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收,而皇帝也驀地抬起怒火蓄積的雙目,隨後放開雲傾,駭怒的大步上前,咣噹一聲拉開門,怒喝道:“說……”
趙公公等人被嚇住,立刻叩拜在地上,隨即只見一名小將有些畏縮的道:“回……回稟皇上,楚淮王率兵包圍了整個王城,說要……要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前往梅花林賞梅,順便談談關於二皇子的事情,剛才探子傳來訊息,四皇子和九皇子都被幽禁了,是楚王陛下的聖諭,理由是他們二人長日與二皇子廝混,性情銳變,所以關押起來嚴加管教。”
大殿內,雲傾驚住,難道真的被凌燁軒說中了?楚王已經走投無路,所以不得不拿四皇子和九皇子開刀,以保全自己。如果楚恆當真已經控制了整個王城,那麼他來請自己與皇帝前去賞梅,可就不是談論關於二皇子之事那麼簡單了。
“楚淮王在哪裡?”大殿門口,皇帝陰冷的問道。
“梅花林中……”那名小將顫抖的說道。
凌燁軒驀地回頭,看著大殿內面色有些沉凝的雲傾,忽然冷笑出聲,深幽沉睿的眸子閃爍著雲傾看不懂的危險光芒,卻不發一語,之事那麼深深的看著……
王城風變,天空陰雲密佈,一場含著血風腥雨的氣息悄然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戰馬嘶鳴,軍隊整列,冷戰天率領著三萬兵馬嚴正以待,兩百名黑衣探衛潛伏四處,龐炎飛揚步守兩側,整個梅花林中殺氣重重。
“如此冒昧的請皇上和皇后來賞梅,實在是唐突了,不過,今年的王宮的梅花似乎開得特別嬌豔,所以臣下就斗膽相請了。”不遠處的雪地上,楚恆騎在一匹棕色汗血馬上,依舊是一身墨色蟒袍,神色從容淡泊,目光深幽,狂風吹去他胸前垂落的髮絲揚起,只覺得似看到了一幅精美的雕像一般不真實。這個男子,永遠都是那般丰神俊朗,雲淡風輕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淮王客氣了,雖然朕沒有覺得這北國常年不敗的梅花究竟有什麼可賞之處,但是既然是淮王相邀,朕和皇后又豈能不賞臉?”皇帝笑臉相迎,但是目光卻冰冷深邃,毫無溫度。
二人四目相對,似乎在較量著什麼,少許,都仰首爆出一聲朗笑:“哈哈哈……”
兩隊軍馬暗中對峙,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可是敵對的二人卻彷彿見了多年的老友一般,幾乎朗聲大笑,就差沒有拍肩共飲,豪氣暢談。
雲傾看著楚恆和凌燁軒二人的怪異,秀眉不禁挑起,但卻始終沉默不語。
“今日既然是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前來賞花的,有花自然不能無酒,皇上可有興致陪臣下在這梅花樹下共飲一杯?”楚恆笑著說道,言語間滿是誠懇相邀。
“原來淮王還在這花園中擺設的宴席,這倒是風趣,不過卻不知道這酒中是否加了二皇子所飲的東西?若是有,朕可不是敢恭維啊,淮王不知道,朕的皇后可是一個小醋罈子,朕若是酒後失德,多納一個妃子,朕的皇后可是饒不了朕的。”凌燁軒淡淡的說道,但是話語間卻暗有所指。
卷二 鳳臨北楚75踏雪尋梅(二),計中計
楚王宮的御花園中,灰暗的梅枝曲折,嫣紅映雪,暗香浮動。漫天肆意飄灑的雪花零落,北風捲起寒意,掠過積雪皚皚的地上,突顯肅殺之意。
凌燁軒的話剛落,楚恆的面色就緊繃起來,他目光微沉,隨即望向雲傾,眼神深邃平靜,少許後卻冷笑起來,道:“真正風趣的應該是皇上吧,天下人盡知,皇上坐擁後宮三千,但卻毒蟲顏美人,若是皇后當真要吃醋的話,恐怕早就離皇上而去了,又怎麼可能再陪伴在君側?至於這酒,皇上若是不願賞臉也就罷了,畢竟臣下可不敢擔當皇上是否會在北楚納妃的後果”
楚恆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卻無形中戳穿了凌燁軒的話,暗示雲傾其實早已經離開了皇宮。
凌燁軒雙目微眯,眼底劃過隱怒,他冷聲道:“楚淮王的盛情,朕心領了,你看著天寒地凍,這裡雖有傲骨寒梅,但是朕的皇后身子卻纖弱,所以淮王還是長話短說吧”
“好,既然皇上這麼說,那麼臣下就斗膽直言了,來人,帶上來”楚恆也不願拖泥帶水,彷彿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凌燁軒這句話一般。
眾人頓時屏住呼吸,目光紛紛朝楚恆的後方看去,只見兩名身著銀色鎧甲計程車兵架著一名頭髮凌亂,身著華袍,神色有些癲狂痴傻的男子走來。
凌燁軒黜眉,而云傾則是目光一頓,因為被架來的男子正是二皇子楚燕。
二皇子面色蒼白,嘴唇發烏,但是卻看不出來任何中毒的痕跡,他口中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