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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逃離,也要看時機,這個道理她懂。可是凌燁軒突然間的行動卻讓她覺得她好不容易抽出空隙佈置的計劃又會有變化,這種感覺另她不安。

龐炎面色一沉,自然也聽出了雲傾話中的意思,他頓了頓,忙道:“皇后娘娘放心,屬下定當盡心盡力維護娘娘的安全,天色不早了,娘娘早點休息”,說罷,他退出寢殿,抬手將楠木門關上,隨後喝道:“嚴加防範,小心行事”

“是”門外計程車兵高聲應道。

雲傾閉上雙眸,細密若蝶翼的長睫微微顫抖,隨後,她睜開雙眼,猛的摔下了手的中金盃,只聞咣噹一聲響,空洞清脆的響聲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滾動,溫熱的開水潑灑在狐裘上,微微的冒著熱氣。

大殿外,龐炎聽到裡側的響聲,背脊僵了僵,目光深邃的似能融入黑夜,他知道,裡面的那個妖孽般的少女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閉了閉雙眼,他挺直了脊樑,大步離去。

當夜,雲傾已經將近睡熟時,凌燁軒才回寢殿,他帶了一身的寒霜踏進寢殿,褪下身上的金裘斗篷袍,抖下了一身的雪花。宮殿無聲輕盈的侍奉寬衣脫靴,一切準備好之後,慢慢的告退。

凌燁軒大步走到床榻上,掀開明黃幔帳,在看到雲傾沉睡的嬌容時,原本冷沉的目光頓時變成了深邃的溫柔,如同一對明燦的深潭,另人看一眼就足以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也許,也只有現在這個時刻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她,因為他發現自己戀上她的氣息,她的味道,甚至她美好的一切的時候,竟然害怕再面對她的冷冽的眼神和漠然的神色。因為那樣,他會覺得自己的心如撕開一樣的疼痛。

今日,他讓龐炎將宮殿內可能破碎的瓷碗和利器,包括髮簪全部都收拾換新,為的,就是怕她會因為這幾日他的對待而傷害自己,更怕她拿那些東西威脅自己,要他放她離開。

此刻,凌燁軒突然覺得,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執著的追尋她該多好,否則,也不至於現在沾染了她的氣息,如同飲鳩止渴一般的瘋狂思念她的味道,有時想得心都發疼。

低頭,溫柔卻又激盪的吻著她的紅唇,緩緩的含住那兩片溫潤的香甜,很想再吻深一點,可是卻又怕她醒來,所以只能收住。凌燁軒緩緩的喘息,有些把持不住的想要更貼近她,可是還是咬緊牙關,稍稍的退開,然後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

雲傾長睫微動,卻沒有掙扎,直到許久之後,身側的男子傳出均勻的呼吸聲時,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轉眸,沉靜的目光緩緩轉向凌燁軒,藉著銅爐中吞噬的火舌看著身側沉睡的男子。凌燁軒即便是睡熟了,但劍眉卻還是緊黜著,彷彿有化不開的煩愁一樣。

雲傾幾乎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曾也這樣看過他,那時,他還是一個少年,眉宇之間雖然深沉卻沒有現在這樣的愁緒,輪廓也沒有這樣的成熟睿智。

長睫輕煽,雲傾深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含著麝香的龍涎檀香氣息果然已經消失了。想到今日晌午的炙熱糾纏,雲傾的心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悲慟,她是應該早點離開他了,否則,待久了,或許困住的不僅是她的人,就連心都會不再自由。而她,害怕這種有束縛的感覺。

閉眸,無聲的嘆息,很多複雜的情緒從她的心頭串流著,但是卻還是被她理智的壓下,可是卻還是無法平復那酸澀的感受……

接下來得三天,凌燁軒每日都早出晚歸,幾乎與雲傾不曾碰面,但是,在燈火熄滅的寂靜幔帳中,卻如同猛獸一般的索求著雲傾的甘甜和馨香氣息,霸氣凜然的強取豪奪,甚至在獰猙孟浪的時刻,放肆的問她:“告訴朕,你認為多少次可以讓你受孕?”

雲傾無聲的承受,或許也有些貪戀這樣的溫暖,所以她甘願在這樣的糾纏中沉淪,直到累倦的睡去。因為這樣,她才能不去想齊戎狄來了之後的事情。可是,不想卻不代表這件事會遙遙無期的不發生。

……

齊戎狄的兵馬已經入了楚國巫峽關,在關內的驛館小住。這個讓全天下人都猜測議論的齊國太子、自立為皇的反賊來北楚做什麼?就在北楚知道皇帝駕臨的百姓們更是惶恐不安更是疑慮猜測的時候,整個朝廷都跟隨著動盪起來。

然,就在所有人都疑慮重重的時候,北楚淮王楚桓突然發話,言之南伯侯前來北楚做客,下令清王城,不得有百姓圍觀滋擾。於是北國的百姓在大清早便紛紛撤離王城,正午時,齊戎狄的大軍北上,兩個時辰之後,到達楚王宮。

楚桓出宮相迎,隨行的,還有憔悴消瘦,病體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