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敏敏笑的捂著肚子,大放厥詞:“他要是你爸,我就倒立洗頭!” 賀歲愉小翻了個白眼。 還倒立洗頭,多少年前的爛梗了。 打電話的時候許姝說廚房今晚做了澳龍,著急回家吃山珍海味,賀歲愉應了聲好,往店裡去。 馮敏敏陰魂不散的拽住她的胳膊,面容陰涼:“怎麼,想進去和老男人告狀,別以為我那麼好糊弄,他再厲害,能厲害得過賀家嗎?” 棲城有頭有臉家的人物,不說全部,她大部分在高階會所或者電視上見過。 剛才進去那位,肯定不在棲城富豪行列。 賀歲愉是真的不想跟她在大庭廣眾下糾纏,啪的一下開啟她的胳膊。 “你能不能別不問事實的想一出是一出,行,就像你說的,你最厲害,你最會傍金主,我佩服你還不行,能不能別騷擾我,我要回家了。” “我騷擾你?”馮敏敏指著自己,“你要是先不找事,讓人落了我的面,我會找你麻煩?” “怎麼,忙著和金主回家上床?” 賀歲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反手捉住柔弱小白花馮敏敏的手腕,把人重重按在牆上,掐住她的脖子。 這裡是馮敏敏找的暗角,正好方便施展。 “你是不是屬黃瓜,欠拍。” 她手上用勁,臉上沒什麼表情,語調發沉:“再惹我,誰都別想好過,你要是閒著沒事做,找個牢去坐坐,你這樣的人渣,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風水寶地挖出來的。” 她冷臉的樣子很大程度上有些神似某個男人。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賀歲愉把曾經江言程冷臉時候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馮敏敏被掐的臉色漲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賀歲愉鬆開她的脖子,嫌棄的拍了拍手,“你以為我以前在江家做傭人,乾的雜活是白乾的,初中的時候是我心智不成熟,不懂得反抗,現在你再惹我,我保證鬧的你雞犬不寧。” 馮敏敏咳嗽個不停,脫了力般蹲靠在牆角,腦子都是懵的,根本不敢相信剛才那個掐她脖子的人是賀歲愉。 賀歲愉出了暗角,大大方方挽上正在找她的賀爸爸的臂彎,甜甜一笑:“爸,我們回家吧。” 她就是一身反骨。 別人越挑她的刺。 她越要做給別人看。 賀歲愉跟著賀爸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許姝今天也下廚了,做了一桌子菜。 今天下午賀豫銘被老爺子叫回家,和他說賀歲愉心聲的事,囑咐他千萬不能聲張。 賀豫銘在許姝面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在賀佑年面前是正常人家不聽話就要捱打的兒子,在賀老面前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 對他來說,賀家誰的話都沒有老爺子的話管用。 所以今天下午,爽約了親愛的女朋友,也要聽老爺子的命令回家。 餐桌上,因為下午馮敏敏三番兩次的騷擾,賀歲愉看到坐在她對面的賀豫銘就煩。 在心裡扎他小人。 【怪不得找了那麼蠢一個女朋友,原來是自己更蠢,活該以後被女朋友戴綠帽子,為了救女朋友被人打斷腿,還替別人養孩子。】 什麼玩意。 就算不耐煩他,也不能這麼咒他啊! 聽到她心聲的賀豫銘馬上就要摔筷子。 被老爺子及時踹了一腳,一個冷眼瞪過去,止住動作。 故意給賀歲愉夾她最討厭的沾著花生米的芹菜,陰陽怪氣:“我看你前段時候傷到腰就是鍛鍊太少了,多吃點芹菜,以後勤快,勤快點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次輪到賀佑年摔筷子,啪的一聲,震的旁邊的賀豫銘哆嗦了下。 “勤快,最該勤快的是你這個懶蛋,你姐現在就要享福的。” 賀佑年把一盤子芹菜倒進賀豫銘餐盤,菜漫出來也要倒,芹菜在他的小餐盤裡堆成小山。 賀佑年沉聲道:“吃芹菜勤快,你把這盤吃完,吃不完不許睡!” 許姝看不過去想阻止,聽到了賀歲愉的心聲。 【最喜歡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親爸果然有親爸的魅力。】 許姝頓時歇菜,訕訕的拍拍兒子的肩膀,“加油,吃不完明天吃也行,你爸沒說期限。” 賀歲愉爽了,夾起一顆最大的西蘭花,點綴在芹菜小山上,笑容燦爛:“弟弟多吃點,補充維生素。” 【綠綠的,就符合你的人設。】 賀豫銘敢怒不敢言。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現在的家庭地位是最低的。喜歡和他斷了,我還和你好()和他斷了,我還和你好。