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摸不著頭緒,只知,她一直被蒙著眼,待布條拿去的時候,已經身處這深幽的山谷。
正思慮著。
聖姑已經停了下來,耳邊傳來冷淡的音調,“且在這待著,周圍機關密佈,警醒著點,小心把命弄丟了。”
“是,聖姑。”納蘭雪卑微的垂了垂頭。
聖姑已經快步而去,跨過了那硃紅的門檻,幾步後又是第二個門檻,第三個門檻,直到那巨大的硃紅大門,嚴絲合縫的閉上。
前方光線一暗。
聖姑已經置身於有一座祠堂,雪白的垂簾下,一排排供奉的靈位,竟是望不到頭,如此可見,她的族人究竟傳承了怎樣長久的歲月。
跪坐於蒲團之上,聖姑恭敬的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望著眼前這漆黑望不到頭的靈位,空氣中凝聚起了淡淡冷肅之意,讓人不自覺的想矮下身子。
一名白衣女子如幽魂一般,自一側的垂簾內走出,素雅的容顏,無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聖姑,也沒見禮,就執起了一旁的白燭,將燃盡了幾個白燭換上。
聖姑也沒離開,就那麼望著那白衣女子,這二人,似乎有種潛在的默契。
良久,那白衣女子將白燭換完,似乎才發現聖姑的到來,低垂的眉目,忽的瞥到她空空的袖管,眼底閃過一絲諷刺,“以你如今的高度,居然有人還可以傷你至此?”
“這不gan你的事。”
聖姑的聲音,亦是冷冷淡淡,她仰著頭,如上位者一般斜眼看著那白衣女子,“這次出任務,我見到慕容秋了。”
“啪……”
一側的燭臺,忽的撞翻在地,那白衣女子一驚,匆忙就去撿,可依舊難掩神色的倉惶,“他,他居然還活著?”
“是,他還活著。”聖姑直直的望著那白衣女子,眼底,亦掠過了濃濃的諷刺,“云溪,你對他,可還有別的心思?”
那被喚作云溪的白衣女子,喃喃搖頭,“我已是紅塵之外的人,又那裡還有什麼心思,本以為,以他的性子,斷不會獨活,如今他還活著,便說明,他心中也不全是念溪,更多的,或許是你蘭溪。”
“一派胡言。”
聖姑忽的薄怒,轉過身去,冰冷精緻的容顏,微微有些悽苦,“若他心中有我,當年就不會做出那般讓我不堪的事,更不會與我作對。”
云溪忽然有些好笑,她本就生的好看,一笑,越發的好看了,“蘭溪,你從小到大就是最出色的,念溪最笨,但你卻敗在了念溪的手裡,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與歐陽秋,都太傲了,所以註定你們可以相戀,卻註定不能相守。”
聖姑望向云溪的目光,徒然變的凌厲,“祠堂乃肅靜之地,你若在這般多話,我就割去你的舌頭。”
云溪無所謂的白了她一眼,“想割便割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想割我的舌頭。”
“那個方子,還在你手裡嗎?”
冷不丁的,聖姑忽然問了這麼一句,云溪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清冷的面上,迅速閃過了幾分詫異。
“那個方子太過損陰德了,你問它做何?”
“自然有我的用途,你身為族中長女,為族中奉獻一切是你的職責,休要藏私。”聖姑冷冷一語。
云溪顯然很不喜歡聖姑的這種口氣,她轉身而去,不到片刻,就從裡間拿出了一隻古舊的冊子,遞到了聖姑的跟前,“慎用。”
聖姑理也沒理她,拿過冊子就轉身離開了祠堂。
邁出那硃紅的門檻,納蘭雪還在剛才的位置站著,一動沒動。秋後的陽光,最是曬人,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聖姑。”
聖姑淡淡點了點頭,冷目如電的打量著俏生生的納蘭雪,儘管她已經是獨眼,但依舊掩不住這一身白玉般的肌膚。
“當真是個美人胚子。”
“聖姑謬讚。”
聖姑當然沒有半分讚譽她的意思,冷漠面容,充斥著一股意味難明的冷笑,“告訴我,你恨葉青璃嗎?”
納蘭雪沒想到聖姑會突然如此問,但她還是飛速的回答:“恨,是她毀了我的一切。”
“為了報復葉青璃,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聖姑冷漠的音調在頭頂響起,納蘭雪一時猜不透聖姑的意思,但她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猶豫著:“……願意。”
“很好。”
聖姑終於勾起了一抹笑意,卻沒有絲毫的溫度,“我已經派人給你準備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