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了一記響指,花蛾子頓時開心的仰天長笑,任由身邊的將士將她帶走,遠離人群。
笑,微笑,除了笑,還是傻笑。寤桁端著最近風頭正盛的貴族專飲‘藍顏’(較高濃度酒精的白酒)在賓客席間穿梭著,聽不盡的道喜,回不玩的謝謝,另俗稱‘鬼王爺’的姬寤桁在眾人眼裡實在有些怪異。甚至已經有好事者在猜測這位新鸞夫新婚後能活多久,據說也是賠率較高的。
也怪寤桁的六識有些過於靈敏,聽著背後的不同版本,還得當做無事人般,唇邊保持著一貫的親切微笑,口中隨時編著官場中的話,以應付難得的人際關係並且不使場面變僵,這的確是太需要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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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過去的好快,頗有些不捨。
花蛾子又出現了----其實我挺喜歡這個角色,人生就像是在賭博,而她卻是在全身心的投入著。閒言閒語O(∩_∩)O~
第六章:大婚(上)
看著國公很少變色的臉,此時竟也喝的如關公一般,陶醉在四周盡是虛偽逢迎但是卻像如盡享人生無憾之事般,話語竟然也多了起來,一反往日冷峻作風。寤桁有些訝異的看著這一切,正在神遊的大腦卻突然被不遠處的對話吸引,“呦、簡郡王,您可來晚了…”
“是麼?我來晚了麼?有人走,才證明是來晚了,沒人走,就不是。有人走沒?走了的人就知會一聲…”
“咳,人都走了還留在這知會什麼呀…”
“我說麼…這沒人知會,就表明沒來晚麼…”
有些孱弱的帶著喘氣聲將寤桁的注意力引了過來,只見那人微胖發福的身軀手執風頭柺杖,面容和藹,身體有些蜷縮的被一旁的小侍攙著。身著高檔絲質華服,頭飾簡單而又大氣。只是這身體不大好,就連不懂武功的人都聽得出來她的氣息十分不穩,肺部的問題較大。
寤桁微笑著走上前去行一禮,“姨母身子不適,還特來給晚輩道喜,寤桁實不敢當。”
姬徹泊慈愛的將手覆向寤桁交疊的雙手,“這話兒說的,姨母來參加甥女的喜宴,天經地義。還就怕呀,帶的禮物夠不了你的眼。”
寤桁輕笑,“姨母說哪裡話,您能來就是小的福氣了,要說禮呀,就見外了。”
只見身旁一人恭敬地拿上來一個盒子,在眾人面前開啟,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吸氣聲,寤桁看著這個將白玉雕刻的猶如盛開在觀音坐下的出水蓮,盡顯牛奶般溫潤的質感,柔和的一反本是石頭的堅硬。
寤桁也不由得驚歎此物竟是人間擁有。簡郡王姬徹泊輕瞄一眼眼前的寤桁,神色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物件呀,放在我這麼個老婆子這兒也是暴殄天物,不如趁著這個喜慶勁兒,給晚輩們添個喜,快要入土的人了,不能小氣不是?”
身旁的國公看著這對兒價值連城的並蒂蓮玉質壺,也不由得客氣了起來,“簡郡王您這是作甚?此乃先帝御賜之物…”簡郡王伸手示意打住了國公的談話。
“這是並蒂蓮呀,我一孤老婆子霸著,難道讓它跟我一起入土麼?是御賜,可是也沒給外人呀?這不?給了我親甥女,就是先帝在,看著我將這個物件給她的嫡孫女,她也會高興的,不信?你問她,她會說個不字?”輩分低的只能忍著,而輩分高的已經給面子的在大聲的笑了,“這個老傢伙呀,不出聲是憋死人,一出聲是笑死人…”
看著四周眾人的讚許目光,以及誇讚聲,簡郡王被寤桁扶至一邊坐下,微笑著繼續說道:“今兒個高興,所以話就多,你知道這長安城當年誰被稱為酒仙麼?就是現在也沒人再敢叫這個名號?”說罷還故作神秘般四處望著,眾人不解,可是寤桁卻發現了,國公以及在座的幾位老臣卻會意的點點頭並微笑著,簡郡王眼神一挑,自己就將謎底揭開了,“人不風liu枉少年,想我當初也是一縱情性子,連飲數場亦可以走著回到家中,這長安城的酒樓呀花樓的,哪個不是我常常光顧的…”四下一陣暗笑,一位老臣笑著就將話接了過來,“行了,就別提你那段光榮歷史了,當著這麼多的後生晚輩…”
還未說完,簡郡王就又將話頭接了過來,“怎麼?當年你沒風liu過?那年重香閣的花魁‘暗香’不就是你給贖出來的麼?”看著那位似是跟簡郡王關係比較好的老大爺,此時也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簡郡王更是開心的繼續說了下去,“別看這博士現在一板正經,當初可也是一擲千金,寧為知己者死的境界,一點也不次於小六子的當世名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