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為何連這個關係王朝家國命運的東西都送來了。雲傾微微嘆息,輕道:“蓋上吧,明日早朝本宮就不去了,趙公公,你攜聖旨臨朝宣讀,就說皇上病情惡化,本宮不能臨朝,明白嗎?”
趙公公一怔,他抬眼望向雲傾,忙問道:“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要讓他們措手不及”雲傾冷笑一聲。六部尚書,出了武翊思以外,其他人都開始拉攏幕僚,巴結權貴,為的,就是能夠藉此機會,權傾朝野。而那些官員也趁此機會,大送殷勤,甚至聯合以來上書,想要壓制賦稅改制。而她,選擇以不變應萬變,趁其不備,將整個朝廷的勢力全部打散,扭轉乾坤。
趙公公聽得心驚,但似乎也能隱約的明白雲傾話語中的意思,於是他點了點頭,走上前,雙手微微顫抖的捧起那隻沉重的玉璽,在懿旨上慢慢的壓了下去。頓時,一個四方紅印,雕刻著軒燁王朝,體天隆運等字樣的都已經以鮮紅奪目躍然明黃的布帛上。
蠻兒緩緩的捲起聖旨,恭敬的交付到趙公公手上,而趙公公則是委身叩拜,而後慢慢後退出了書房,踏出門檻離去。
雲傾抬手抵在額前,近幾日,她越來越覺得睏倦,然,剛想瞌起雙目小寐片刻,窗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鳳鳴聲,她驀地睜開雙眼,而蠻兒早已經走到窗前,一隻雄壯的蒼鷹盤旋而落,粗壯有力的腿落在楠木窗格上,尖銳的爪子緊緊抓住橫條,它翅膀展開,十分威武。
近幾日,蒼鷹已經和蠻兒有些熟悉了,所以一見到蠻兒到窗前迎接,立刻抬起粗壯的腿。蠻兒也不怠慢,將上面用蠟油密封取出,碾碎上面的東西,攤開紙張,遞到雲傾面前。
雲傾抬手接過,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微怔了一下。是魏堰的信,但是卻無關兩國交戰之類的秘密,他說,孫恆初在得知她回宮有孕之後,每日酗酒,醉生夢死,無論他們如何勸慰都沒有用,而就在兩日前,他突然失蹤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但是卻有將士聽聞他在醉夢之中呢喃著要從此放手天涯之類的話,就連華藥師都留不住他的腳步。
雲傾長睫微顫,心裡劃過了一道深沉的內疚。然,她再朝下面看時,卻又不禁挑起秀眉,因為,是關於雷霆訊息,魏堰說,雷霆拿著她的信物上了雲山,此人張狂不羈,本事很大,正在忙碌著操練那五千士兵,且威望很高,可是他既陰沉又火爆,讓將士們在敬佩他的同時,更是怨聲載道,且這人的訓練軍隊的方式很是與眾不同,竟與她以往用的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
紅唇緩緩的勾起了,雷霆依舊是當初的脾氣,以前在組織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沉悶卻又暴戾的人,有時候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但是在面對敵人來襲的時候,他總會先他們三個人之前,甩起一包烈性炸藥就衝上的敵陣,讓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雲傾在雲山訓練士兵的時候,是讓魏堰等人下山去尋找黃沙,然後塞進袋囊內,綁在每個人的腿上,要求他們在雪山上跑步,以此鍛鍊身體的輕盈和便捷度,而操練的方式也不似古人這般的對著草靶刺槍,而是採取雙人摔跤對打,以此來訓練他們的反應靈敏度和技巧。
起初,她這種訓練方式使得那些山大王都極為疑惑不解,可是半年下來,效果卻十分明顯。如今,雷霆親自操練他們,相信不久,這五千軍隊在戰場上足以一抵十。
收起信件碾碎,雲傾坐在鳳榻上久久不語。雷霆參與了這件事,對她來說是如虎添翼,但是孫恆初卻離開了,他們分別七年,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再見一面……
“皇后娘娘”蠻兒見雲傾深思,有些擔心的喚道,皇后很少露出這樣茫然的神色,她向來是一個決策千里的聰慧女子,今日這般,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傾回神,卻只是淡淡的一笑,隨後道:“回信給魏堰,讓他召回那些前往齊國和契丹假扮殺手計程車兵,暗中調查兩國的重臣,驍勇善戰的將軍以及民間的那些能言善辯之士,有膽識的武者和英雄豪傑,然後大肆宣揚,說軒燁國皇帝要將這些人招安,賞賜良田美宅,加官進爵,之後的事情,本宮自有主張。”
南齊和契丹被挑唆至此都不開戰,可見齊戎狄和秦安王耶律達納心裡必然各有千秋。契丹的太子耶律南宮也並非泛泛之輩,雖然看起來氏族一個地痞摸樣,但那三日的相處卻告訴雲傾,此人不簡單,至少,不如表面那般簡單。
或許,他們不開戰,是已經測算到了如此僵持比開戰更有利可圖,畢竟齊國準備鑄造兵器,可是目前兵器卻還沒有鑄造成功。而契丹,失去了大量的銀兩和礦產來支援齊國,無非就是想利用齊國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