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就怕忘不了。難道,昭顏的離去,就連自己的心也被帶走了麼?
“呦,安郡王,您還上哪兒去?”突然出現的一陣熟悉腔調,讓她定定的站住了,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身邊這位一臉微笑、弓著腰前來搭訕的人,那位卻也不受這樣的影響,反而很敬業的繼續說道:“要是別人散步散到我們家門口,那些姑娘小倌們不迎,就是不想混這碗飯了。可要是您散步散到這兒來,他們迎了,就是他們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這不,貴客就得是小的來迎了…”
還沒等這位把廣告詞說完,寤桁語氣僵硬的說道:“宋,宋大家在麼?”
魏元一愣,後一臉抱歉的說道:“怎麼這幾天,盡是有人來找宋大家呀,可是不巧,他呀,病了…”
寤桁有些緊張的問著:“什麼病?嚴重麼?”
魏元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鬼王爺,因為,她現在的確像是跟這位宋溪流十分熟識似的樣子,令他不由得猜測,她們二人之前有過什麼。
寤桁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失態,於是定下心來硬聲說道:“此番來,其實就是想看看宋大家的表演,畢竟,誰讓他是聞名長安的宋大家。”
魏元這才轉了聲調,陪著笑臉繼續說道:“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呀,也就是這名聲累的。一出了名,這誰呀一來就都找他,於是,本就單薄的他,身體也就吃不消了…”
而寤桁此時卻在思考著,也許凌棲雲應該是沒事,想他堂堂一魔教教主,能有什麼事。而且,這個管事的能這麼清楚他的‘狀態’?也許,就是沒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要我說呀,這個宋大家其實也是那些一般的富貴人喜歡的,這哪能是您所看上的。您是什麼樣眼光的,我們是什麼眼光的,在您看來呀,一定是覺得俗了。就在我們重香樓滿世界跟人說自己的姑娘有多美,小倌有多好,這誰也都是半信半不信的,可要一說,您也來奔著我們重香樓,這誰也都信了呀…”
此時的寤桁竟卻隨著這種半迎半就的趨勢下,跟著魏元慢慢走向重香樓,耳邊還不時的傳來那陣綿軟的腔調,“這次呀,可是又來了一個新人,那長的呦,可比那個宋大家要好上百倍,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唱詞彈曲繞梁三日,本也想著呀,既然來了,快點迎客呀。沒想到我們主子一見著,就說,先不急,先給他辦個花房再說…這不,就這樣放在樓裡養著,碰巧,您來了,別人我們可是萬不做這樣的事,可是您來了就不能按著規矩走了…”
也許,是很久沒來了,當寤桁慢慢走近這裡,竟卻覺的,重香樓是這麼讓她感到舒心。及眼處,流彩紛呈的壁畫裝飾,所見之人皆是面露含春,身姿綽然。鼻子能聞到的都是一片片可以讓人忘卻煩惱的蠱香和人體深處所散發的那種糜爛。
也許這種東西讓不願沉迷其中的人會覺得道德敗壞、腐朽墮落,可讓願意沉入此道的人,卻覺得這裡就是人間的天堂。
魏元微笑的看著身邊的鬼王爺一臉微笑的感受著這裡的氣氛,然後使了使顏色給那些小倌,讓他們將寤桁迎了過去,直到說完了最後一句給小倌們囑咐的話,自己恭敬的行了一禮,便悄然的消失了,留下這一盡是精神世界的奢華給前來享受的鬼王爺。
許是上世就開著這種行業,寤桁卻是對於這種行業有著最切身的體會,聲色行業,也許會被冠上最骯髒、最醜陋、最垃圾的名稱,可它依舊披紅戴綠的站在人們最容易看到的地方。無論人們如何評價,這裡總不會缺少人。
因此這次來到這裡,她就是想要全身心的放鬆一下。心中的那些酸澀空寂,就會少了很多,更不會只有自己在那裡體會著一切。沒錯,身邊的這些人全是在陪著自己笑著、說著、唱著、跳著…
不錯,真是不錯,這個魏元給自己送來的都是清倌人,別說相貌了,就是身段都是一流的。不是那種柔弱的,都是挺拔的身姿…就連他們招待自己的花樣,都是不俗的…哈哈,穿的也不是透明裝,而是很有水平的若隱若現的裝束…
好喝,真是爽口的酒…不再是我們醉紅塵的酒了,而是用了辜鳳鳴的新式酒,要說起來,這個還真是個王八蛋,知道糧食貴,就用了蠱作為發酵的主料,和糧食發酵提純一起和著賣,不但有糧食的醇香,還具有蠱的銷魂…除了,喝這個喝的久了,不但讓人情緒失控還能讓人不孕不育外,真是口味不凡呀。
嗯,再來一口…這個小倌自己只喝了一杯,其餘的全給了我了,還那般含情脈脈,真是不知道他今夜是給還是不給呢?離的還最近,手一直放在我的身上,總是若有若無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