妹我的,保證可以得償所願。”
玉妃霍然轉身,抓痕滿布的臉上,看上去無比的森冷恐怖,“本宮憑什麼要信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恨本宮。”
“對,我是恨你。”納蘭雪揚了揚下巴,大膽的承認了,“可我在恨你,你終究還是我的長姐,打斷骨頭連著筋,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說,不除去葉青璃,妹妹我又如何風光嫁入靜王府?”
玉妃一聽此言,激動的神色,總算有了幾分緩和。
納蘭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她們之前沒有所謂的姐妹情,但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失了這玉妃的名位,於她也沒什麼好處,當即,心中便信了幾分。
“你有什麼法子,說出來便是。”
“法子很簡單,現在,陛下正在宮門口迎接還朝的梁王,晚上必還有一場宴會,這,便是長姐唯一報仇的機會,若不好生把握,你此生都報仇無望了。”
“可是,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去參加……”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