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語。
但是雲傾這樣的淡靜卻讓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的龐炎露出了幾許沉凝,他目光瞥向她,略帶諷刺的道:“你好像很有自信能贏這場賭局?”
這兩日,他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這個女人的手段可以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比擬的,但是,這部代表他會放棄殺這個妖后。
七年裡,為了尋找到這個突然消失的小妖后,皇上不惜勞命傷財,踏遍天下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在齊戎狄自立為皇,與契丹勾結打算鑄造兵器這樣的時局最為緊張的時候也一樣,只要皇上聽到一點關於這個妖后的訊息,甚至可以說嗎都不顧,甚至放棄大局,親自前往尋找,就似那次的雲山之行一般。
皇上眷戀這個女人已經到了無法割捨的地步,七年不停歇的尋找,起初龐炎只以為那是一種迷戀,畢竟像這個聰明而美麗的少女不多,可是當皇上再在楚國見到這個長大的小皇后時,竟然比以往更加狂熱,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這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皇上從來都不曾如此過,即便後宮有三千佳麗,和那個名滿天下的顏美人都不曾影響皇上至如此。
最關鍵的是,皇上竟然為了這個妖后放棄了顏美人,背叛了青梅竹馬時的承諾。
雲傾冷清一笑,卻不看龐炎滿眼的諷刺,只道:“你以為,我會輸?”
“如果你贏了,只能證明你是妖孽,要你是輸了,哼……。”龐炎有些森冷的哼了一聲,對於他來說,無論雲傾是贏是輸,都與當下的時局沒有關係,贏了,如此詭異的境況,不是妖孽做法是什麼?若是輸了,她離開皇上是最好的結果。
“龐統領對我的成見是越來越深了”雲傾吃的差不多,覺得已經飽了。她喂銀貂吃東西,但是銀貂卻已經煩躁的什麼都吃不下,它蹦來蹦去,無論雲傾怎麼安撫都沒有用。
雲傾黜著眉宇,銀貂是有靈性的雪狼,從出生就被華藥師送到了她的身邊,可以這個小東西終究還是不會說話,無法表達出此刻的煩躁究竟因為什麼,但是它卻對雲傾做足了暗示,甚至撕咬著雲傾的袍角,要扯著她向北方走去。
龐炎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小東西,也能感覺得出它似乎有所暗示,在它看來,應該北方比較安全,否則它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銀貂緊咬著雲傾的衣裳,用小小的身體將雲傾向北側拖去,見雲傾不動,更加的煩躁。而云傾則是嘆息一聲,抬手拍了拍它的小腦袋,道:“銀貂,聽話,我們不能走,還有很多人在這裡。”
現在,她已經不能那樣輕易的離開軒燁大軍的營地了,就算,真的發生什麼她無法預計的危險呃解決不了的為難。
然,雲傾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四周突然晃動起來,而後只聞軍營中有人呼叫,馬匹四處亂奔。藉著,便是天地搖擺,營地上的篝火四處飛濺,狂風乍起呼嘯,有種昏天暗地的感覺。
整個營地的人都慌促了起來,雲傾見狀,立刻道:“所有人出營帳,趴下”,龐炎見狀,先是一怔,隨後也吼道:“快,所有士兵出營帳,趴在空地上,快”,說罷,只見不少營帳的支架都應聲斷裂,嚓嚓兩聲,隨後被狂風吹起,而龐炎自己也用盡力氣匍匐在地。
他的輪椅被狂風捲走,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支離破碎。
銀貂鑽進了雲傾的懷中,恐懼的嗚嗚直叫,雲傾護著它,直到一陣幾乎是乾坤逆轉的昏眩感過去,才將它放開。
地震過後,銀貂安靜了下來,它嗚嗚的舔著雲傾,一雙無辜的眼神有些憨厚和驚魂未定,而云傾則是躺在地上被它的模樣逗笑了,抬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營地上已經變得一片狼藉,有的營帳甚至被篝火燒著了,好在人員都沒有傷亡,可是卻個個灰頭土臉。雲傾躺在地上喘了一口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然,她剛想起身之時,卻聞不遠處一陣馬蹄聲奔騰而來,轉頭側頭,只見凌燁軒十萬火急的騎馬奔回營地,他一身墨色龍紋鎧甲,身上有了明顯的幾處傷痕,但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翻身下馬,就向雲傾奔來,沉重的鎧甲砰的一聲跪在雲傾身後,隨後她的身子就被他急促的抱起。
身體撞進了寬厚的胸膛,一雙如鋼鐵一般的臂彎將她緊緊的束住,雲傾幾乎可以聽到凌燁軒的急喘和混亂突兀的心跳聲,她還沒有明白他是怎麼了,就聞他侷促的道:“朕還以為你……婉兒,沒事了,沒事了……”
剛才,他策馬趕出來的時候,看到雪狼在一旁驚魂不定的舔著她,他以為她出事了,那瞬間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血液都凝固冰冷起來。還好她沒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