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以商人的身份進了翠煙樓接觸紅綾,將蟲蠱種在她的身上,而在凌燁軒那晚前往翠煙樓包下紅綾議事之時,那些長成的幼蠱記住了凌燁軒的氣息,所以就算紅綾死了,那些破血而出的蟲蠱便尋著他的氣息來到了這裡?
“沒有一點救治的辦法嗎?”雲傾在冷靜分析之後,似已經找到了突破口。如果這是早有預謀的話,苗疆人必然是想有所求,否則他們不敢如此大費周章的做這件冒天下之大不為卻滅九族的事情。因為,苗疆只是疆域邊緣的一處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有幾分兵力,也不能翻出了什麼驚天陰謀出來。
老太醫想了想,隨之面色竟有些暗紅,他輕咳了兩聲,略顯尷尬的道:“至於救治的辦法,老臣也只是道聽途說,據說,苗疆有一位公主,在數年前被族人們供奉為聖女,她身上有著天神賜予的神力,若是誰中了蠱毒,只要與這位聖女交合,就可以解蠱。”
雲傾一怔,而那老太醫則是十分羞愧的低下了頭,但因為事關帝王安危,他不得不繼續道:“不過,老臣聽說這位聖女至今還是處子,而且在六七年前,還曾被苗疆的長老們上呈要送入宮中侍候皇上,可是皇上沒有理會就駁回了。”
原來如此,雲傾突然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局,他們已經佈置了六七年,為的,也只不過是想將苗疆的公主嫁入宮廷而已。紅唇勾起一抹冷笑,雲傾的眼神沉了沉,看來,為了凌燁軒,她這一次還不得不讓步讓一個女人與自己的丈夫共處一室了。
“你下去吧”雲傾冷淡的說道。
那太醫見雲傾面色冷清,以為皇后不同意此事,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出了大帳,唯恐遭殃。然,他一踏出大帳,就看到了守在大帳外的數名將軍,他們,已經聽到了剛才的話。
於是楊飛一馬當先的踏進營帳,與其他諸位將軍紛紛叩拜在地,先三呼皇后千歲,而後長跪不起。
雲傾看著這些人,心裡已經有了名目。他們應該是求自己這個在之前村寨中連帝王納妾都不允許的皇后,為救帝王允准皇上迎娶苗疆公主,以安邦定國。雖然,她明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在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她卻還是沒來由的悲涼起來。
如果,這是唯一救凌燁軒的方法,就算她在介意也不可能拒絕這件事,可是,他們卻不相信她。唇角的冷笑更為悲涼,但云傾卻沒有說什麼,而是淡淡的吩咐道:“這件事既然是苗疆人策劃多年的陰謀,那麼他們定會按捺不住自己送上門來。如果我們現在冒然上門求救,只會受制於人,所以,就耐性等待吧。”
楊飛抬頭望向雲傾,在看到她神色清冷,目光深幽之時,頓了頓,隨即叩首道:“皇上現在可能失明昏聵,危在旦夕,多一刻則是多一分危險,屬下等還請求皇后娘娘當機立斷,立刻帶著皇上前往苗疆求助。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卻獨寵皇后娘娘,所以就算多了一位公主為妃嬪,也不能撼動娘娘的地位,所以……”
“放肆”雲傾陡然嬌聲呵斥,隨即在楊飛等人都震住之時,微顯怒意,且威儀莊肅的道:“楊統領,你可知你的自以為是,冒然前往苗疆,不僅不能救治皇上的病情,反而會使得苗疆人因為心虛而動其他的手腳。萬一皇上真的被他們用妖蠱治住,還能是後宮多一個嬪妃就能解決的事情嗎?”
眾人驚駭,卻更多是不明所以,其中,一名副將道:“皇后娘娘,屬下等愚鈍,不明白其中利害,還請娘娘明言賜教。”
雲傾冷笑一聲,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即高聲道:“苗疆人此刻的確在等我們送上門,但那卻是因為他們想試探他們此舉,是否已經讓我們產生懷疑,若我們冒然前往,他們必然會知道我們已經察覺是他們動的手腳,所以,為了杜絕後患,他們會做什麼,你們應當可以想象。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按兵不動,做出迷茫不解的狀態迷惑對方,使得苗疆人以為我們並不知道皇上是中了苗疆的毒,而他們等待不下去,自然會派人前來試探詢問,到時候再讓那名聖女親自送來,豈不是不用受制於人,又可以減少危險?”
前往苗疆,只能幾人簡裝隨行,若是發生危險,必然難以抵擋。但是若是苗疆公主自己送上門來,就算她的妖術再厲害,這裡也有六萬將士,踏平苗疆是綽綽有餘。
楊飛震驚,而其他的將士也是錯愕不已,他們個個面色驚疑不定,顯得十分慌促。而云傾則是平靜下來激動的情緒,淡淡的道:“是送上虎穴等人宰割,還是請君入甕,本宮相信各位忠貞愛國的將軍,都應該知道選哪一個才是最明智的。”
“屬下等該死,險些誤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