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漸深了,他每日只能清醒半個時辰,可如今,他已經連續三日昏迷了……”
不待素心把話說完,葉青璃突然自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鑽進拳頭,迫使滴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就流入了葉寒天的口中,將他微白的唇,染的嫣紅。
“青璃……”
“旗主……”
周圍人皆被葉青璃的這一舉動,給驚住了。
卻是一旁的楚雲靜心知肚明,葉寒天功力深厚,這世間能毒倒他的毒藥,必然非同尋常,他也想看看,葉青璃的血液究竟有多少神效。隨手按上了葉寒天的脈門,楚雲靜濃密的劍眉,卻是瞬間皺了起來。
“青璃,沒用的。”
楚雲靜沉重的聲音,緩緩響起,制止的葉青璃的舉動。
葉青璃不解,不願將手收回,“怎麼會沒用,你看,爹爹的面色是不是好看多了?”
白朮與素心忍不住仔細看了眼,果然,葉寒天面上的青紫褪去了不少,隱隱開始泛起了正常的紅光,看上去,完全和正常人一樣,只是,卻沒有絲毫醒轉的預兆。
“怎麼還不醒,難道是中毒太深了……”葉青璃莫名的有些焦躁的起來,忽然在次拔出匕首,想要在割一道口子,卻被楚雲靜一把攔住,同樣風塵僕僕的面上,劃過一絲痛色,“別割了,你能解將軍身上的毒,卻救不了他。”
葉青璃一驚,“為什麼?”
“將軍中的是血線蠱,只有養蠱之人的才能救將軍。”
“什麼,竟是血線蠱。”白朮與素心忍不住驚撥出口。
“什麼是血線蠱?”葉青璃問。
白朮無比神傷搖著頭解釋,“血線蠱一直是黑水皇室的不傳之秘,只有歷代皇室子弟才可以養,若將這蠱下在自己的身上,可保延年益壽,若下在別人的身上,那便是解無可解的劇毒,到時候,那養蠱之人的手臂上,就會出現一條血線,中蠱之人一旦身死,那養蠱之人也會元氣大傷,實在陰毒的很啊。”
不錯,赤月將軍府在加上沉香閣,什麼樣的稀世寶藥,能人異士沒有,若想給葉寒天下毒,便必然是這般解無可解的毒,當真狠毒,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葉青璃微微喘息,有些凌亂的轉動著眼眸,但大腦卻並沒有因此而罷工,“那,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那個養蠱之人,照白先生所說,那養蠱之人必然是黑水皇室,手臂上還有一條血線,對嗎?”
“不錯。”白朮重重的點頭,“本來,將軍怕是挨不到解救之日,可剛才屬下見旗主的血居然可以解毒,著實神奇,如此,便可以吊住將軍的最後命脈,也可為尋找養蠱之人,爭取時間。”
“不錯。”
看來還是有迴轉的餘地,葉青璃暗暗攥緊袖中的手掌,“事不宜遲,立刻啟動安插在黑水所有的細作,務必要找到那個手臂上有血線的黑水皇室。”
“是。”
……
葉寒天昏迷的這段日子,一切軍務都是由白朮等人強撐著,這下葉青璃來了,自然又將一些緊急軍務交給了她。可是她並不懂打仗,看了幾眼就頭大。
好在這幾日黑水國那邊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動作,似乎他們在等待什麼……亦或者,他們在等待葉寒天殯天的訊息。
深夜。
葉青璃獨自坐在軍帳裡,正執筆在桌案上寫寫畫畫,可是她的畫技似乎不怎麼樣,總是不滿意,便畫一張燒一張,最後,總算化出了一幅滿意的,揮手朝帳外的守衛,喚道:“那個誰,你進來一下。”
軍帳一動,就見一名年輕的守衛走了進來。
許是這軍營裡的男人,壓根沒跟女人打過交道,一見燭火下的葉青璃,就臉上一紅,說話也磕磕巴巴的,“大,大小姐,有何……有何吩咐?”
“去把李鐵牛找來。”
“是。”
不一會兒,李鐵牛就趕著夜路,忙不顛的挑開了軍帳,一進來就露出了他一張看似憨實的笑臉,“旗主有何吩咐?”
葉青璃捏起桌上剛畫好的幾章紙,就遞到了李鐵牛的面前,“李掌事,你看看,這是本旗主一時心血來潮設計的一些東西,您是這方面的老手,還請不吝賜教。”
李鐵牛結果那兩章紙,便立刻被上面的內容所吸引,仔仔細細,裡裡外外看了三遍,方才驚異的抬起頭來,眼底寫滿了對兵器愛好的狂熱,“旗,旗主大人,這是您設計的。”
葉青璃淡定的點了點頭,“嗯,是的,李掌事覺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